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未破晓,南宫世家三百里红绸已铺满长街。龙血马披金甲,蹄踏雷纹云毯,惊得沿街百姓捂耳惊呼:“南宫家娶亲,阵仗比渡劫还吓人!”
唐老夫人亲自为孙女梳妆,碧鳞蛇王盘踞凤冠,毒牙叼着颗夜明珠:“甜丫头,这珠子里封着‘千机引’剧毒,南宫小子敢负你...”
“奶奶!”唐好甜耳坠红透,“南宫的雷纹臂昨日还替我试药呢!”
窗外忽闻雷声滚滚,南宫主驾着雷鸣战车破云而至,雷纹臂缠满喜绸,紫电在掌心凝成朵莲花:“甜丫头,我来闯毒潭了!”
诸葛歌立在毒潭边摇旗呐喊:“南宫兄!潭底有唐家七姑八姨藏的毒丹,摸到三颗算过关!”
碧绿水潭咕嘟冒泡,南宫主刚探入雷纹臂,水面突然窜出十条碧鳞小蛇。唐好甜隔窗轻笑,指尖微动,小蛇齐刷刷叼着糖丸浮出水面。
“甜丫头放水!”金玲儿嗑着瓜子起哄,“说好的‘七步断肠潭’呢?”
“你懂什么!”唐老夫人瞪眼,“这是蜂蜜桂花潭!”
轮到唐好甜过雷池,南宫鸿偷偷将雷符换成霓虹灯。墨羽操控机关雀在廊下洒花瓣,众人哄笑中,新娘绣鞋点地三寸,雷纹自动凝成云桥。
正午吉时,上官玉踏云而至。青虹剑划开天幕,竟将西北魔窟残存的魔气炼成七彩祥云。
“礼来。”他袖中飞出两枚骨戒,戒面雷纹与毒藤缠绕,内嵌星空旋涡,“噬界骨戒,可容山河。”
南宫主刚触到戒指,雷纹臂紫电便被吸入戒中空间,化作百里雷池;唐好甜那枚则衍出毒瘴秘境,碧鳞蛇王欢快钻入其中。
“此戒相吸相引。”上官玉难得多说半句,“千里之外,亦可共生。”
四老盯着能装活物的空间至宝,酸成一片柠檬精。
金玲儿九凤绫卷着十坛烈酒:“姑奶奶的贺礼简单——南宫小子若惹甜丫头哭,老娘把他绑到涅盘火上烤!”
戒色和尚端出功德肘子:“洒家新研制的‘往生合欢汤’,喝完早生贵子...哎!谁砸我光头?!”
诸葛歌夫妇抬出机关婚床,星纹被褥下暗藏三百六十道护阵。墨诗语附耳新娘:“按此处可弹射新郎。”
“夫人你害我!”诸葛歌抱头鼠窜。
宴席开场,菜色惊心。
七步断肠羹用蜂蜜调成甜汤,雷暴狮子头裹着跳跳糖,涅盘火烤羊撒着唐门香粉。最绝的是戒色和尚的“佛跳墙”,真身竟是机关傀儡跳艳舞。
南宫鸿举杯的手微微颤抖:“甜丫头,这鸳鸯醉加了雷劫液...”
“无妨。”唐好甜仰头饮尽,唇边紫电流转,“我炼化了碧鳞毒丹。”
小夫妻相视一笑,雷毒交融的光晕惊落满庭花雨。
红烛摇曳,上官玉送的骨戒在案头泛起微光。南宫主轻抚唐好甜袖中毒纹:“这‘千机引’的解药,我其实尝过...”
“傻子!”新娘戳他心口,“那日你试的根本是糖水!”
窗外忽有流星划过,戒中空间自行展开。浩瀚星空下,雷池与毒沼交融成绚烂极光,碧鳞蛇王在雷云间翻腾嬉闹。
“上官玉这礼...”南宫主揽住妻子轻笑,“倒是省了游山玩水的盘缠。”
红烛燃至天明,星河空间里传来惊呼:
“南宫主!你雷纹怎么缠我腰带了?”
“甜丫头...你这毒藤往哪钻呢!”
残阳将城楼镀成金红,7人并排坐在青瓦上。金玲儿晃着酒壶,九凤绫垂落檐角,晚风卷起绫尾的焦痕。
“明儿姑奶奶的九凤绫该补金线了。”她忽然开口,涅盘火在指尖凝成绣针,“上官冰块,你那青虹剑能裁云锦不?”
上官玉抛过一枚噬界骨戒:“装你的针头线脑,够了。”
戒色和尚啃着酱肘子含糊道:“佛爷这钵盂还缺个盖子...”
“滚!”众人异口同声。
诸葛歌枕着墨诗语的腿,星袍沾满酒渍:“当年在青阳秘境,上官兄三剑斩魔猿的事。如今回想起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南宫主正给唐好甜剥松子,闻言手一抖:“你还好意思说!当年你那破追踪阵害我们被追杀了好久!” 这话有点夸大。
夜宴摆在诸葛家观星台,七星灯映着七张年轻面容。墨诗语燃起安神香,唐好甜布好解毒阵,金玲儿却拍开十坛烈酒:“婆婆妈妈作甚?今夜醉死方休!”
诸葛歌抱着酒坛爬上桌案:“先说青阳秘境!那是我一次实战,当时经验不足,布阵上缺少太多经验。武技上也是漏洞百出...”
冰霜剑气仿佛穿透时光,众人眼前浮现少年上官玉的模样——灰袍染血,青虹剑尚未凝霜,眼底却已藏着吞天噬地的狂气。
“他三剑斩杀化神巅峰妖兽时的神采,直到现在还在我脑中清晰可见。”
“是啊!”南宫主拍案,“我当时的震惊不比你少,当时我的金扇尽毁。暴雨针化作铁水横流。”
金玲儿笑得九凤绫缠住梁柱:“姑奶奶当年在焚炎谷,看见三个傻子被涅盘火烧得跳脚——是不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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