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陈兵两千多人屯与左人山,董越、胡轸、张济领着两千先锋军,争分夺秒的修建渡河桥梁。
武临命令典韦、车环领兵两千人,前去摧毁西凉军修建的桥梁,以此阻止董卓军渡过夷水包围县城。
数千斥候遍布方圆百里,汉军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中。
董越抵达河岸后仔细观察水流,此时正值冬季的枯水期,水位下降严重,最深处仅仅一人深。
对岸烟尘四起,数千名身披甲胄的黄巾军奔袭而来。
为首的一名主将相貌丑陋、面如恶鬼却身姿魁梧。
手持两柄数十斤重的短戟,胯下是飘逸一匹黑色鬃毛,全身棕灰色的健壮战马。
旁边是身高八尺身披铠甲的汉子,同样骑着一匹矫健的马儿。
从此人使用一杆几十斤重的长矛,以及那双凌厉森严的目光,表明也久经沙场。
两军隔着十几米的河流隔岸相望,黄巾军整齐有序的军阵,无不显示他们战力强悍。
寒风呼啸,一言不发的车环突然下令士兵射出火箭。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西凉军猝不及防,董越敏锐注意到对方的动作,在第一时间下令全军后退。
训练有素的西凉军从容不迫的撤退,纷纷破口大骂车环等人无耻。
一轮轮火箭铺天盖地的涌出,河岸边堆砌的木料燃起大火。
看着几个小时辛苦砍伐的木材毁于一旦,心中的气愤冲入头顶。
正要怒斥敌军的狡猾卑鄙时,车环勒转马头向后方十里处安营扎寨。
车环只不过是为了阻止汉军过早的渡过河流,他们接到的任务仅为牵制而已。
计划最为关键的是在,那些被散播出去的数千斥候。
距离此地十里外的一处宽阔水域,上千名全副武装的黄巾军,正悄然无息的搬运沙袋。
水中逐渐垒砌的土墙日益增高,渗透入下流的水量减少缓缓。
如果西凉军此刻还在河边的话,定然会注意到水位缓慢的变化。
可惜遭受车环一波箭羽袭击,放弃临岸修筑木桥。
董越见黄巾军不肯远离此地,只得下令大军后退数里扎营,继续在营中收集木材打造木桥。
董卓接到前面快马加鞭送来的战报,对贼军出城驻扎以及烧水木料的行为感到疑惑。
“文优,你说这伙反贼此举意欲何为,居然敢出城与我军对峙,要不派一支奇兵渡河吃掉他们。”
李儒闻言微微一笑,悠闲自得的挥动着羽扇。
“主公如果派出兵马渡河进攻,怕是正中敌军下怀。
我预料定有无数斥候紧盯我军动向,对方效仿韩信对对付龙且的计策,
特意驱赶我军远离河岸,正是为了堵塞上游河水奇袭大军。”
董卓也不由得感到心慌,未曾料想到武临的大胆果决。
“唐县的黄巾军果然不同一般,面对大军即将围城还敢主动出城反击。你可有计策利用对方的谋划?”
面临董卓咨询应对的措施,也是慢悠悠的道出其中妙处。
“我军只需继续建造桥梁即可,等待曹操与高阳大军围攻城池。
夷水对岸的敌军见事不可为自会回到城内,我军还能乘着水位下降徒手渡过河流。”
看着毫不在意的李儒,董卓也放弃了进攻的打算。
可为了阻止前线怒火中烧的董越擅自出兵,给他下达无需理会继续造桥的命令。
下午气温稍微变暖,武临身居县衙专心致志的处理公务。
张宁配合简修、马久等人安置完百姓后,匆忙赶来询问武临如何应对城外的汉军。
身着湖蓝色织锦编制的翡翠撒花洋绉裙,脚下绣着荷花的锦鞋越过府衙高高的门槛。
带着湿淋淋的汗水穿过宽阔的院子,脚步匆匆、面含微笑的找到武临。
发现他正一脸严肃的观看案牍上的密信,放慢了步伐生怕打扰对方。
可惜还是惊动了正在为军务焦虑的人,久经沙场培养出对周围气息的谨慎,使他第一时间就感受到有人注视自己。
转身望向高高的门栏处,一脸惊慌、面色红润,身上散发阵阵雾气的漂亮面容映入眼帘。
对方不知所措的娇俏样子令人心旷神怡,暂时放下让人烦闷无序的军务,关照这位意料之外的访客。
“微雨,你可安顿好住处了?我听说你可是帮了简修他们大忙了呢!”
瞧着眼前之人因为勤劳的活动,使得汗水微微打湿衣裳的少女,也不经意的打起了乐趣。
感受到对方语气中的打趣,心中微微一阵晃动,发觉身上更加的湿热了。
“不过协调混乱的百姓而已,没有帮上什么忙不敢居功。
听闻西凉军驻扎于夷水,你刚刚可是因此而苦恼。”
望着对方眼中关切的神情,也放弃了闲聊的心情,把大致情况告诉了她。
“不止是董卓的西凉军铁骑要攻打我们,还有恒山县的曹操正在招兵买马,高阳城的世家也组织兵马。”
张宁没有想到局势如此危急,心中忧虑悄然浮出娇嫩的浅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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