李恪皱眉说道:“嗯,是啊,这教习是个问题,总不能只有学生,没有教习啊。”
“你府里不是有很多工匠吗?他们可是能教导这些学生?”禽心问道。
李恪闻言不由失笑道:
“禽娘子啊,这个问题不太好解释,但工匠恐怕不行的,自己会和教会别人是两码事。
为什么会有良师的说法?这是因为这位良师不仅了解这个领域,而且能让学生能听懂?能够广博闻,进取益。”
说到这里,李恪也暂时画完了手头的图,便是收了起来道:“这些教习虽然难找,但只要花心思去找,我相信还是能找到的。”
长乐点点头:“三哥,不着急,万事开头难,先把消息散发出去,我大唐人杰地灵,总会有适合的人才前来当教习的。”
众人回到府里后,李恪在书房思忖,觉得书院盖起来不是问题,但怎么找老师呢,长乐说的把消息发布出去也是个办法。
现在蜀王府不缺纸,便是用木活字,或是泥活字,印刷一些报纸出来也没问题啊。
虽然铅更好,但制铅工艺也是需要时间来研究的。当然用铜也可以,但大唐上下都缺铜,用铜来进行活字印刷恐怕也不太行啊。
正要找马周过来商量时,却不妨书房门响了几下,甘草的声音在问:“禽心小娘子有事找殿下,殿下现在可是方便?”
“让她进来吧。甘草,进来给我泡壶茶吧。”
禽心进来后,默默地啜着茶,也不说话,一双眼睛比平时明亮,就这么看着李恪。
李恪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问道:“禽小娘子,可有要事?”
“殿下,让甘草先离开这里吧,此事暂时不宜为第三者所知。”禽心说道,但说的内容却是有些诡秘。
见禽心如此郑重,李恪说道:“甘草,你先离开书房门吧,其他护卫也先离开百米。”
禽心武艺极高,李恪知道要是她想对自己不利,便是整个王府加起来也未必能护住自己,干脆把护卫全部撤了下去。
“殿下,今天我说的话,你万勿传与他人,你可答应?”
“当然,恪答应了,请禽娘子讲便是。”李恪郑重道,心下却是嘀咕,有什么事这么神秘?
“殿下,你可曾听过墨家,或是墨门?”
“什么?墨家?墨门?”李恪大吃一惊,“先秦时墨家?”
“正是。”
“墨门没有消失?还存在?”
李恪听了不由大喜,要知道墨门便是古代的理工科学家啊,要不是被儒门打压的不见了踪影,华夏历史上何至于有那多么什么屈辱史?
估计早就降维打击打遍天下了吧。
“不错,墨门还存在,但被打压的也是勉强存在罢了。”
“你姓禽,出自墨门,难道是出自墨圣人大弟子禽滑厘一脉。”李恪想了想,顿时不由喊了出来。
“哦,你还承认我墨门圣人?”
“那当然,墨圣泽被万世,在我心目中是绝不下于孔圣的存在,甚至还在孔圣之上。”
禽心清丽的眼眸有些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努力分辨李恪说的话。
“按你所说,我墨门圣人泽被万世,为何我墨门会一直被打压,差点消失呢?”
“这个,禽娘子,你应该更加清楚啊,一是因为你们政治主张不受权利阶层喜欢,二便是你们墨门和儒门的恩怨有些大了哈”
李恪说到这里说有点蛋疼。
先秦时诸子百家众多,然而在儒门得势后,对法家、农家、阴阳家、名家、杂家、农家、小说家、纵横家、兵家、医家等都不曾拼命打压。
相反,儒门把这些门派的学说精华吸收完善进儒门,但对于墨门,却是往死里打压。
最大的原因便是墨门的几个领袖,无论是墨子,还是禽滑厘,皆是出自儒门。
墨子早年曾师从儒家,学习《诗》《书》《春秋》等典籍,脱离儒门后创立墨门,禽滑厘原先师从子夏,后转投墨子,这个也还好。
但问题在于,墨门在观点和行事上与儒门时常相左,自被儒门视为叛徒,儒门得势后,这才招来千年打压。
禽心想了想,也是有些苦笑,墨门和儒门有些纠缠不清,但最后却是墨门败了,而且败得极为彻底。
“算了,这些事不说了。
我今日来此,想和你说的便是,墨门生存至此,极为不易,我们门中学者可以前往殿下的书院当教习,但殿下需要善等我墨门中人,你可答应?”
“当然,没想到还有墨门存在,有你们来,我办书院便是无忧了。”李恪一时极为高兴。
“我墨门的要求是,不能把我们拿去当随军工匠,须知我墨门人少,此时再也损失不起了。”
“当然,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人物,怎么能当随军工匠?”李恪想都不想便自答应下来。
笑话,这些墨门中人,在后世可是理工大咖甚或是国宝级的存在,谁舍得把这些人推入战场。
李恪正自高兴时,禽心却是说道:“殿下,你不奇怪我出自墨门,却是不懂工匠技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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