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谦益的声音,沈叶飞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听到宋谦益喊出自己的名字时,他当即就是一惊。
什么?
这人今年也来参加县考?
沈叶飞拨开人群寻声望去,果真就看见了宋谦益的身影。
当他看清宋谦益面前站着的那个人时,更是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
解云湛?
他不是回去做猎户了吗?这会儿怎么又冒出来了?
当年这人经常在书院里抢尽风头,自己是比也比不过打也打不过,都快把他给憋闷死了。后来这人突然休学跑回深山老林里当猎户,他知道后在家大笑三日,都不知有多畅快。
他当年可是等了很久才等到这人彻底地销声匿迹啊!
想着,沈叶飞双拳紧握,眸中闪过一丝阴冷。
见解云湛和宋谦益正往考场入口走去,沈叶飞当即就抬脚过去生生挡住了两人去路。
“呦呵,这不是咱们的少年天才解云湛解郎君吗?”
“少年天才”是以前学堂里的人给解云湛起的称号。
冷不丁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解云湛先是一愣,随后抬眸冷冷望了过去。
宋谦益倒是先认出了来人,恍然道:“沈兄?你也来参加县试吗?”
沈叶飞扯开嘴角笑了笑,不咸不淡地道:“要不然呢?”
宋谦益皱了皱眉,不知怎地,他总觉得这人的笑容有点儿假,瞧着让人心里实在不大舒服。
沈叶飞却没再理会宋谦益,似笑非笑地看向解云湛道:“小弟听说,解兄几年前便离开学堂回家打猎去了,怎么今年突然就想起来参加县试了?以解兄的身手,打猎的行情怕是很不错吧,这么好的手艺就这样放下岂不可惜?”
附近的一些学子本来还被那句“少年天才”给吸引了注意力,结果就听到沈叶飞谈话中句句不离猎户,有的没忍住当即就捂嘴偷笑起来,更有甚者还嗤笑出声,“怎么这一届县试连山野莽汉都来参加了?”
“咱盛国一向包容,近几年科考更是不限出身,猎户来考试又有什么好出奇的呢,没准待会儿就能碰到一个倒夜香的过来考试呢。”
这话一出,当即就有更多的人明着笑了起来。
宋谦益听到对方如此羞辱自己的同窗,当即指着那些出言嘲笑的人气道:“你们到底会不会说话!真是有辱斯文!”
沈叶飞心里畅快,嘴角倒是多了几分真切的笑意,面上却是佯装不好意思地道:“呀解兄,都怪小弟这大嗓门,你瞧这......”
解云湛自始至终都冷眼看着,这下也着实不想再浪费时间看这等劣质表演,遂皮笑肉不笑地冷道:“无妨,沈兄这也是在关心解某,解某感激。”
说着,他又面露难色道:“对了,某听闻沈兄已经进过这考场两次,想必对考场的环境已经很适应了。某却是第一次来,某还是早点儿进去适应一下比较好,某在此先告辞了。”
沈叶飞一听,当即浑身一僵。
解云湛却脸上笑意一收,越过他头也不回地和宋谦益一起往入口那边走了。
沈叶飞看着两人走开的背影,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人明明几年前就回去当猎户了,他怎会知道自己参加过两次县考?
宋谦益也对此十分好奇,忍不住凑近解云湛身边问道:“解兄你不是不爱和同窗打交道的吗?你怎么知道沈叶飞这事的?”
解云湛眼看前方,淡道:“之前我把猎物卖到一家食肆,正巧碰到这人县考落榜去那食肆喝闷酒还醉倒在那店里。那食肆掌柜和我很熟,闲聊时那掌柜就把来龙去脉告知我了。”
宋谦益听了不禁乐得笑出了声,“自己考了两次都没考过,还好意思上来挖苦我们,真是也不那啥照照自己。”
宋谦益说这句话时用的事正常音量,声音不算大但也着实不小,刚好就被沈叶飞全听了去,沈叶飞的脸色当即就像是打翻了大染缸一般。
附近的学子也终于品过味来,讨论的焦点瞬间就转到了沈叶飞这里。
方才嘲笑解云湛的人当即又再次开口,“呦呵,都考第三次了,兄台好毅力啊,这场可得多加把劲了。”
这话的语气和方才沈叶飞说解云湛时如出一辙,附近的人听了全都抿嘴偷笑。沈叶飞的面子更挂不住了,可人家说的就是鼓励他的话,他也着实无法说什么重话给驳回去,整一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
有的学子则是第一次来,听说沈叶飞考了两次都没考过,不禁心生焦虑,嘟囔道:“不是说县考不太难吗?难道夫子骗我了吗?”
有的则是直接跑过来请教:“兄台,小弟这是第一次来,能不能给小弟我讲讲这考场里头的环境啊?”
沈叶飞牙齿咬碎,再也呆不下去,当即面红耳赤地甩开众人逃之夭夭。
这边的闹剧声音不小,停在考场附近的一辆马车上,正在闭目养神的一清俊男子睁开双眼,朝车外的小厮问道:“怎么那么吵?”
小厮忙将之前听到的给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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