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忙吧,我父亲是中医,我从小就跟着他一起学。”
剖腹产什么的她不会,不过给她止血和恢复力气,她还是能帮得上忙的。
严同春看向说话的沈南星,眼睛一亮,来了瞌睡送枕头,这有个会的。
“行行行,你要学过的话一起。”
她报了几味草药,“把这些煎成浓汁,给她服下,可以暂时稳住气血。”
沈南星冷静说道,这些都是常见的药材,能帮助产妇恢复些。
她迅速洗干净手,来到床边。
陈国平让风格去抓药,煎药,这比他刚才想的药方要更好点。
“有针灸吗?”沈南星看向陈国平。
陈国平点了点头,从箱子里拿了出来。从刚才报的几个药材名就知道这人是真的会不是胡来。
他学的是西医,和中医不是一个路子,他研究过,不过有些他是真的不擅长。像平常的感冒发烧,他能治,但是像这种情况,确实不如正经学中医的人。
此时,产房内气氛紧张而压抑。沈南星取出银针,消毒之后,准确地刺入几个穴位。
慢慢地,周逢伊的出血状况得到了一定控制。
不久,药也端来,喂周逢伊喝下。
产妇的气色慢慢变好,情况稳定下来。
几人推着床去了手术室,拖的时间越长对孩子越不利,趁着现在还算稳定,赶紧做完。
手术室内
沈南星在旁边拿着银针,需要的时候搭把手,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把花露喂她喝下。
只希望她能恢复些,撑过这场手术。
手术室外
“团长,你说没了小伊我该怎么办?”
谢长宴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时候他说什么都不管用,还不如听着。
“我们从小就认识,她家条件好,他爸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读书人,我的名字都是他爸给取的。”
说着说着,他笑了,不过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苦涩:“要不是她家里出了事,她怎么能看的上我这种人。”
“我妈对她也不好,嫁过来之后没少欺负她。后来把我调到这来,能把她接过来了,我想着给她好日子过,结果,结果。”
他忍不住抱头痛哭,胡言乱语。
“都怪我,要不是我她也不会这样。”
他忍不住用手捶自己的脑袋。
“好了好了,严同春。你相信他们,会没事的。”
谢长宴拍着他的背,安抚着,谢长宴了解过他家的情况,他是家里的老二,他家的条件不算好,年纪轻轻就过来当兵了。
俩人算是认识比较久的了,几年前 接到家里的来信,说家里有事要回去一趟。
回来销假时,听说结婚了,那女人的家里成分不太好,本来严同春跟他是同级的,就因为这件事没有升上去。
再后来调到了这边,他才成了营长,终于把妻子接过来了,通知下来那天他还拉着他说了好多话。
谢长宴有些感慨,终于苦尽甘来了,就出了这样的事。
风格这时急急忙忙的把煎好的药送进去,喂她喝下。
沈南星看着怀中哭泣的小孩,有些不敢相信。
她觉得自己没干什么,可就是让上一世已经没了的人活了下来。这就是蝴蝶效应吗。
“小沈,你先抱着孩子出去吧,这没什么事了。等她好点了你再开几个药方,给她调理一下身体。”
海岛这边缺药品,不过因为这边驻守着军队,经常训练的时候会受伤,有些药品倒是不缺。
给他消炎的,还有防止感染的药基本都有。
陈国平缝合着伤口,头也不回地叮嘱。
“啊,好,好。”
沈南星包好小孩,出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东西不多,她得带着孩子到外面洗干净。
前几个月她随着父母出诊时碰到过类似的情况。
她在旁边跟着学过。
听到门开的声音,严同春“噌”的一下站起来,“我媳妇儿怎么样了?她,她……”
还不等沈南星说话,严同春又哭了。
沈南星对这种情况不陌生。
“没啥事了,她情况稳定下来了。让我先抱着孩子出来洗洗。”
严同春这才发现,沈南星怀里抱着个孩子。
“孩子,对对对,还有孩子。”
他有些无措的看着沈南星怀里的小孩。
小孩子皱巴巴的,还黄黄的,看着像个缩了水的土豆。
“是个小女孩,我先带着孩子去洗洗,等会再抱。”
沈南星去到旁边的屋子,给小孩清洗。
再回来时,就听到那个严同春傻兮兮地对着谢长宴说:“副团,我有孩子了,还是个小女孩,我媳妇儿也没事。”
谢长宴有些无奈:“你都重复好几遍了,我知道了。”
这人一会哭一会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
看到沈南星过来,谢长宴仿佛看到了救星。
“南星妹妹。”
听到谢长宴喊,严同春也回过头。
“谢谢南星,要不是你和副团,小伊肯定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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