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那些竹管,对白芷做了个切断的手势。白芷会意,从腰间取出短刀。两人正要行动,突然一阵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
"有人闯进来了!"谷口处有人大喊。
紧接着是一阵枪声和打斗声。程墨书惊讶地看到十几个穿着普通农民衣服的人冲进谷中,手持各种武器,与陈世荣的打手们搏斗在一起。领头的是个白发老者,动作却矫健如青年,手持一根长棍,所到之处打手纷纷倒地。
"是苗寨的人!"白芷惊喜道,"阿公带人来救我们了!"
台上顿时大乱。陈世荣惊慌失措地大喊:"拦住他们!保护黑岩大人!"黑岩则阴沉着脸,加快了咒语的节奏,手中的牛角刀已经抵上了老周的喉咙!
"现在!"程墨书低喝一声,与白芷同时冲向高台。
白芷敏捷如猫,几个起落就跃上台子,手中短刀直取黑岩后心。黑岩仿佛背后长眼,侧身避开,反手一挥,一团黑色粉末朝白芷面门撒去!
白芷一个后空翻避开,同时甩出三根银针。黑岩宽大的袖袍一拂,针竟然在空中转向,钉在了木柱上!
"白家的小丫头,"黑岩阴森地笑了,"你姐姐死前还在喊你的名字呢。"
白芷眼中燃起怒火,短刀舞出一片银光,逼得黑岩连连后退。程墨书则趁机爬上高台,解救了老周和另外两个祭品。老周仍处于迷糊状态,但还有呼吸。
"程墨书!"陈世荣的尖叫从身后传来,"你竟然还活着!"
程墨书转身,只见陈世荣举着一把手枪对准他,手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放下枪,陈世荣,"程墨书冷静地说,"你已经被包围了。"
确实,苗寨的人在白发老者的带领下逐渐控制了局面,打手们非死即伤。但陈世荣似乎已经疯狂:"不!只要完成仪式,县长和那些官员都会听我的!整个醴陵都是我的!"
他扣动扳机,枪声响起,程墨书侧身闪避,子弹擦过手臂,带起一道血痕。陈世荣还想再开枪,突然身体一僵,低头看着胸前冒出的刀尖——白芷在千钧一发之际掷出短刀,正中他的后心!
与此同时,黑岩趁机绕到白芷身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正好用你的血完成仪式!"他狞笑着举起牛角刀。
程墨书顾不得手臂的伤,扑向黑岩。黑岩一挥袖,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击退数步。白芷在黑岩手中挣扎,脸色渐渐发青。
"放开她!"程墨书用苗语大吼,这句话他从小听母亲说过无数次。
黑岩愣了一下,随即狂笑:"原来你是青娘的儿子!太好了,今天能把白苗两支血脉一网打尽!"
他的刀尖抵上白芷的喉咙,一滴血珠滚落。就在这时,白芷突然从口中喷出一股绿色烟雾,直扑黑岩面门!
黑岩惨叫一声,松开手踉跄后退,双眼已经变成可怕的红色。"小贱人!"他怒吼着,胡乱挥舞牛角刀,"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白芷趁机挣脱,捡起陈世荣掉落的枪,对准了黑岩。"这一枪是为了我姐姐!"
枪声响起,黑岩的胸口绽开一朵血花。但他竟然没有倒下,反而狞笑着继续向前:"普通子弹杀不死我...我已经用血蛊把自己的命和这片土地连在一起..."
白芷脸色变了:"他用了'地缚术'!必须破坏他的法阵!"
程墨书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个骨灰罐上。黑岩的咒语、血祭...一切都围绕着白芷姐姐的骨灰进行。他猛地冲向罐子,在黑岩反应过来前,一把扯下红布和黄符!
"不!"黑岩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转身扑向程墨书。
白芷趁机从腰间取出那截银月藤,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上面,然后朝黑岩后背掷去。银月藤如活物般贴上了黑岩的背部,他顿时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现在!"白芷大喊,"用牛角刀刺他心脏!只有他自己的刀能杀死他!"
程墨书捡起掉落的牛角刀,用尽全力刺入黑岩胸口。刀身完全没入的瞬间,黑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像干枯的树皮一样迅速皲裂,最终化为一堆灰烬!
随着黑岩的死亡,谷中突然刮起一阵怪风,那些黑色罂粟花纷纷枯萎,连接瓷罐的竹管也自行断裂,里面的"黑梦"烟泄漏出来,被风吹散。
白发老者带着苗寨的人围了上来。白芷扑向程墨书,检查他的枪伤。"只是擦伤,"她松了口气,然后看向那个骨灰罐,眼中含泪,"姐姐...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程墨书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感受到她在微微颤抖。战斗结束了,但谜团还未完全解开...
三天后,醴陵城外的山坡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程墨书穿着便装,左臂的伤已经结痂。白芷依旧是一身靛蓝苗服,银饰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她手中捧着姐姐的骨灰罐,准备按照苗族习俗将其撒入渌江。
"所以,你和你姐姐是双胞胎?"程墨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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