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三号位,开枪射击嫌犯,但被他察觉,并未击中,请实施抓捕。目测正从对面一二五狙击位的大楼向下移动。”
楼明的对讲机传来播报。
看来那一声枪响似乎是狙击手向花匠开枪导致的。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林芝这才敢开始呼吸。
他没打死路翩,太好了。
“七组十二组,还有你小周,带上家伙去对面的一楼堵人。每个电梯放上两个兄弟。十三组马上去地下停车场,我随后就到。那王八蛋估计端着把长枪,碰到可疑的直接打腿给我放倒!”
楼明嘴里指挥,两条腿也迅速行动,向对面的大楼赶去。
林芝紧紧跟在他身后。
“警察办案你来干什么,危险。”
林芝对着他无情地翻了个白眼,“嚯,是谁刚刚说‘你跟我一起行动’的?我打架还需要你操心?”
楼明想了一下,她的实力好像确实令人放心。
“随你。”楼明吵架吵不过她,也懒得再去废话。
沿着逃生通道飞奔下楼。
哪怕是以最快的速度前进,一直指挥的楼明也耽搁了很多时间。等两人到达十楼时,人群已经疏散完毕。
畅通无阻地通过逃生通道下到一楼,途中也看到几扇被打碎了的窗户。
只是一路上都没有看到血迹,这才让林芝彻底放下心来。
“情况怎么样?”下到一楼,楼明对迎面走来的警员问道。
“整条街区已经戒严,放出去的都要盘问情况。大楼前后两个门已经堵上,地下停车场出口也只有b1b2两个,每一个都有至少八个人埋伏。通知过大楼广播要求戒严,所有人不得外出。”
楼明满意地点头,从警员手中接过喇叭。
“各单位注意,嫌犯代号花匠,手里持有至少一把长管枪,可以制作炸弹。遇到可疑人员务必当场拿下。”
或许是觉得文绉绉的话不太简单明了,他又对着喇叭多喊了一句:“甭管谁从这里面出来,直接给他丫的一梭子,不用他妈的警告!”
“就不能文明用语吗?”林芝抱着胳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楼明用问题取代问题:“欺诈师是谁?他说你认识?”
林芝毫不示弱:“什么时候连环杀人犯的话也成破案风向标了?那啥,叫花匠是吧,这不明摆着挑拨离间吗?”
林芝不是很会骗人,法庭上辩论是一回事儿,单纯骗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她干脆换种方式,甭管楼明说的话是对是错,反正怼就完事儿。
天都被林芝聊死,楼明也没道理热脸贴冷屁股,专心现场的布置,带着几个警员忙前忙后。
被疏散的人群在引导下离开这片区域,哭的哭喊的喊,让林芝的心里也蒙上一层阴影。
从早上到现在,林芝越来越能真切感受到这场狗屁游戏带来的危险,还有死亡。
她还要陪着路翩继续玩这个游戏,玩到明天天亮。
想想就……难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从这栋楼里出来。
楼明把喇叭和对讲机都塞到林芝手上,“你别乱跑,我带人进去一个个的搜,一会儿跟我回趟局子,我有事问你。”
“我能拒绝吗?”
“请这位同志配合一下工作。”
“有需要就是林律师,没需要就是同志是吧。”
楼明白了林芝一眼,“我懒得跟你废话,自己在这儿好生待着,有问题联系我,号码你知道。”
转头,他打了几个手势,领着一队人马走进大楼。
林芝目送楼明走进去,她才彻底放松下来。
刚刚太紧张,每次和楼明交谈都要承受无比的心理压力。
好说歹说,也是在怼一个警队的队长啊。
虽然是副的。
“我草路翩回去你一定要赔我精神损失费。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呢?”
她双手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靠在车上。
“还要我跟他回警局?演无间道呢吗?!刚刚这么刺激还没缓过来,连轴转啊?”
林芝大口呼吸着,还没从方才的危险中回过神。
这个花匠突然指名要把路翩交给他。
他甚至还知道自己和楼明在一起!
那一瞬间林芝感觉心脏差点撂挑子罢工,带着包袱就要离家出走。
好在楼明应该没看出来什么异常,还在配合之下赢了花匠一局。
当时的情况是路翩给自己发过短信,也发现花匠的计划是对疏散的群众下手。
以路翩的性格,最有可能跳出去把自己当诱饵,和花匠玩某种虚张声势的对赌游戏。
那林芝当然不可能放任这家伙随随便便和别人拼命,所以想法子跟花匠拖延一会儿时间。
然后通知楼明让狙击手就位,只等路翩的信号。
通过腕表表盘镜面的反光,锁定花匠的位置,路翩就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出信号。
不用路翩冒太大风险,还能有机会打死花匠,两全其美啰。
“要不是咱俩是发小,九条命都不够你死的。”林芝扶着额头,只觉得脑袋瓜子疼,“你要不数数看我今儿都救你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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