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城外,朱儁带领四万兵马,紧赶慢赶,终于抵达了巨鹿。
他紧盯着地图,眼前一亮,凝视着一处城池,心思流转。
发现邺县位置极佳,处于漳水河岸,并且是冀州首要城池,储备了河北大半粮草,可谓是一处重镇。
安阳距离邺县不过八九十里,一日快马加鞭,即刻驰援。
而且还远离巨鹿,城高池深,易攻难守。
大战还未开始,可作为安全屯兵处,离邯郸不远,仅仅是一百里,便于进攻支援。
况且,他深有预感,黄巾军人多粮少,一定会打邯郸主意,决定不去魏县,径直前去邺县。
邯郸城,淳于琼率领五千兵马,奉皇甫嵩之命,协助邯郸太守马延守城。
就在淳于琼抵达邯郸,一天后,高升领军抵达了城外,把邯郸围困,简直水泄不通,宛如铜墙铁壁。
其他部队逐渐到位,袁绍抵达了曲梁城,徐晃、胡达占据了临城,朱儁也来到了邺县。
唐县,一只快马高举左将军信件,一路高呼着让路,沿途无人敢当,纷纷打开城门,慌忙避让。
“文优,左将军来信,命大军南下石门,围困武临大军,截断叛军粮草。
昨日,华雄传信来,武临搬空了无极县。
又剿灭了吴城主,九万兵力还未出战,便折损了两万人。
两军兵力相当,敌方战将相当勇猛,兵甲更加锐利,计谋无双,恐怕占不到便宜。
可左将军代表朝廷,虽立场不同,也不能袖手旁干,落入人口实,该如何处理啊?”
面对皇甫嵩调令,他不能不遵从,此战极为凶险,左右天下格局,他也不想错过。
但在内心里,也不愿与武临大军对抗,几次作战失利,早就给他打出了心理阴影。
想当初,身为十九万部队主帅,即使名存实亡,也曾经踌躇满志。
可三次大战,几番算计,曹操三万人几乎被淹没,想到这些,董卓现在极为没有底气。
“主公,武临军虽骁勇,可拖家带口,既要分兵南下,也要防守我军,大概率不会出战。
我军只需占据一处隘口,遏制住关键要道,提防其大军南下,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各方部队均路上,管亥、皇甫嵩、卢植驻兵巨鹿。
巨鹿城外地形平坦,适合大军展开阵仗,哪里才是决战之地。
唐县距离巨鹿有近四百里,此时出兵,一路延迟,半月时间,便可抵达目的地,正好赶上大战。
新河,距离战场不过八十里,大军留在此地,南北有河流天险,可直达巨鹿,是绝佳位置。
而且,最重要一点,武临军若想送粮草给管亥。
最平稳路线,必须经过新河城,简直是一石二鸟。”
李儒展开地图,朝地图上指出一处地点,此处正是新河城。
东面就是信都城,这可是信都郡郡城,囤积了信都郡大半钱粮,也可解决大军后勤问题。
“好,极速命令华雄南下新河,大军即日出发,整装待发,不可怠慢。
至于围困石门城,不必理会,全军出发,直扑新河,区区苔藓之敌,巨鹿才是大敌。”
李儒远见卓越,深得董卓信任,直接忽视皇甫嵩军令,笔直前往战场。
要参与大战,分一杯羹。
只要汉军击溃各路黄巾军,武临必然独木难支,大军压境,简直不堪一击。
石门城,大堂上,武临看着战报,面露愁容,心中感叹不已,平乡县果然落入汉军手中。
“唉,黄巾军瞻前顾后,各方勾心斗角,大战在即,还意图保存实力,白白损失了大好战机。”
武临简直懒得吐槽,揉了揉眉心,拿起桌上竹筒,又展开一封密信。
信上表明,波才进攻邯郸,此事也在他预料之中,皇甫嵩利用沿线城池,构建一道防线。
把武临与波才等人隔离,企图断绝波才等人粮草,可谓是卡住了咽喉。
现在,波才邀请他围攻邯郸,作为此战发起者,他没有拒绝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跟注了。
“此事很难办,波才必定会占据邯郸城,城中百姓可受苦了。
不过,必须派遣一员将领,陪同高升攻占邯郸,不出力,也要表明态度。
命令,薛兰南下临城,徐晃、胡达全军出击,全力以赴,不可私藏实力。”
传达出军令,武临轻舒一口气。
此举,是用士兵性命,践行先前承诺,是无奈之举,希望有更多人返回。
做完此事,武临返回府邸,那里还有一件麻烦事,甄姜五姐妹还未妥当处理。
踏着宽阔干净街道上,城中人影稀疏,车马不息,发出一阵阵咕噜声。
士兵、居民们满脸喜悦,一路上谈笑风生,喜笑颜开,很是欢快。
士兵盔甲上略带黑红污渍,他们押运着一车车物资,径直往府库,而且,显然是从九门县返回士兵。
士卒们谈天论地,似乎有提及家人与财物,大概是计算此战收获,若计算不差,明日就会发出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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