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儿姑娘,听说太后娘娘把照顾皇上的活都交给了你,太后娘娘肯定是对你多有信赖才会这样,你看,别人哪里能轮得到这活?”
皇宫里,有几个家人子在看到聂慎儿走过时,就一齐围了过来。
她们叽叽喳喳的,跟她说着话,聂慎儿只笑不语,她眉眼低垂,端然是一副美人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家人子她们的错觉,她们竟觉得聂慎儿比之前还要生得好看。
皮肤白净,姿容冶丽,她是那种十分张扬的美貌,即便穿得衣服比较素,也难掩她的姝色。
“各位姐姐,我现在还要去给皇上送药,就不跟姐姐们多聊了。”
聂慎儿简简单单的说完,便不等她们开口,她径直就朝着刘盈的寝宫走去。
彼时的刘盈还处在昏睡中。
自从杜云汐死在他面前,他的病情就要比之前加重。
如若不是聂慎儿给他下得那一剂猛药,他恐怕现在都不能醒来。
“云汐,云汐你在哪?”
刘盈猛地睁开眼,便一下子抓住了身旁人的手。
他的手劲很大,几乎是刚抓上去,一道轻呼声就响了起来。
“皇上,您怎么了?”
聂慎儿即便被刘盈抓得有些疼,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关切的去问他。
她手里拿着刚刚浸过水的手帕,坐在他的床边,昏暗的日光照进来,给聂慎儿的身影都好像镀了层光辉。
刘盈:“……没什么。”
他不自然的别开自己的视线,手松了松,聂慎儿就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指腹那之前触碰的感觉似乎还在,刘盈放下手,莫名的还觉得手心那有点痒。
聂慎儿就坐在那,也不知道她身上熏得是什么香,刘盈忍不住的闻了闻,眼睫就开始颤。
她今天……是不是有点不一样?
明明发现了聂慎儿的异样,可他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
他从床上坐起来,借着聂慎儿的手喝了新熬好的汤药,刘盈面色苍白,只有喝了药以后才看起来气色好点。
“皇上,这个喝完了您还有一副药需要喝,奴婢等会就去给您拿。”
聂慎儿也就是月姝,她手里端着被刘盈喝干净的碗,笑眼盈盈。
虽然他身上的气运较为稀薄,但对于现在的聂慎儿来说,有总比没有要好。
所以她表现得异常恭敬,低下眉眼,刘盈的视线就忍不住的落到了她端着碗的手上。
刚刚他便注意到了。
她十指纤纤,瞧上去就不像什么能干活的,可在他面前,她倒是殷勤得很,之前刘盈就听杜云汐说过,她这个妹妹是个命苦的,但单是从外表来看,她瞧着似乎一点都不苦……
“皇上?您怎么了?”
聂慎儿看着刘盈眼睛时不时的望着她的样子,唇边绽开的笑容就要比之前更甚。
她语调娇媚,尾音略微上扬,便跟个钩子一般,轻而易举的就能引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刘盈:“没、没事。”
他不知怎地,听着聂慎儿说的话面上还有些慌乱。
喉结上下滚动,他看着她在他回了话后就从他的面前离开。
鼻间之前萦绕着的香味渐渐消散,刘盈唇角微抿,视线就不自觉的跟着聂慎儿的身影晃动。
“……”
她自然是能感觉到身后人的反应,而这个她也就早就预料到了。
住在皇宫,聂慎儿能仰仗的人并不多,太后心狠,皇上又是个病弱的,左右现在聂慎儿自己还能在太后面前说上几句话,借着这个机会再让皇上也信赖她,基本上就能过上个不错的日子。
不过,聂慎儿的野心难道就只到这吗?
她当然不是。
默下眼,她很快就端了个新熬好的汤药再过来。
这次刘盈早早的就在那等着,他靠在床边,看样子比刚刚要精神许多,接过聂慎儿手里的碗时,“不小心”的还碰到了她的手。
相较于她指尖的温热,刘盈的要很是冰凉,估摸着是这段时间一直缠绵于病榻的原因,他的体温要比一般人的低。
“皇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等刘盈喝完药,聂慎儿就问他。
“没有。”
他摇了摇头,回答完这句话以后,空气里又一阵静谧。
说起来刘盈和聂慎儿的关系并没有多好,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便是杜云汐。
现在杜云汐“死”了,刘盈能留聂慎儿在他这边除了因为吕后的安排,还有她是杜云汐的妹妹这一层关系在。
他想着要照顾她的,至少让她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过得好些。
“既然皇上没事了,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聂慎儿起身行礼,把东西都收拾走后,刘盈还望着她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他这是怎么了?
本来这些天脑子里都想着杜云汐的,怎么今天……倒跟以往不同。
刘盈不敢细想,他只是阖上眼,心下混乱。
聂慎儿前脚刚出皇上寝宫,后脚就被吕后的人给邀去了她那。
内殿里燃着香炉,看着跟在莫离身后进来的聂慎儿,吕后见到她的第一句问的便是刘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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