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通知了中午有肉菜，还能喝免费的羊肉汤。
人太多，分到的东西有限，但能有点荤腥也好。
有人舍不得喝那碗羊肉汤，打算带回家和土豆一起炖，让家人也改善一下伙食。
这一餐影响不小，现在不少人四处找贾建设。
贾建设的名字在轧钢厂附近传开了，甚至大前门街道的人都知道了，有人上门找陈雪茹走关系。
陈雪茹毫不厌烦，反而乐在其中。
不管徐会真是否情愿，她始终是贾建设名义上的妻子，这一点让她占据优势，她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种地位。
谁让她比徐会真更主动呢？
如今的大前门街道，最强势的女人无疑是陈雪茹，她已经胜券在握。
杨政民和李民富这几天既痛苦又高兴，找他们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是关系户。
两头羊根本不够分，厂里那一顿后，他们家里人都没吃到。
僧多粥少，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委屈自家亲人。
尤其是李民富，两个月前妻子给他添了个儿子。
最近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幸好贾建设时不时帮忙弄些物资。
不然媳妇要补身子，还得求助岳父家，那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唉，杨政民和李民富都觉得要是再多几只羊就好了。
其实不用太多，再加三只就够用了。
这次七只羊，还是贾建设大方，自己留了两只，不然就更不够分了。
杨政民和李民富此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因为贾建设把羊杀了，给何雨柱送了，给食堂的人送了，连那位夫人也有份，唯独没给他们。
他们也想吃肉，可两只羊哪里够分？他们分到的那两只，一点都没留，全送出去了。
即便如此，还有很多老同事和领导还没送到位。
这两天电话不断，说话都带着刺。
贾建设哪知道这些，杨政民和李民富一人分了一只羊的事，他根本不清楚。
刚进办公室，就看见李民富和杨政民站在面前。
两人眼神里透着怨恨，让贾建设直起鸡皮疙瘩。
他挠挠头，赶紧泡茶。
他不知道两位厂长为何而来，但自己也有事找他们。
正好不用再跑一趟了。
巴尔特夫妇来几天了，该回去了。
去坝上不便，他想问问轧钢厂有没有车顺路带他们回去。
这事本不用麻烦厂长，但因羊肉的事闹大了，他想请示一下。
他还想趁机去巴恩克大叔那里换些肉，现金不多了，正愁找借口。
这事他想了好久，空间里肉不少，但拿不出来。
这次巴尔特来是最好的借口。
他想问问两位厂长，这两天有没有货送坝上，能否让他运送。
“后天上午有两辆车去坝上，你的意思是负责这次运送？顺便送你朋友回去？”杨政民眼睛一亮，见李民富点头，心中有底。
贾建设解释说巴尔特夫妇远道而来，总得送送。
杨政民伸出三根手指，又咬牙加了两根。
李民富直接五指张开。
“两位厂长，这么多羊怕是没人肯收钱吧！”贾建设一语道破，眼神里透着几分笃定。
他无需多问便清楚事情原委——这分明是要五只羊的节奏。
即便贾建设手中资源充裕，但贸然应下未免显得草率，毕竟讨价还价才是正经事。
不然日后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况且他说的话句句属实，若非数量巨大，巴尔特绝不会收钱。
两位厂长岂会不知草原上的实际情况？羊肉在燕京城稀缺珍贵，而在牧民眼中却寻常得很。
这里配给严格，那边却自由交易为主。
喜欢即可易物，无所需则空手而返。
杨政民愁眉苦脸地道：“要不是实在没辙，我也不会找你。
别说这么多了，这事儿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六只羊根本不够分。”
“唉，这回的羊全送人了，连我自家都没留一口。
李姐都没尝到呢，最近她刚生产完，身体最需要补养，我们也实在是无奈之举。”李民富添油加醋，话里带着几分委屈。
见状，贾建设只能摇头苦笑：“两位厂长，你们这胃口也太大了些。”
“厂长们，即便如此，你们的要求还是过高了！”贾建设故作沉思，开始与二人周旋，“要不咱们商量下减少些？”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立刻点头同意。
否则接下来只会接二连三找上门，他还得腾出时间处理别的事务呢。
杨政民见贾建设一脸为难，便低声与李民富商议。
“每人分四头，不能再少了。”
两位厂长商定后，由杨政民出面告知贾建设结果。
“这……”贾建设犹豫着，内心却十分欢喜。
每人四头已是极限，厂长们送礼至少要三头以上，剩下的一两头自留食用也算合理。
“好了，我们知道你的能力。
车你来决定何时出发，但最晚不能超过后天下午。”
杨政民不再征求贾建设意见，直接拍板。
“建设，既然你要开车，这两日放你假，但明日需来厂一趟。”李民富补充道。
“多谢厂长，但不知明日来厂何事？”贾建设不解。
“来拿钱！拿了钱回来时必须带回八只羊。”
“不然，哼！有你好受的。”杨政民警告。
这是贾建设首次见杨政民如此严肃，显然动了真怒。
“厂长，仅此一次。
我与他们交换羊的东西快没了，这次也换不了太多，这次之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贾建设并非愚钝之人，担心厂长们得寸进尺，索性先把路封死。
他有意透露，让对方明白羊是需要以物易物的，绝非无偿赠送。
两位厂长原也没把握，虽知贾建设与巴尔特关系特殊，却不知深浅。
听贾建设提到以物易物之事，顿时明白了：去年那些羊想必也是这般换来的。
这才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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