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下的唐冲城,喧嚣声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仿佛这座城市在夜晚被释放出了所有的疯狂与躁动。而在这喧嚣的中心,天福酒楼的鎏金匾额在熊熊火光中显得格外耀眼,时而明亮,时而黯淡,仿佛在与这疯狂的世界一同跳动。
吴鸣静静地站在酒楼门前,他的掌心紧贴着那扇斑驳的木门,一股玄奥的力量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渗入木板之中。随着他的动作,整座三层楼阁突然泛起了一层水波般的涟漪,那涟漪迅速蔓延开来,将整座酒楼都包裹其中。眨眼之间,酒楼就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揉进了扭曲的光影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个障眼法!”黄景有不禁赞叹道。他迈步踏入酒楼,原本以为会看到一片混乱和破败,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大堂内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杯盏之中甚至还残留着些许余温,仿佛这里刚刚还有人在饮酒作乐。
然而,当黄景有的目光落在柜台后的掌柜身上时,他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只见那掌柜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立在原地,他的咽喉处正抵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而握着这把剑的,正是唐三。掌柜的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收缩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
"林家人?"吴鸣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掌柜腰间的那枚青铜令牌,令牌上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玄鸟,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振翅高飞。
掌柜的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开口说道:"三位好汉饶命啊!林家的主力早在半个月前就……就被城主给调走了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吴鸣等人的气势所震慑。
然而,就在掌柜的话音未落之际,突然间,一阵沉闷的响声从楼外传来。众人惊愕地循声望去,只见一名浑身浴血的红衣教徒如炮弹一般撞碎了雕花窗棂,直直地摔落在地上,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黄景有反应极快,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长剑如闪电般刺出,准确无误地抵住了那名红衣教徒的后心。
"血灵教的杂碎,说!是谁派你来的?"黄景有的声音冰冷而严厉,透露出一股强大的杀意。
那名红衣教徒却突然像是疯了一般,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随着他的笑声,一股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溢出,在地上蜿蜒流淌,形成了一个诡异而扭曲的图腾。
"你们以为躲进酒楼就能……呃!"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间,他的声音像是被人硬生生截断了一般,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他的眉心处竟然浮现出了一枚金色的符文,那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正是吴鸣之前布置的锁魂阵。
突然间,唐三像是遭受了重击一般,猛地捂住胸口,身体踉跄着向后退去。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众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只见唐三胸口处原本老瞎子留下的暗红印记,此刻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在他的皮肤下疯狂地游走起来。那暗红色的印记犹如一条灵动的小蛇,以惊人的速度钻进了唐三的心口,仿佛要吞噬他的灵魂。
一旁的吴鸣见状,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毫不犹豫地双手结印,然后将手掌按在了唐三的后背,口中大喝一声:“黄兄,守住阵眼!我要强行逼出残魂!”
随着吴鸣的话音落下,一股强大的金色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从他的手掌中喷涌而出,源源不断地涌入唐三的魂宫之中。然而,当这股金色灵力触及到魂宫中的一团黑雾时,却像是遇到了一堵无法逾越的墙壁,被狠狠地弹了回来。
“小辈,莫要自误!”就在这时,一个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在唐三的魂宫中响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那团黑雾在魂宫中迅速凝聚,竟然形成了一个半透明的身影。这个身影的面容模糊不清,但空洞的眼窝里却闪烁着幽绿的鬼火,透露出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那具躯体,宛如宇宙的中心,承载着天弃与天命的力量,仿佛是一个神秘而无尽的容器。而我的残魂,不过是这容器中的一点微弱光芒,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保险而已。老瞎子的声音在魂宫中回荡着,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似乎对这一切都早已了然于胸。
吴鸣的灵魂力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化作一道道坚韧的锁链,紧紧地缠住那团黑雾。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响彻整个魂宫:“说!你和开泰帝国、血灵教究竟有何关联?为何要将残魂寄于唐三体内?”
随着他的质问,吴鸣的灵力突然暴涨,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炽热的力量让黑雾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啸。然而,尽管黑雾拼命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那灵魂力锁链的束缚。
终于,在吴鸣强大的压力下,老瞎子似乎意识到自己已无路可逃,周身的黑雾缓缓散去。他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露出一张苍老而苍白的脸,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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