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造就风格,经历塑造性格。许是当年的81杠对李建军幼小的心灵冲击太大,导致现在的这位李大团长干起活来也是火力凶猛的81杠风格。
与常规路子的老团长不同,新团长不喜欢和参谋人员呆在团部画图看图,他经常扔下警卫班独自在各个营地晃悠搞突然袭击,弄得几个营连长叫苦不迭!
对了,军委司令部对二团战时编制整了个花活,新搞出来个营级单位。李建军十分反感平白新设的营级层级,层级多了效率低。原本有事直接招呼连长去办,简简单单。现在呢,你要直接给连长下命令,营长们就敢喷你越级指挥。
小子还是嫩了些!李建军这么想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他凡胆敢放言出来,一定会被几个叔父姑母踢屁股的。泰森和曹少平白无故给二团弄出个营级单位真是闲得无聊嘛!那还不是怕那小子镇不住场子,弄些靶子进来给他分担火力。
二团三营营部。
屋子业主姓刀,不错,正是刀凤兰。
三营营属狙击排首任排长廖腾龙为感谢刀营长的栽培,特意孝敬来酱牛肉。二人关门上栓,铺开酱牛肉、腊肉炒笋丁、煎鱼干3盘大菜,掀开黄泥封的大坛泸州老窖,开心地摩拳擦掌乃乐不可支。
几碗老酒下肚,说话便没大没小了。
“营长,大伙儿传言你入伍体检没过,被涮下来了,完了你一发狠一跺脚找到你师傅,把你家施州的大宅院无偿捐献给公司,给得实在太多,曹参谋长没能顶住,哎,笔头那么一勾,你大名就进了录取名单了。有没有这回事?真的假的?”
“一派胡言,传言你也信呐。体检时3000米负重跑没能通过不假。知道遭瘟军撒,前年老子可是遭瘟军骨干,率健儿一路打到荆州对岸。那气势,唬得荆州守军摇船过来送酒送肉送粮食,乞求老子不要渡江攻城。应老子这份军功,师傅他老人家才特批我入的伍。”
“那你捐献宅子究竟有无此事?”
“此事也是有的。不过哩,入伍在先,献宅在后。该死的鼠疫害我全家只剩老子一个人,我以军营为家,还要施州城里的房子做甚。”
说到那场大疫,每个梁山人都有笔血泪债,廖腾龙不禁长叹一声。香喷喷的泸州老酒便成为解忧之闷酒,二人各自回忆着当时的那一幕幕惨绝人寰,屋子里静了下来。
“小花荣,我记得你巴东的,你家房安东投梁山早,巴东那会儿应该没遭多大罪撒。”
“我家情况有些特殊,我家老汉古板守旧为人执拗,不愿跟随房安东去梁山,执意裹挟全家投靠了容美。营长你也知道,容美疫情最重,老混蛋自己染疫病亡不算,还害死了我娘、我大哥大嫂侄子侄女、我妹我弟,全家六口就剩我和我二哥了。”
“定是你家老汉颇有些田产私产,且听信巴东田亩尽数充公梁山的谣言,你老头子才会如此执拗。”
“正是。那会儿施州卫谣言四起…其实也并非谣言,如今公司不正行的损有余而补不足之天道哩。”
“恨你家老汉不?”
“恨,怎能不恨。”
“你能熬过这场瘟疫也算你命硬。”
“营长你说啥呢!我是第一次反围剿的解放兵,我早就在梁山了。”“哎呀,闹半天你小花荣是革命先驱军中元老哩,失敬失敬!”
“客气客气。”
气氛又活跃起来,杯中酒继杯中酒,又开始没大没小起来。
“营长你升官可是真够快的,大伙都说是司令员念及师徒情分举贤不避亲。”
“哼,还特么举贤不避亲!干脆说司令员提拔党羽亲信,老子鸡犬升天得了。”
“哎呦,可不敢。”
“没什么不敢说的,老子能扶摇直上当上这营长么,确有司令员徒弟的光环加持,实事求是么。我刀凤兰原本是个唯物主义猛男,那一回却也真是信了运气运势之说…”
刀凤兰文化程度高,入伍不久就做到了班长兼文化干事,平叛战斗发起前有幸被编入二团。进入成都后他所在连队接到任务,出城去检查成都周围文物古迹的保护情况,评估下奢崇明是否兑现承诺、执行是否到位。连长安排刀凤兰所在排前去都江堰、青城山执行任务,于是意想不到的好事就降临到了他头上了。
来到青城山上,正好碰上叶尔羌三百来号人的小股部队与青城山道人激战正酣,正好碰上了中国大地罕见的一场信仰争斗。原来是信奉阿拉的叶尔羌对道教异教徒胆敢武装阻击他们进入山门的行为大为不满,故而违抗奢崇明军令要血洗青城。其实呢,如果青城道士们能够像那些百年老庙大寺里的和尚那样恭敬相迎茶水招待,这场武装冲突本可以避免。问题是你几时见过逆来顺受的道士。
毁我清修、扰我道心、辱我道友,我玄诚先生岂能容你。
没错,冲在最前打斗最猛的,正是那位帮田栋梁点石成金的玄诚子。
没错,青城山道友们每日习武,论格斗技艺肯定在叶尔羌兵之上。但是,他们身着道袍没有护盾,防护力为零。他们的武器只有好看不中用的铁剑,他们不善结阵厮杀,最重要的他们缺乏杀人的狠劲,根本不是两倍于己的敌军对手。玄诚子被砍断一手一脚,倒地不起血流如注,敌正待要结果他性命时,刀凤兰射出的步枪子弹及时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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