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悦刚要开口,王熙凤已瞥见她袖角的褶皱:"怎么?
邢夫人又闹了?"
"她方才去了缀锦阁。"贾悦坐下时,茶盏里的水纹晃了晃,"说我跟沈公子不清不楚,又提薛家的婚事。"她顿了顿,"还说二奶奶派了人去吏部和角门。"
王熙凤的指甲"咔"地掐进荔枝皮里,白浆溅在账册上:"好个吃里扒外的!"她冲平儿使了个眼色,"去查查,邢夫人房里谁跟薛家走得近——昨儿送的人参匣子,今儿送的翡翠坠子,当我眼瞎呢?"
平儿应声退下,门帘刚落下,外头便传来小丫鬟的尖嗓子:"二奶奶,薛府的周管家在外头候着,说送聘礼的队伍到了角门,要请五姑娘过目呢!"
贾悦只觉喉头一紧,茶盏在掌心烫得发疼。
王熙凤"腾"地站起来,护甲刮过软榻的锦缎,拉出道细细的线:"聘礼?"她冷笑一声,"薛大官人倒会挑时候——前儿还说要等八月节下聘,今儿倒急得跟火烧屁股似的。"她转身抓起案上的账本,"平儿,去把赖升家的叫来;五姑娘,跟我去会会这送聘礼的。"
贾悦跟着王熙凤往外走,廊下的穿堂风掀起她的斗篷角。
她望着前面那道火红的身影,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这宅子里的女人,要么活成针,要么活成线。"此刻她摸着鬓边的银簪,终于明白——当针和线缠成网时,再锋利的算计,也得卡在网眼里。
角门外的喧闹声已经传了过来,夹杂着薛府家丁的吆喝:"把珊瑚树摆中间!
那对翡翠镯子是给五姑娘的!"贾悦望着王熙凤绷紧的后颈,又摸了摸袖中那本记着薛家通融权贵的账本。
她知道,这场仗才刚拉开帷幕——但这一次,她不会再当任人拿捏的棋子。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像是某种暗号。
贾悦望着角门外那排红漆聘礼箱,忽然想起昨夜锦盒里若隐若现的龙纹。
她握紧了袖中的银簪,嘴角慢慢扬起——那些藏在暗处的算计,该见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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