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在了望塔上数着火光，第三艘缉私船倾覆时，他听见沈惜棠的呢喃："该给萧珩送份大礼了......"
五更时分，沧州暗仓的盐袋被换成北狄样式的皮囊。沈惜棠抚过皮囊缝线处的孔雀胆毒痕，将磁石粉撒向漕运图。
吸附的轨迹在"抗狄渠"处形成漩涡。她突然想起现代读过的《资本论》，却记不清具体章节，只恍惚觉得该垄断整条运河的磁石运输。
谷雨的湿气渗入璇玑货栈的账本，沈惜棠的朱砂笔悬在"漠北商路"项下半晌未落。
改良的磁石货签在琉璃灯下泛着蓝光，这是用狼毒粉处理过的标记，遇官盐查验时会显形为靛蓝纹路。
"东家，萧掌柜求见。"老秦的声音带着迟疑。沈惜棠将货签按在磁石罗盘上，指针突然指向货栈暗门："让他去地窖等着。"她掀开暗门时，二十具改良床弩已对准来客。
萧珩的玄铁鞭缠着磁石粉，鞭梢金螭咬住地窖顶梁："沈东家的私兵，倒是比北境边军更精良。"
沈惜棠扳动墙内机关，磁石阵突然逆转极性，萧珩的鞭身被吸附在铁壁上："萧掌柜当年教授磁石之术时，可想过我会用来对付太子？"
"你已三个月未提'电脑''汽车'这些怪词了。"萧珩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的龙鳞胎记泛着磁石粉的蓝光，"现在的沈惜棠，究竟是异世孤魂，还是河间沈氏嫡女？"
沈惜棠的指尖抚过新铸的雁翎刀，刀背映出她眉间的朱砂痣——这是上月及笄礼时点上的。
她突然记不起智能手机的解锁密码，却清晰知道如何用磁石粉伪造工部批文。
"重要么？"她挥刀劈开磁石阵的枢机，二十支弩箭同时调转方向，"能活着走出地窖的人，才是真正的沈惜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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