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荡妇厉害!真是挑逗、玩弄男人的一把好手。钳工定定神,心说今日绝不能输了人品。可自己哪会作诗啊,作文都够呛。也罢,且放出大招,啥事能难住穿越大侠哩。
钳工吸一口气,正待背诵那‘长亭外、古道边…’,只听那荡妇又在作妖,“以我们的清江为题,请项部长七步成诗。”
钳工忍不住朝那女人看了一眼,看到了直勾勾的狐媚。前一个叫覃媚娘,我看你叫胡媚娘!这胡媚娘才是真媚,不但善于玩弄男人更善于煽动群众,几个起哄便把众人挑动起来,大伙儿鼓掌雀跃着欢迎机械工程领域专家出口成诗。
长江长江,我是黄河---这不叫诗。
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恼火!不押韵,后头怎么唱的也想不起来了。
思路对了方向正确,离成功也就不远了。钳工努力想着关于江河的流行歌曲,一不留神想起那件风花雪月来。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到恩施出差,帮当地一家工厂维修锅炉。事后,厂办的一个美少女陪同着,招待他在清江上竹筏漂流。那次,姑娘给他唱了《伙计歌》。那次,二人相谈甚欢相约再见,大有开拍续集的可能。只可惜,后来那姑娘不堪忍受当地可怜巴巴的工资,离职去了南方打工,从此杳无音讯。
胡媚娘报着数:“六-五-四…”
好作品必须有真情实感。方文山啊方文山,想必你在牡丹江上也有过惊鸿一遇吧!哈哈哈,说话就有!
是谁唱《伙计歌》在那清江上
银铃一样生脆响
我聆听欢畅
你歌声清扬
江边的村庄午睡般安详
我碎步轻摇走向你身旁
思念的狂透进窗
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
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
这里的午后静悄悄。大家伙还在回味着被钳工加工过的《牡丹江》,都觉得是上乘之作。偶有几个语文水平厉害的,思索着这篇东西不是五言又非七律也非小令,几个词牌名对来对去也对应不上。嗯嗯,项部长作的定是跳出格律约束的新词。
“好---”胡媚娘拼命鼓掌叫好,打破了这短暂的静默。
接过顾客的理发券锁进铁皮箱,陈师傅转动眼角,朝诗词大会现场微微一瞥,嘴角微微一扬,“下一个项部长,请过来坐下。”
钳工闻声而动,胡媚娘悄悄扯了把他的袖子:“部长的佳作不曾题名。”
“就叫《七步词》”
“不如叫《游子吟》?”
《游子吟》!钳工不禁对胡媚娘有些刮目相看,从头到脚打量了下,这狐媚子不错呢,又媚又骚还是个文学青年哩。
她的嗓门低到只能两个人听到:“项部长,你能帮我辅导数学吗?”
钳工反手摸着后脖子清理短头发,狮子头摇头摆尾过来,脖子上挂了个竹管。打开竹管一看,“速来平台开会”。他大气不接二气跑到平台,办公室没人,别墅里也没人。远远看见胶皮在小树林边缘徘徊,过去问道:“说要开会,你接到通知没有,他们人呢?”
“不用找了,我写的条子。”胶皮非常气恼,眼前这位居然连自己的笔迹都看不出来。“一多,你今年几岁了?”
钳工苦笑,都奔四的人了。“我,几--几岁?”他倒确实一下子没想起来自己几岁。“我算算,穿越那年2008年28岁,1616-1624是8年,今年36了。你小我两岁,你34。”
“剩男剩女。”
钳工尴尬地低头点头。
“我都做了狮子头的奶奶,老了。”
“这个,阿力早熟,跟你老不老没关系。”
“项一多,你个混蛋!”
大惊,怎么好端端的开口骂人。“哎呦!”小腿腿骨被劳保翻毛皮鞋重重踢上一脚是很疼的。
“我替方文山主持公道,怎么着,不服气!”
什么情况!剃个头的功夫,风流韵事便光速传播,梁山也太小了点!
胶皮笑嘻嘻的脸皮下分明暗藏有刀斧手,“好个《游子吟》。”
“群众喜闻乐见,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
“风流才子俏佳人,很般配么。”
又大惊。惊吓之余胡言乱语,“她说让我给她补习数学,我根本就没理她,千真万确!”
“好啊好啊,项一多,你怎么不给人家补习英语。”--“告诉你项一多,她老娘在官渡口做收粪刷马桶的,那个骚货是巴东出了名的狐狸精,这种货色你都…”胶皮气得连话都说不上来了,伸着兰花指直跺脚。
钳工不敢回嘴,只敢心里说辩词:芳汀是妓女,但不妨碍女儿珂赛特干净清白。
早些年在施州卫就没见过一个能入眼的,当地农村妇女的骨架和打扮,这个,实在令人力有余而心不足。但是现在,梁山的姑娘们可是越来越会打扮,越来越好看了,年轻貌美的一抓一大把。讲个笑话,天上掉下块砖头一准能砸中个美女。钳工对胶皮的忠诚随着竞争者的质量和数量的不断增加而略有下降。
这个时候,钳工的脑子里出现曹少喷口水的形象来--‘你榆木疙瘩,事业越做越大,咱们5个人难道一直呆在一起啊,肯定天各一方。胶皮管你一时能管你一世?’想到这里,钳工打定主意,承诺道:“慧芸,我们正儿八经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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