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清抬头看向匾额“雁来客栈”,上次和南灵灵薇住的便是这里,人还是习惯熟悉已知的事物。
押了银子,正准备上楼。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熟悉地声音。
“赛老板,一间上房。”小姑娘大白天提溜着琉璃灯,正往钱袋子里掏着钱。
易雪清有些惊讶,喊了一声:“苏云溪?”
苏云溪转过头,亦是有些吃惊:“易姐姐?灵薇?”
没想到偌大的金陵还能碰到熟人,久别重逢,自是当一饭聚之。易雪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问起:“云溪,你来金陵做什么啊?”
苏云溪道:“金陵有一个名医叫宋鹤山,曾经客居医谷指点过我一二医术。如今他六十大寿,我从医谷过来给他祝寿。”
“这样啊,那你南师姐呢?她最近怎么样了?”
苏云溪笑了一下:“易姐姐还挺挂念我师姐的,我师姐一切都好。去你们浮洲解了一回难,又回来告知了曾经医谷孽徒的消息,掌门现如今可器重她了,让叶眉那群人嫉妒的眼睛发红呢。
本来医谷派人出来搜捕沈思风她应是要来的,但是门内事务太过繁忙,就让藏月带人出来了。可惜了,她要是出来的话你们还能聚聚。”
“无妨,等空了我便去医谷找她。”苏云溪看了一眼灵薇又看了一眼易雪清道:“易姐姐,灵薇,听说浮洲是个仙岛呢?”
易雪清边嗑瓜子边道:“对啊,不过每年要绑个人上去祭祀,我瞧你不错,推荐你去。”
“啊?”
乔灵薇瞧着对面姑娘,没忍住笑出声来:“苏苏,这你也信啊,我师姐德行以后你会了解的。”
苏云溪歪头想了一会,笑道:“也好,也好。”
到了下午,苏云溪去拜访名医。常原林尚未回来,易雪清想起子雅说的是个他是个木头脑袋。
再想起路上山匪打劫,装成客商过来,人刀子都快亮出来了,他还傻呵呵问人喝不喝水。怪不得学不下去功夫,他那个性子若是在华山是要被晨云落踹死的。
眼看日头西斜,易雪清还是出去寻人了,钱都收了,事得办。
顺着应天府的方向走了三条街,过了两个巷子。终是在街尾寻着了人,只见那个傻子站在一个素麻衣姑娘前往自己钱袋子里掏着银子,一打眼易雪清还以为是这傻子遇着了骗子,近了一看才发现那姑娘头上插着一根草标,后面裹着一张席子,一块木板放在上面:卖身葬父。
常原林银子掏给了那姑娘,姑娘顿时泪如雨下,泣声连连道:“公子大恩大德,兰落这辈子当牛做马报以公子。从今以后便让我跟着你吧,洗衣做饭,为奴为婢。”
常原林直接被这阵势吓的不轻,结结巴巴道:“不,不必。”
姑娘张了张口:“公子......”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得一女子道:“他真的不必,人家有妻子。”
易雪清不知何时从后面冒了出来,道:“这位姑娘,拿了银子便速速把父亲葬了吧,天气炎热可耽搁不得。我们只是过路人,他的妻子还在家中等他回去呢。”说罢就揪着常原林衣口匆匆离开。
女子呆愣在原地,渐渐垂下眼眸,神色不明。
“我告诉你啊,常原林。子雅姐可在家里日夜盼着你,你可万万做不得对不住她的事。”易雪清边揪着他往客栈走,还边警醒着他。
常原林再木楞也听得出来她的意思,他拍着胸口道:“易姑娘,莫看煞我常某人。我对子雅之情是天地可鉴,日月不改的。”
易雪清瞟了他一眼:“那便好。”这男的其他需要担忧,唯这一点还好些。
几人至客栈门口便遇到了回来的苏云溪,苏姑娘衣口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易雪清松开了常原林的衣口,上前去看起了苏云溪的衣口,她有些吃惊问道:“云溪,你这是怎么了?”
苏云溪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宋爷爷过寿,酒喝多了,一激动便要踩在凳子上大谈特谈他这些年医术心得。结果没站稳,摔了下来,碎片割伤了手。包扎好后需要静养,我也就回来了。”
易雪清嘴角不由抽了一下,这六十花甲的老爷子还挺闹腾。
金陵的烟花大会是在几日后,届时这全国有名有姓的烟花大师都会来这一展风采,其中佼佼者甚至会成为皇家御用的烟火师。届时,金陵城的百姓及一些王公贵族们都会站在高处欣赏这盛世况景,烟花高照,流光溢彩便说明了国家安乐,百姓安居乐业。
几十年前,远居上京的亲王发动了清君侧,起兵推翻了自己的侄子自己当了皇帝。
那战打了三年,金陵城破横尸几十万。后来新帝迁都北方上京,休养生息,勉强安稳下来,后面几次北伐正是大做些政绩之时,死在了途中。
儿子继位,不过一年就殡了天,更年轻的儿子继位,少年热血,野心勃勃,想着效仿自己爷爷,也去伐上一伐,结果刚踏进塞外,就被设伏死伤三十万,勋贵陨落,皇帝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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