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话音未落,王仙芝突然猛地抬手,一股强大的劲风如闪电般席卷而来。秦寿只觉得腰间一轻,他的软剑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走一般,"哐当"一声坠落在地。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城门前回荡,惊得众人脸色骤变。
“不管是谁的儿子,在唐冲城都得守规矩!”王仙芝面色阴沉至极,他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寒风一般,冰冷刺骨。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身后的二十名守卫同时踏出半步,手中的锁链与身上的铠甲相互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这声响在寂静的城门口显得格外刺耳。
刘邙见状,额头的青筋瞬间暴起,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王仙芝,刚要开口发作,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紧紧按住。他转头看去,只见吴迪一脸凝重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告之意。刘邙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对着王仙芝拱手道:“前辈息怒,我们这就……”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且慢。”这道声音温润如玉,仿佛春天里的微风一般,轻柔而和煦。众人闻言,纷纷抬头望去,只见城头上,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正斜倚着箭垛,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阳光洒在他身上,使得他那一身白衣显得越发洁白如雪,宛如仙人下凡。
此人正是吴鸣,只见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下方的众人,缓声道:“四位既是贵客,又何必如此为难呢?”说罢,他手指轻轻一弹,那枚铜钱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半空,直直地朝着王仙芝身侧的城墙飞去。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铜钱稳稳地钉入了城墙之中,仿佛这城墙对它来说不过是一块豆腐罢了。
吴鸣做完这一切后,对着下方的众人微微一笑,朗声道:“请进城吧。”
城主府内,宽敞的大厅中,吴鸣端坐在主位上,他的身影被阳光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他的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下方四个少年,这四人此刻正显得局促不安。
秦寿,一个身材微胖的少年,正偷偷地将手伸进怀中,摸出一颗蜜饯,迅速塞进嘴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嚼着,仿佛这样能缓解他内心的紧张。
刘邙,则是假装专注地研究着墙上的字画,然而他的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吴鸣,显然心思完全不在那些字画上。
郝剑,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年,正对着铜镜紧张地补着口红,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连口红都难以涂抹均匀。
唯有吴迪,他强作镇定,双手紧握着茶盏,然而那茶盏却在他的手中发出“咯吱”的响声,显然他的内心也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吴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他的目光如同平静的湖面,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藏玄机。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那茶杯在他的指尖轻盈地旋转着,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杯中的茶水在热气的蒸腾下,形成了一片薄薄的水雾,宛如轻纱般缭绕在杯口。这水雾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淡淡的金色光芒,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
“说吧,四位将军之子,来我这小城,所为何事啊?就不怕我帮了你们去给你们父亲换赎金?”吴鸣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那是一种对眼前情况的调侃和戏谑。他轻声说道,声音不大,却在这安静的大厅中清晰地回荡着,仿佛每一个字都被放大了数倍,让人无法忽视。
唐国的四大将军,作为天策军的四大首领,本应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他们的子女也应该是备受瞩目的精英。然而,这四位将军之子却在唐都成为了纨绔子弟,这无疑是一种讽刺。
吴鸣的话语虽然简单,却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这四位将军之子的要害。他的嘴角依然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让人摸不透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就在这时,秦寿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怀中的猫咪受到惊吓,“嗷呜”一声叫了出来,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秦寿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和议论,他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顺着脸颊流淌而下。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吴鸣,充满了哀求与渴望,仿佛吴鸣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吴前辈!求求您了!请您收我为徒吧!”秦寿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明显的哭腔,让人不禁为他的真诚所打动。他继续说道:“您绑架武尊、硬刚东荒势力的英勇事迹,我从小就听闻了无数遍!每次听到这些,我都热血沸腾,对您崇拜得五体投地!还有上次您掌掴天尸宗的圣女,那场面真是大快人心啊!我为此兴奋得整整三个月都睡不着觉!”
刘邙见状,也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发出“咚”的一声巨响。他的声音同样带着哭腔,说道:“我爹总是说我没出息!可他根本不知道,我屋里贴满了您的画像!我每天都对着您的画像发呆,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像您一样威风凛凛!”说着,他猛地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赫然纹着的青云寨图腾,以此证明他对吴鸣的敬仰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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