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三刻,郭威披着那件掉渣的黄袍登上城楼,阳光正好照在他独眼上——我发誓看见他偷偷往眼里抹了姜汁,这会儿泪光闪闪跟真龙泣血似的。
"郭某德薄..."他刚开口,西北风卷着硝烟呼啦糊了他满脸。我手忙脚乱点燃引线,陈老三抡起鼓风机猛吹,紫烟腾空而起,活像老君炼丹炉炸了锅。
柴荣突然从人堆里冒出来,手里捧个镶金木匣:"义父!邺城八百里加急!"匣子一开,血书哗啦啦飞了满天,有个"周"字血旗正糊在王峻秃脑门上。
赵匡胤在底下带头喊:"天降祥瑞!"那破锣嗓子震得我耳膜生疼。郭威哆嗦着手去接旗,突然"刺啦"一声——黄旗裂成两半,露出内衬暗绣的蟒纹诏书,我前天熬夜仿的玉玺印还渗着朱砂呢。
"吾宁死不为篡臣!"郭威这老戏骨突然戏瘾大发,把破旗往城下一甩。陈老三一个恶狗扑食接住,扯着嗓子嚷:"大帅撕的不是旗,是汉家的裹脚布!"
我正憋笑憋得内伤,赵匡胤突然捅我腰眼:"快!该你显灵了!"
手机在袖袋里震得发麻,虹桥书生在锁屏上翻着跟头撒花。我掏出改良版"掌心雷"往空中一抛——其实就是塞了磷粉的猪尿泡。炸响的瞬间,柴荣的弓弩手齐射火箭,把晨雾烧出个金光灿灿的"周"字。
"天意啊!"我扑通跪地,膝盖磕得生疼,"真龙现世,万民..."话没说完被王峻的陌刀鞘戳中后腰,这老倔驴居然跟着跪下:"臣...臣请陛下早正大位!"他那秃脑门磕得比陈老三捣蒜还响。
郭威的独眼在硝烟里精光四射,突然抽出诏书往城下一掷。羊皮卷轴滚到个瘸腿老兵脚边,老头捡起来眯眼念道:"啥...啥嗣啥德..."赵匡胤一个箭步抢过:"就是让大伙吃饱饭!"
"万岁!"吼声震得城墙直掉渣。陈老三趁机往怀里塞城砖——这憨货最近迷上集邮,说是要攒够砖头盖茅房。
柴荣突然摸出个竹筒:"邺城密报。"他拔塞倒出只信鸽,鸽子腿上的绢条写着"粮仓已控,静待真龙"。郭威的独眼扫过绢条,嘴角翘得能挂尿壶:"苏少卿,这鸽子...看着眼熟?"
我心虚地缩脖子——可不眼熟嘛!上回柴荣找我借巴豆,我拿他信鸽试药来着。
赵匡胤勾着我脖子往城下拖:"走走,去汴京接着演!"他佩刀拍得我屁股生疼,"下回咱在陈桥整点更大的..."
"报——!"驿卒打马冲进人群,"汴京守将献城!说...说御膳房炖好了龙虎斗!"
郭威的独眼突然淌下泪来——这回是真泪,姜汁呛的。王峻举着陌刀嗷嗷叫:"先锋!老子要当先锋!"陈老三在后头嘀咕:"您当箭头,我们当箭杆..."
手机在晨光里闪着蓝光,虹桥书生在锁屏上拉横幅:"杀青大吉"。我摸着兜里最后一包巴豆粉,寻思着到汴京是该下毒还是解毒——这年头,忠臣奸臣都得有个好肠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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