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路翩的脑门。
咚咚噔。
路翩的心里又又又一次咯噔。
不对,简单的咚咚噔已经不能描述此刻路翩的内心了。
应该是齐得隆咚呛。
啊哈啊哈,还有这招来着。说不过了就掀桌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没本事,手上也没个家伙事儿,路翩当然也不想陪他们在法庭上胡闹。
想要一把枪的心情,终于在此刻到达了巅峰。
“密码的,哪天高低把你枪弄过来。”
“你说什么?”叶鸿博晃了晃枪口,明晃晃的威胁。
“我说您英姿飒爽小的是不得不服啊哈哈哈......”
路翩能怎么办,面对一把枪,还能帽子戏法忽悠他玩?
诶,好像还真可以。
此事在经典抗战剧“英雄”中亦有记载。
“你知道吗,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路翩学着印象中那个燕双鹰的帅气语气,有样学样。
“砰。”
子弹从路翩耳边飞过,打到身后的墙壁。
剧烈的声音在法庭来回荡漾。
“啊靠靠靠耳朵聋了你特么真开啊不是吧哥们儿......”
“闭嘴。”叶鸿博表情一片冰冷,连人脸该有的温度都消失不见。
“我闭嘴我闭嘴,你说的都对。”路翩马上老实,枪口之下那是众生平等,完全没有必要和它过不去是吧。
哪天到自己手上就好了。
“你快判吧,至于你,路翩,都给我承认了。‘欺诈师’的事儿。”叶鸿博一面拿枪指着路翩,一面指示审判长。
“那么,本庭现在宣判。”审判长又又又一次开始他的宣判,但这回没有一点儿气势,完全是被叶鸿博推着走的。
这不对吧?那我那么多动脑子废嘴皮子都浪费时间打水漂了?
这就是现代武器的恐怖之处吗?
不管了,路翩当时还想喊叶鸿博背锅,自己和审判长相安无事。
结果呢,现在自己都要被人按头反杀了,还客气个鸡毛掸子啊?
有什么牌打什么牌,事情都演变到这个地步了,再藏着掖着完全没有意义了。
“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我是真的不知道......”路翩尝试开口沟通。
“不能。”叶鸿博枪口对着路翩,一点余地都不留。
这把枪在这儿,谈什么都是白瞎。
“对路翩的判决......”
审判长的语速很快,删减了一些不必要的称谓,力求最快审判。
都撕破脸了,急转直下都不够形容现在的情况。
一旦那个槌子正式敲下,就真的完啦。
也就等这个时候了。搏一把。
好在路翩手里还有底牌。
虽然对这张底牌,路翩真的没有什么把握,生死关头,纯属是在拿自己的命作赌注。
右手按在自己的腕表上,用最快的速度按下那个按钮。
看到路翩的动静,叶鸿博当机立断,马上对着路翩连开三枪。
就在此时,世界黯淡了一瞬间,所有的光亮在腕表按下的那一刻彻底消失不见。
紧接着,被剥夺的视觉又骤然恢复。
但是以整座法庭的最中心为原点,地面开始辐射出无数条裂缝。
裂缝继续繁衍四散开来,爬上墙壁,然后是天花板。
仅仅只是两三次呼吸之间的事情,法庭上下都布满了龟裂的痕迹。
同时还伴随着地震般的剧烈晃动。
这样晃动之下,叶鸿博别说举枪瞄准了,连站稳都是问题。
再加上先前一瞬间的黑暗,三发子弹连路翩的边都没有摸到。
因为路翩早有准备,向后几步,靠在了墙边。
“知道我第一次感到违和是在什么时候吗?”
就好像眼前的震动跟路翩没有任何干系,像之前一样,路翩游刃有余发表着自己的解说。
“最一开始。我和林芝都接受了,这个法官请了一堆托儿的解释。请了你,叶鸿博,还请这一堆观众。
如果不是这样,我实在找不出一个,可以控制整个法庭进行胡闹审判的办法。更想不到怎么样才能让所有观众对我的态度都一边倒。”
天花板开始崩塌,但是并没有大块的碎石碎块从上面掉落。
仅仅是诡异的,像蝉蜕那样,脱了一层皮,露出了第二层天花板。
而碎掉的天花板也没有落在地上,雪花一般飘落在半空中,便化为粉尘,消失不见。
“但是你们都忽略一个很致命的矛盾,时间。”
路翩伸出手,试图接住飘落的墙灰。
此时背后靠着的墙面也已经开始分崩离析。
“哪怕审判进行了这么久,开庭前还有那么长的等待时间,现在时间也只到九点半左右。实际开庭时间只会更早。”
接着是一切法庭的设施。辩护席证人席被告席,所有的桌椅板凳,全都灰飞烟灭。
就像灭O打完响指之后的人们那样。
“我是在法庭中途想起来关于游戏的事情。鉴于这场庭审一开始就在针对我,法官弄明白游戏规则肯定比我要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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