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哼一声,没有多说话。踏着稳健地步伐一点点前进。
齐萱苒的“妈妈”也停止了行动,像是在等待男人的下一步动作。
原先惊心动魄鸡飞狗跳的厮杀场面,一瞬间化为了尴尬的沉默。
所有人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全部等着那个男人慢悠悠的登场。
他看起来并不健硕,中等身材,脚步沉稳有力,在刹那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不怒自威。
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向自己靠近,路翩忍受不了这样可怕的气氛,率先打破了沉默。
“额,要不介绍一下?这是我爸。”路翩指着那个男人,对着齐萱苒介绍。
从对上齐萱苒母亲开始,路翩就一直在贫嘴打嘴炮,为的就是缓解氛围,试图破坏点眼前恐怖压抑的气氛,为了齐萱苒更为了自己。
另一方面也是想试探,被召唤出来了齐萱苒的母亲,作为一个两米高的怪物,有没有自己独立的理智和人格。
事实看来她没有那么聪明,可眼前这个男人却不一样。他的气质他的威严,和齐萱苒的母亲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看上去就和当年路翩的父亲一模一样,不像假的。
路翩有点好奇,这敌人的异能还能一比一复刻出内心害怕的东西,也就是说……
齐萱苒她妈妈真的就这么神神叨叨?还长了两米高?
不能吧?
路翩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最害怕的东西是老爹,而不是关二爷。
能看到关二爷显灵,想想都带劲儿。
只可惜对路来说,老爹比关二爷可怕多了。但危机还得想办法解决,路翩又一次硬着头皮向齐萱苒搭话。
“齐萱苒?要跟我爸打个招呼吗?”
可齐萱苒还在不停流眼泪,像个木偶,但至少没发抖宕机,有进步。
“这位是齐萱苒妈对吧,看起来都不太像大活人。”路翩又打量了齐萱苒的母亲一番。
她出乎意料地没有继续发神经。
“诶我说你俩要不凑一块儿得了?阴曹地府还能有个伴儿?”路翩冲着爸爸打趣道,想看看能不能和他正常交流。
“路翩。”仅仅只有两个字。爸爸的声音还是那么威严,那么令人窒息。
“嘿哟,你不是哑巴啊?”路翩一个鲤鱼打挺,想从地上站起身。
但是没打起来,只能尴尬地连滚带爬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
“我说,你好意思用这个名字叫我?都死了你就消停消停吧行不行啊?”
老路叼着烟斗,迈着他矫健的步伐靠近路翩,走廊明明没多长,他却像走了大半辈子。
他把烟斗从嘴里拿出来,再一次开口。
他的话不多,每次都是言简意赅,配合他的气质,话语中的意思总能传达的非常明白。
“你找死。”
他的话音刚落,齐萱苒的母亲就从待机状态中醒来,开始移动。
“这是亲爹吗?还开不起玩笑了?输不起,为老不尊啊。”路翩啧了一声,后退好几步。
齐萱苒的母亲很快就冲上来,攥着她那把小尖刀就往下戳。
失去了一切反击的手段,体力也消耗殆尽,路翩除了闪避没有任何其它选择。
勉强躲过这一刀,下一刀又马不停蹄地朝身上砍来,齐萱苒的母亲似乎乐此不疲,愉快地跟路翩玩着打地鼠。
路翩是那只地鼠。
她每一次挥刀,都深深把地面砸出一道口子,路翩只能狼狈地,连滚带爬躲过去。
那可是刀啊!杵在地上啊!没杵断就算了,地板砖都能捅穿啊!
“你真的没有走错片场吗?去隔壁无限流当副本boss多好啊,说不定还有编制。”路翩抱怨道,但她听不懂人话,行动丝毫没有减速。
一来二去,路翩的体力被压榨到了极限,另一方面呢,看到老路,路翩的感觉不比齐萱苒好受,只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这是童年被训练出来的身体反应。老路每一次的开口,都会深切动摇路翩的内心,让大脑剧烈地发颤。
这敌人真的是个硬茬,先前他搭讪林芝的时候,路翩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结果藏着个这样的高手。
“偏偏挖出来个老路,那我还怕三头巨齿鲨呢?你怎么不变个那玩意儿出来?”
路翩宁愿被巨齿鲨咬死也不想再看到自己的爹地,虽然被三头巨齿鲨咬死真的是非常窝囊的死法。
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下,路翩终于承受不住打击,两眼一抹黑滑倒在地。
眼前甚至已经闪出了走马灯。
高中的校园。
路翩正拿着联考三十分的数学试卷,诅咒出题人不得好死。
“总在抱怨的人是感受不到生活之美好的。”前桌的林芝转过头来,把她的试卷递给路翩,141分的好成绩。
那段日子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路翩忍不住感叹。
“他妈的走马灯不应该播放点有用的东西点醒我吗!数学考30分难道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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