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诧异的望着他,手臂这么无力的么?
“抱歉,没接住。”
他拄着拐杖站了起身,笑得十分的勉强,也未作其他解释,便直接出门去了,只留江妧一个人在那里呆呆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小香凑在她耳边轻声说:“姑娘没看见,才进来更是一张脸的表情都是黑的,想来是听到昨晚的动静,心里不舒坦,也是活该!”
江妧沉吟片刻,才起身穿了衣裳,梳洗之后便往正堂中坐定,分派好之后便往沈氏的房间里来,她还在内间里梳洗,见江妧来,先让她坐了,催促着众人快些。
等她梳洗好了,外面裴慎和小桃红也来了,沈氏气得直瞪眼,却也无可奈何,江妧已然从裴慎这里确定她是来捉自己和裴慎的,更是连一个眼风都不敢看他们。
沈茜昔也从外面进来,这几日她安分了不少,见小桃红亭亭立在裴慎身边,这几日的隐忍荡然无存,几步就奔过来,扬手就要打人,被裴慎一把扼住手,狠狠甩了过去。
“表哥!”她指着小桃红,“这样的人,你留在身边,等你回京了,指不定会有人弹劾你。”
江妧看向沈茜昔,不得了,话术都换了一套了,看来长进了不少,低头窃喜,活该他左右为难。却被裴慎看在眼里,眼风从她身上淡淡的扫了过去。
“怎么?表妹是要做我的主了?以何种身份的来做我的主呢?”
沈茜昔被他说的脸上通红,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一双大眼睛狠狠盯着小桃红,见她盈盈的笑着,眼泪就从中滚了出来。
“好了,还嫌吵得不够多是不是?”沈氏不好护儿子,只能制止这场闹剧。
小桃红乖乖巧巧的立在一旁看着,脸上还带着盈盈的笑意,似有挑衅的意味,更是给沈茜昔气得半死,委委屈屈的擦了泪,又不敢再说,生怕表哥又乱想自己。
“都入座吧,”江妧提议,伸手搀扶沈氏,一同往凳子上坐了下来。
裴恒盯着她看了两眼,在裴慎身边坐了下来,反倒将小桃红挤到一旁去,小桃红也乐得如此,对于江妧她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导致江妧一左一右都是两个小妾。
江妧见小桃红爱吃奶油松瓤卷酥,吃了两个怕被沈氏说没规矩,便不再夹了,江妧见她跃跃欲试,便示意小香夹了再夹一个给她,后者立马开心的什么似的。
小姑娘不过十五六岁,在她那个时代,还在读书的年纪,就要出来伺候男人,可想而知,整个人生都充满了悲剧。
裴慎见她江妧一左一右被两个小妾围着,搞半天那两个小妾似乎是给她纳的一样,夹了一块鸡髓笋在口中,慢慢咀嚼,似乎馋不出什么味道了。
“大奶奶,您也尝尝这个。”
江妧受了,反而招致沈茜昔的一顿白眼,翻了白眼她又后悔,沈氏经常让她看看江妧的行事做派,虽然她实在不喜欢,可认识她至今,就算她再怎么不喜说话也是不软不硬的揶揄人,并没有翻白眼之类的。
用饭毕,三人更是无话不谈了,沈氏见江妧不顾身份,少不得从旁提醒,不过下一个转身,那两个又巴到她身边去了,江妧也乐得有人这么和她说话。
三人一阵商量,想着去江妧的房里做灯笼,见沈茜昔和小丫鬟们说说笑笑,江妧向她发出邀请,“我们要去我房里做灯笼,你要不要一起?”
沈茜昔打量了她一眼,想去又拉不下脸来,勉为其难的道:“本来和丫鬟们有事的.....”
“有事啊?那就算了,咱们走吧!”转身领着小桃红和金妮儿出来,气得沈茜昔直跺脚,其实她也实在不喜欢沈茜昔,太自以为是了,这样的人着实招人讨厌。
三人一路往江妧的房间过来,小香让人为她们备好了宣纸,其实不过是坐着妧,所以只消画一画,在大案上铺了纸时,沈茜昔来了。
这次她倒是乖觉,进门先给江妧行礼,瞧见两人,定定的望了,直到金妮儿给她行礼了,她才挑眉笑了起来。
“表妹若是不介意,就用篾条来做骨架,如何?”
本来她们两个画,一个涂色,等一起做好,在用篾条做了骨架将画的画糊上就可以了,一个简简单单的灯笼就做好了。
她倒是难得的不介意,见地上放着的篾条,又凑过来江妧身边,看她在画什么,原来是在画玉兰花,或有海棠,竹、菊之类的,唯独没有美人。
她和江妧、金妮儿本就没什么大矛盾,更何况后者两位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也都和她相处融洽,不过她自进来大概有大半个时辰了,她一句话也不和小桃红说。
众人也未察觉,小桃红也是跟着江妧画画,她凑过去也看了一眼,“俗人只会画俗花!画得还不好看!”
小桃红见江妧在,不好与她冲突,当做没听见,只回了一句,“你自己管好你的事就好,我的事有大奶奶看着呢。”
沈茜昔怕几人合起来撵她,也不作声了,回身坐了回去,小桃红见她有几分谨慎了,反而生出些想逗弄她的心思来,咬着笔头,想了想,“大奶奶,你知不知道我家大人最厌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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