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先生，您的女友已上线。”清晨七点，蔡仲园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附带一张穿着白大褂的自拍。
照片里的罗颖辉正用镊子夹着一块小电路板，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旁边配文：“今日本科研妲己已经就位，速来实验室接驾！”
蔡仲园对着手机笑出声，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罗工这是又攻克了什么难题？”
“国际机器人展！”对方秒回了三个欢呼表情，“本天才少女需要一位拎包小厮，蔡先生是否有幸获得这个VIP陪同名额？”
半小时后，蔡仲园站在中国科学院人工智能研究所楼下，仰头望着玻璃幕墙折射出的晨光。
穿堂风掀起他的衬衫下摆，露出腰间挂着的万能工具包——这是他作为机械工程师的标志装备。
“蔡先生来啦？”保安大叔笑着打招呼，“小罗姑娘今早可是踩着共享单车冲进实验园区的，车筐里还放着半杯豆浆。”
蔡仲园刚走进实验室，就被扑面而来的咖啡香勾住了鼻子。
罗颖辉正坐在转椅上转圈圈，脚边散落着七八个空易拉罐，电脑桌的屏幕上闪烁着Python代码。
“看看这个！”她突然甩出一个平板，播放着自己开发的养老机器人演示视频，“我给它加了语音情感识别模块，能根据老人的语气调整回应方式。”
蔡仲园凑过去仔细观察：“这个关节设计……是不是参考了人体工程学？”
罗颖辉突然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两张门票，“所以需要蔡先生陪我去展览会偷师，顺便验证我的新算法。”
国际机器人展的展厅。
各国展品各具特色。
德国的工业机器人在精准焊接，日本的教育机器人在教小朋友算术，美国展区的医疗机器人正在模拟手术。
“快看那个！”罗颖辉突然拽着蔡仲园冲向北京展区，一群银发老人正围着机器人助理聊天。
“李爷爷，今天的天气适合散步哦。”机器人用标准普通话提醒，“需要我帮您记录血压数据吗？”
“它还会背唐诗呢！”旁边一位老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昨天给我背了《静夜思》，发音可标准了。”
罗颖辉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掏出手机快速拍摄视频：“蔡仲园，你看这个交互界面……”
“是有点单调。”蔡仲园指着屏幕，“比如这个手部动作，感觉像在做PPT翻页。”
“我有个想法！”罗颖辉拉着他跑到角落，快速画出思维导图，“结合健康监测、情感陪伴和智能家居控制，做一个全能型养老机器人。”
“可现在市场上已经有类似产品了。”蔡仲园皱眉。
“但它们都没有感情温度！”罗颖辉激动地挥舞着马克笔，“我们可以植入个性化学习模块，让机器人记住老人的生日、喜好。
比如王奶奶喜欢广场舞，机器人就能陪她跳《最炫民族风》。”
蔡仲园摸着下巴沉思：“这个思路不错，但需要大量的跨学科合作……”
“所以需要蔡先生机械工程的专长！”
罗颖辉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而且我已经申请了海淀区的创新基金，明天开始就可以组建团队。”
接下来的三个月，实验室成了他们的战场。
蔡仲园设计可弯曲的仿生关节，罗颖辉优化语音情感算法，连午餐都是通过外卖软件点的黄焖鸡米饭。
“这个方言识别准确率怎么只有70%？”某天深夜，罗颖辉揪着头发哀嚎。
蔡仲园从机械臂上抬起头：“可能需要增加方言数据库。”他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不如我们去社区采访老人们？”
“蔡仲园！现在是半夜两点！”
“但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啊。”
“信不信我让机器人给你播放《最近比较烦》？”
最终，他们的成果——“暖阳一号”在中国科学院获得了创新奖。
经过更新换代，再次优化的机器人，出现在展览大厅。
当机器人用略带东北口音的声音说“张大爷，该遛弯儿啦，咱们上哪嘎达去呢？”时，一位白发苍苍的参观者红了眼眶：“这声音……太像我闺女了。”
庆功宴之后。
回到家，蔡仲园非常开心地往沙发上一躺。
罗颖辉举着两杯奶茶走到蔡仲园身边，把其中的一杯递到他手里：“蔡先生，现在可以给我讲讲那个扫地机器人的故事了吗？”
蔡仲园笑着把奶茶放到茶几上，柔情似海地把她拥入怀中：“因为那天你说想看看机械臂能不能打扫卫生，结果我发现，爱情是任何算法都不能模拟的。”
月光透过实验室的窗户洒在他们身上。
远处传来扫地机器人工作的嗡嗡声。
第二天他们到北湖公园里散心。
“蔡仲园，你看那只鸭子！”
罗颖辉突然拽住男友的袖子，手指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蔡仲园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只绿头鸭正用喙梳理羽毛，脚掌在水面划出涟漪。
“怎么了？”
“它的脖颈转动角度——” 罗颖辉掏出手机快速拍摄，“正好符合我设计的养老机器人颈部仿生模型。”
蔡仲园哭笑不得地按住她的手腕： “罗工，今天是来散心的。”
他晃了晃手中的野餐篮，“我特意带了您最爱的芋泥麻薯。”
北湖公园的樱花树下，罗颖辉盘腿坐在野餐垫上，啃着麻薯含糊不清地说： “我们可以给机器人增加鸟类行为数据库，这样它陪老人喂鸭子时……”
“停！” 蔡仲园突然举起手惊呼，“你现在的状态让我想起《机器人总动员》里的伊娃。”
“那你就是瓦力！” 罗颖辉笑着用麻薯砸他，“不过我可比伊娃聪明多了，上周刚给‘暖阳一号’加了……”
“等等！” 蔡仲园突然竖起耳朵，“那个声音是……”
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电子音： “李……奶奶……该……回家……”
循声望去，一个白色机器人正歪歪扭扭地在石板路上前进，头顶的金属头盔闪着光。
“是海淀区的养老机器人！” 罗颖辉跳起来冲过去，“可能是陀螺仪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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