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边缘的朱批字迹虽被腐蚀,但磁石粉撒落后显形的暗纹仍可辨认——“沧州官驿甲字库,永和元年封存”。
萧珩的玄铁鞭突然卷走最上层的舆图,鞭梢金螭咬住的夹层里飘落半封密函。
硝石水浸润的纸页上,工部尚书的手迹逐渐清晰:“景泰太子遗孤萧珩,沧州驿殁,其母林氏投渠”。
沈惜棠的指尖抚过“林氏”二字,突然想起母亲妆奁中那方绣着“林”字的冰蚕丝帕——帕角的磁石粉纹路,竟与密函的暗记如出一辙。
“让泉州番舶的货今晚改泊黑石湾,”她将密函残片收入磁石匣,“那批标注暹罗香料的木箱,全部换成淬毒箭矢。”
子夜时分,黑石湾的潮水裹着咸腥气拍打船舷。沈惜棠立在甲板暗处,琉璃镜映出税监司官兵查验货箱的身影。
水手老赵故作殷勤地掀开香料箱,暗格内的箭簇在月光下泛着靛蓝毒光。为首的税吏正要伸手探摸,沈惜棠扳动磁石机关——箱底暗藏的硫磺晶突遇潮气爆燃,将整队官兵逼退至船舷。
“官爷仔细烟火!”她假意惊呼,袖中磁石粉已撒向税吏的佩刀。刀身吸附的粉末在夜色中泛着微光,这是为后续追踪埋下的暗记。
五更天,货栈地窖的密室内,沈惜棠用改良的磁石罗盘校准新铸的佛郎机炮。
炮膛内的螺旋纹路参照《军器图说》改制,弹丸中空处填满狼毒粉与燔石晶的混合物。“东家,萧珩的人马在三十里外扎营。”
暗卫跪呈染血的布防图,硝石显形的脉络显示,萧珩的私兵正沿运河向沧州移动。
晨光刺破云层时,沈惜棠策马闯入沧州驿残址。断壁残垣间,当年大火熏黑的梁柱仍矗立如鬼影。
她挥镐凿开地窖封石,磁石探矿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响——二十口覆满苔藓的景泰朝兵器箱整齐码放,箱内青铜弩机的龙鳞纹与萧珩胎记严丝合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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