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之后,林芝去了首都读大学,路翩就在本地找了个大学上。
开始的两年,两人还在手机上有来往,偶尔会视频电话。随着林芝的学业越来越繁重,联系的频率也逐渐变少。
首都的实习机会不多,但林芝一向很优秀,所以两年都没找到机会回家过年,自然也没有办法看到路翩的情况。
然后终于有一天,两人本来就不频繁的联系,终于断掉了。
“但其实不是我消失了。”路翩苦笑道,“我只是卷入了一起谋杀案。”
就是楼明展示给林芝看过的“2·13”游乐园杀人案,但他给林芝看的是假案卷,里面没有提到路翩的名字。
“关于那起案件,我最后的记忆就是警察要追捕我,之后就……”
就全忘了。
等路翩醒来时,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刺鼻的消毒水和化学物品的味道弥漫在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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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号实验体,三号项目,第二十八次实验开始。”
路翩躺在床上,看着面前的白大褂男人,一脸懵逼。
纯白的房间纯白的床单纯白的白大褂纯白的病号服……这里是医院吗?
很明显不是,医生穿的手术服一般都是绿色的。那这是啥情况?
这男人刚刚提到了什么实验。他还戴上了手套和护目镜……
路翩马上反应过来,这他妈不会是在拿自己做人体实验吧卧槽!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在了病床上动弹不得,这下百分百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实验了。
“那个,这位大哥。”路翩怯生生地说道,“我想咱们之间是不是有点误会啊……”
“没有误会,路医生。”男人的声音很平淡,有些严肃,“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臆种’成功起效的条件。”
说完他就低头开始准备,完全没有给路翩继续谈判的时间。
来者不善啊,路翩心想,他说的什么路医生什么“臆种”的,自己压根没有听过啊。
可他轻车熟路的样子,态度很奇怪,就好像这样的事情已经进行了很多次……
“不会吧卧槽。”机智如路翩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恐怕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自称是医生,然后就配合了这样的实验很长时间。
这听起来很荒唐,却是路翩对眼下情况最合理的推论。这听起来就像自己患上了某种……
臆想症。
路翩把自己臆想成了一个医生。
“准备好,要开始了。”男人面无表情地说着,把一个看起来和理发店烫发的罩子很像的仪器,戴在了路翩头上。
您这是要给我烫头吗?路翩很想这样吐槽,但眼下情况非常诡异。路翩并不知道自己作为什么“路医生”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设。
更不敢保证,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已经恢复理智,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来不管来的是什么,眼下只有捱过去了。
男人布置完一切,按下了某个按钮,电流感顺着仪器,冲击在路翩的脑袋上。
不是很剧烈的电击,但也绝对称不上微弱,麻痹感每时每刻都从头顶传来,刺激着大脑。
路翩不能喊停,更不能贸然作声暴露身份,只能咬着牙坚持下去。
想来这玩意儿应该也不会电太久吧。本着坚持不露馅儿的原则,路翩咬紧牙关,硬撑着电击。
十分钟过去,路翩后槽牙都要被咬断了,男人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神经元的活性为什么还是这么低,是已经脱敏了吗?”男人低头看着仪表盘的数据,遗憾地摇头,“看来要加大力度了。”
没有搞错啊王八蛋,还要加大力度?我脑袋都要烫糊了啊!路翩在心里把这个男人千刀万剐,可仅仅是在心里。
“诶卧槽!”随着电击力度的加大,路翩终于没忍住叫出了声。
电流已经不再拘泥于大脑,反而盘旋到了路翩身体的每一处,让全身的每一处肌肉都僵持收缩。
在这样的刺激下,路翩双眼翻白,意识不断游走在失控的边缘,涎水不受控制地沿着嘴角滴下。
“宁愿去死。”这是路翩当时唯一的想法。
想要叫,但是根本发不出来任何声音,只能任由全身绷紧,感受每一分痛苦。
好在电击没有持续很久,男人终于停止了操作。
路翩浑身无力,脑袋耷拉在一旁,喘着粗气。
就没听说过哪种实验是纯电人的,这分明是上刑啊!
果然,男人拍拍手,走到了路翩身边,“非常感谢您的配合,路医生。我贸然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希望您能够理解。”
他和路翩对视,眼神审视着路翩,“上次‘臆种’的某些参数设置的不太对,导致有些病人忘记了一些东西,或者想起来了……”
男人的嘴角勾起,“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来的东西。”
“我理解,完全理解。”路翩强行保持清醒,看到了男人的胸牌,上面写着“赵逸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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