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是放了,但这小游戏还真的不是那么轻松就能搞定的。
三支“臆种”,一支杀人,一支失忆,一支救命。
路翩望着手中的注射器出神,上面贴上了一个
赵晚月说过,注射了的人,脚下的镣铐才能打开,才能离开这里。
目前能够让路翩和林芝都脱身的办法有什么?
没有,完全没有。
一份解药两份毒药的配置,锁死了让两个人一起无忧无虑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哪怕把赵晚月放到一边不管,想要打开脚铐,恢复自由,就必须注射。同时还得留一份解药,才能勉强保住一个完整的人。
判断哪一份是毒药哪一份是解药就已经很麻烦了,更何况还坐了一个赵晚月,她不太可能把手中的药拱手相让。
也就是说,这场游戏看不到一点可以获胜的办法,这让路翩内心一阵焦灼。
可照外面警察的架势,将医院团团围住,眼下除了顺利破局,开启暗门之外,路翩恐怕也别无选择。
最怕的就是遇到赵晚月这种,不顾自己生死也要恶心别人玩这么一场游戏的人。
花匠很聪明,但毫无疑问他怕死,所以一切行为和交手,路翩都可以以最正常的,趋利避害的逻辑来进行。
可赵晚月,她知道太多太多,却抱着一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淡然。
这种人反而最最难对付。
所以不应该思考怎么对付她,应该想的是怎么保全两个人的性命,一起活下来。
实在不行,至少也得让林芝完整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是我在医院里的误判,才一步步导致这一切。”路翩轻声说着,“姐,我会让你安全出去的。”
林芝的声音也不大,她也看清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别说傻话,你奋斗这么一天是为了什么。”
“也是。”路翩抬起头,眼神里又闪起一丝光芒,“这个时候说什么丧气话。宋梓轩的表能用吗?”
林芝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不太行。魔方得是个立方体,空间不够打开脚拷,反而可能划伤腿。至于旋转地板,不好意思啊,我腿太长了够不到。”
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路翩没有指望魔方派上用场。但听到林芝还有心情开玩笑,路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有她在,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路翩看向自己手心,『真实边界』这种废物玩意儿现在完全派不上用场。
手枪子弹也用尽。
与花匠的见面很突然,没有工具把赵逸星的手剁下来,拿到他的控血腕表。
看样子没有任何逃课的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研究三支“臆种”的游戏思路。路翩两只眼睛盯着赵晚月,视线没有挪开一丝一毫。
直到让她因为感受到视线,不自在地睁开眼睛。
“为什么要盯着我看?”
路翩把手放在桌上,两根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子。“我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把手上那支药交出来。”
赵晚月用手支撑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道:“我不会交给你的。但是可以交换。”
“交换?”路翩的手没有停下,“哒哒”的敲击声不绝于耳。
“你们两个,都可以跟我交换手中的药,想怎么换,换多少次我都会配合。”赵晚月眼眸低垂,用慵懒的声音解释道,“每交换三次,我们就进行一回投票,是否同意现在‘臆种’的分配不再交换,两个人及以上同意就算通过,我会当场注射‘臆种’。规则就这么简单。”
林芝有些恼怒:“为什么刚刚不讲清楚?”
“你们也没问啊。”赵晚月还是那样无精打采,随时都会靠在桌上睡着的样子。
“对了,要是我睡着了,把我叫醒就可以。你们也不用太纠结。”她彻底趴在桌子上,又一次闭上眼睛。
“有道是,生死有命福祸在天。”
路翩冷哼一声:“好一个生死有命。”
要是不追问,甚至没法得到进一步的线索。赵晚月不是难对付,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摆烂神经病。
能想出这样的游戏,她的精神状态已经不能用“美好”来形容了。
设计这场游戏,完全损人不利己,也没有逻辑可言,路翩完全无法理解她在想什么。
再加上她一点也不配合,要死不活的态度,破解游戏找不到一点切入点。
闭上眼睛,路翩列出目前能想到的可以接受的结局。
路翩和林芝拿到解药和失去记忆的药,一个人没事一个人失去记忆,脚镣打开。
另一种则是两人分别拿着解药和另外一个药,然后把两张都注射给林芝,她的脚镣打开,安全离开。
不管哪一种,手里一定要有一份解药。想完成游戏,眼下也就只有赌一赌这一种办法。
1/3的概率,但这仍然不是能让路翩满意的最好结局。
如果不能做到两人完好无损地离开,这套解决方案路翩就不会轻易去碰。
这只是节外生枝的插曲,外面还有那么大一个麻烦的全城逃杀等着解决,总不能栽在赵晚月手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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