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棋,该换弈手了。”她将最后一枚磁石雷投入熔炉,青烟中显形的《璇玑新策》正在工匠手中传抄——废除缠枝莲火漆印,改用磁石密钥;销毁所有淬毒兵器,改制农具耧车。
当第一架改良水车在运河畔转动时,工部尚书的头颅正悬在璇玑旗杆之上。
谷雨的细雨浸润着新垦的磁石试验田,沈惜棠抚过改良稻种的嫩芽。
突然,磁石测厚仪在田埂下发出警报——三丈深处埋着成箱的燔石晶,箱面工部火漆印尚未褪色。
“让泉州番商停运所有磁石矿!”她厉声喝令,冰蚕丝网撒向货船底舱。
吸附起的硫磺晶在琉璃镜下拼出完整走私路线,终点竟是新帝正在修筑的避暑行宫。
五更天,沈惜棠带死士奇袭行宫地库。磁石钥匙插入青铜锁孔时,暗藏的毒箭阵突然启动。
她挥剑劈开箭雨,二十支淬毒弩箭钉入《璇玑农书》雕版——这是工部尚书准备栽赃的“谋逆铁证”。
“东家,漠北急报!”老秦的密函沾着狼毒粉,“萧珩大军压境,扬言要清君侧!”
沈惜棠将密函浸入硝石水,显形的北狄文字竟是工部尚书笔迹:“借漠北刀,诛璇玑贼”。
晨光破云时,沈惜棠启动运河终极机关。二十年来积蓄的磁石矿渣逆流而上,在漠北铁骑渡河时形成致命漩涡。
当萧珩的玄铁鞭被吸附在磁石闸门上时,他终于看清沈惜棠锁骨处用狼毒粉伪饰的疤痕——那正是景泰朝死士的黥刑印记。
“这乱世棋局,从来没有什么真龙。”沈惜棠挥刀斩断磁石闸链,滔天巨浪将工部二十三年阴谋尽数吞没,“唯有天工正道,可破千年迷障!”
霜降的寒风卷起运河新铸的磁石闸门碎片,沈惜棠的冰蚕丝手套抚过闸轴断口。
吸附在青铜纹路间的磁石粉突然聚成北斗状,指引她撬开第七块玄武岩地砖——暗格里躺着一卷裹着冰蚕丝的《景泰起居注》。
硝石水浸润的残页显形:"三十七年冬,太子妃诞女,赐名珩,托林氏匿于璇玑商号"。
"东家,工部残党在第七河湾集结!"老秦的苗刀挑着染血的工部腰牌。
沈惜棠将磁石测厚仪按在腰牌上,指针偏转的弧度竟与萧珩胎记的龙鳞纹完全契合。
她突然挥剑劈开货栈地窖的暗门,二十口鎏金木箱在磁石共鸣中弹开——每箱底部都压着半截景泰朝玉牒,缺失的"七皇子"名录正与她的生辰八字严丝合扣。
子夜时分,沈惜棠带人突袭工部尚书的秘密熔炉。改良的磁石探针刚触到炉壁,硫磺晶的爆燃就将炉膛照得亮如白昼。
她挥鞭卷起熔化的青铜汁液,泼向暗藏的《工部暗账》——铁水在账册上凝成狰狞的龙鳞纹,正是新帝当年弑兄夺位的铁证!
"你以为毁去账册就能掩埋真相?"工部尚书的玄铁面具在火光中碎裂,露出溃烂的半张脸。
"从你改良第一架磁石枢机起,就注定要成为璇玑局的祭品!"他袖中突然射出二十支淬毒弩箭,箭尾缠着的素帛在磁石粉下显形——竟是沈惜棠母亲的亲笔绝命书。
大雪压塌货栈屋檐时,沈惜棠在磁石共鸣仪前验看最后一卷密档。仪器突然吸附起她锁骨处的伪龙鳞纹,琉璃镜中显形的脉络竟与景泰玉玺的螭钮纹路完全同步。
老秦踹开地窖暗门,成捆的"赈灾麻布"里滚出三百枚磁雷——雷壳上的工部火漆印,正是她上月卖给北狄的货品批次!
"让泉州番舶全部返航!"沈惜棠挥刀劈开磁雷外壳,内藏的燔石晶突然遇磁爆燃。
她在烈焰中翻滚至暗渠入口,扳动浑天仪机关——整条运河突然逆流,将工部埋设的毒晶冲回尚书府邸。
当靛蓝色的毒火吞没工部匾额时,暗渠石壁上显出新皇朱批:"璇玑商号,景泰余孽,当诛九族"。
五更梆子碾碎寂静时,萧珩的残部撞破货栈大门。他的玄铁鞭缠住沈惜棠手腕,鞭梢金螭咬碎的半块玉珏突然吸附在她胸前——这是母亲妆奁中失踪二十年的信物!
磁石粉在双玉合璧的刹那显形,拼出完整的传位诏书:"朕传位于七女萧珩,璇玑商号永镇河山"。
惊蛰的春雷劈开运河坚冰,沈惜棠立在磁石测谎仪前。工部尚书的头颅被铁链悬在仪盘上方,磁石针正吸附着他太阳穴的赤蝎刺青。
"永和元年沧州大火,你派了多少死士?"她扳动齿轮,仪器突然爆出硫磺晶毒雾——尚书眼球凸出的刹那,磁石针在琉璃镜上刻出"二十七人"的血字。
"东家,漠北铁骑渡河了!"马三的锁子甲上插着北狄狼牙箭。沈惜棠将磁石密钥插入运河总闸,二十年来积蓄的磁石矿渣突然逆涌。
河床底暗藏的三百架景泰重弩被激流冲上岸,弩机上的龙鳞纹在日光下泛着寒光。
子夜时分,沈惜棠启动璇玑商号终极机关。整条运河的闸门在磁石共鸣中同时开启,吸附在水底的工部罪证随怒涛冲向漠北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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