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稍稍拔动寒匕,歪头笑道:“找你打架。”
北落:......
紫霄殿内室,木槿将安神药丸化入温水中,轻轻放在桌上。沉香袅袅,帷幕之下木易正闭目静坐。
木槿没有打扰他,自顾自行了礼,缓缓退出门外。
半响,木易睁开双眼,吐出一股浊气。行至桌前,端起安神药一口饮尽,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福生无量天尊。”
吹熄了烛火,正欲歇息。
突然,一道身影从梁上落下。来人蒙着面,他还未看清便一道寒光刺来,刀尖锋利,便直往他颈间抹去。
木易没有半点惊慌,挥动拂尘便挡下了她几招。蒙面女子两眼发红,越打越急。忽的,对面退后两步,起手凝招,内力微动,拂尘一缠一甩,她只觉一股力量将自己牵制住。一股力量袭来,窗户碎裂,她被击了出去。
“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木易也跳了出来,由上至下一掌凌空袭来。
忽然,她的眼前一道身影闪过,为她接下了这一掌。蒙面女子身形晃动揽着她退后几步,木易挥动拂尘正欲再度上前。却被一阵白烟迷了双眼,待烟雾散去,对面两人早已没了踪影。
打斗的动静很快惊动了武当弟子,木槿提剑前来只看见自己师傅站在一片凌乱中。
“师傅,您没事吧。”
木易微微摇头:“无事,最近道家盛会。人员流动,有些宵小很正常。”听言,木槿见他无事便立刻吩咐下去山门戒严,全力搜寻刺客,不过话还没说完便被木易抬手拦住了。
“盛事见乱,这很正常。如今山内外客众多,如此贸然搜捕容易人心惶惶。掌门最近闭关,也莫要扰到他。加强戒备,多加盘查外人便可。就不必大规模搜山了。”
木槿拱了一礼道:“是。”
黑云笼罩,转身之时他不由的捏紧了拂尘。口中轻念:“福生无量天尊。”
易雪清迎着夜风一路背着灵薇准备回屋,却听尖锐一声哨响,西边顿时灯火通明。
......等等,那好像不是木易的方位啊。
还未待她多想,对面一道同样背着人的人影袭来,她正当来者不善,准备摸暗器之时。两人目光交汇,双双愣了一下,默默收起手中的武器。
气息掠过时,俩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明天再说。”
烛火微晃,易雪清将师妹背回了屋子,察看了一下伤势,又为她运功疗伤。半晌,见她神色稍缓,才将她扶起上药。
“紫胤真人的内力真是强劲,师妹,事到如今你不打算对我说些什么吗?”若不是她今天见她神色不对劲,又想起了当初的在华山上的她。认定她定是有什么事瞒着她,深夜见她出门便偷偷跟着她,若非如此,她今天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乔灵薇靠着墙,面色惨白,她余光瞟到正在为她上药的易雪清,随即惨笑一声说道:“师姐,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到浮洲岛上的吗?”
易雪清道:“听说是父母皆被海盗所杀,你侥幸逃过一劫,流落到了浮洲岛上。被巡视的师叔们发现,从此便拜入了门下。”那时的她母亲刚刚去世没有多久,尚且处于悲痛迷茫中的她对于这个新上岛的师妹也没有过多了解。
“师姐,我怀疑这个紫徽道长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
易雪清一怔:“你说什么?”
乔灵薇努力的撑起身子,搭上了她的肩。缓缓说起了往事:“当年我与父母远渡重洋,来到一处海岛渔村定居。虽说清贫,倒也快乐。直到有一天,我在去海边捡贝壳,夕阳之时回家时,却发现我爹与一个人说着什么话,我正欲喊他。却不料他对面那个人突然对他痛下杀手。
我顿时吓傻了,我娘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见我爹倒在血泊中,便疯了似的拔下银簪冲向那人,那人抬手一挡,银簪扎入那人手腕。而那人的剑却贯穿了我娘的胸口。我躲在渔船里,瑟瑟发抖。我盯着那个黑色的身影,视线渐渐模糊,直到昏了过去。”
她顿了顿又道:“等我醒来,我便在浮洲岛的海滩上了。浮洲的师叔伯听了我的遭遇,一致认为是海盗做的。以前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想寻到杀害我父母的仇人。可是渐渐地,时间越过越久,见的海盗越越来越多。却自始至终寻不见那个畜牲。
我甚至以为他可能死在别处了。直到有一天,我跟着你出海,便也想知道我的故乡究竟是什么样的。我遇上了苏苏,真看到了故人,至于那个畜牲,我也是真的当他死了。
直到我来到武当,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慌,十一年了,除了那个人不会有谁会给我这种感觉。可十一年,一个人的样貌变了许多,当时天色昏暗我又年幼,再次见到,也着实不能辨认样貌。
所以我向他问道,又假意敬茶泼到他衣袖上。就是想看看他腕上的伤疤,那是当年他杀害我母亲时我母亲将银簪刺穿他手腕的伤痕。他居然手腕上真的有道疤!”说罢,乔灵薇极为剧烈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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