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林婉清的梳妆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秀儿握着檀木梳的手微微发颤,镜中映照出小姐眼下的青影——自从昨日周家别院的小猪离奇失踪,林婉清晚上便没有睡好。
"去备马车,我要去周家别院。"林婉清突然开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云纹刺绣。正准备出府时,周明轩便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林府,腰间玉佩随着动作撞出清脆声响,绸缎长衫下摆还沾着半片枯黄的草叶。
"婉清!猪舍的脚印有蹊跷!"周明轩顾不上行礼,从袖中掏出半块带着牙印的馒头,"这是在墙角发现的,上面的齿痕明显是小猪留下的,可为何......"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林老爷正端着青瓷茶盏,慢悠悠地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林老爷轻抿一口茶,茶盏放回红木案几的声响清脆如冰裂:"周家公子,这是林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几头猪丢了便丢了,难不成还要兴师动众?"他的目光扫过女儿紧锁的眉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管家适时上前,金丝眼镜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光:"老爷所言极是。周家别院守卫松懈,遭了贼也是常理。"他躬身时,秀儿敏锐地注意到其藏青色长衫下摆沾着新鲜的泥渍,与猪舍附近的土质颜色分毫不差。
二少爷抱着《齐民要术》从回廊经过,瞥见众人神色,脚步下意识加快。周明轩突然开口:"昨日王嫂看见有人背着麻袋从林府后门出去,那人......"话未说完,管家已打断道:"府中奴仆往来频繁,岂能单凭一面之词定罪?"
林婉清突然起身,裙摆扫过绣着并蒂莲的地毯:"父亲,此事事关周林两家,还请彻查。"她的目光扫过管家紧绷的下颌线,"若真有贼人,放任不管只怕后患无穷。"
就在气氛僵持时,前院突然传来喧哗声。几个小厮押着浑身泥泞的厨娘匆匆赶来,厨娘手中死死攥着半截红绸带——正是失踪小猪脖子上的饰物。
"在后花园地窖发现她鬼鬼祟祟!"领头的小厮气喘吁吁,"这绸带......"厨娘突然放声大哭:"不是我!是有人给了我钱让我......"她的话被管家突然的咳嗽声打断。
周明轩突然指着管家的靴子:"您鞋底的泥,和猪舍旁的新泥颜色一样!"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管家的黑靴上,沾着的湿润泥土还散发着青草气息。管家的脸色骤变,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强作镇定:"不过是今早去花园散步沾上的。"
"散步会带着这本册子?"林婉清不知何时走到管家身后,手中举着一本蓝皮本子。册子掉落在地,露出扉页上的诡异字迹:剧情修正条例:禁止一切非主线养殖行为。更离谱的是,其中一页还画着简笔画——三只小猪被打了大大的红叉。
周明轩捡起册子,念出其中一条规定:"若出现养猪支线剧情,立即启动销毁程序?这是什么荒唐规矩!"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发髻上的玉冠随着动作歪到一边。管家突然暴起,试图抢夺册子,却被周明轩灵活躲开,还不小心撞翻了一旁的花瓶。
"拿下!"林老爷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竟敢在府中搞这些歪门邪道!"管家被家丁架住时还在挣扎,帽子歪斜的戴在头上,嘴里喊着:"你们这是在破坏故事!会出大乱子的!"
待管家被带走,二少爷才畏畏缩缩地从柱子后探出头来。他的发髻乱糟糟的,怀里还抱着那本《齐民要术》:"哥,姐,其实......那些猪是我藏起来的。"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那天我看见管家准备用麻袋把猪闷死,埋在后山......"
原来二少爷发现管家的异常后,趁着夜色偷偷将小猪转移到后院柴房。为了掩人耳目,他还特意学猪叫,把厨娘骗去地窖假装转移现场。"我本来想等风头过了再送回去,"二少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就闹成这样了。"
少了管家的林府仿佛褪去一层厚重的枷锁。周明轩大摇大摆地带着《农政全书》出入,发髻上时常沾着稻草也浑然不觉;林婉清重新摆弄起养殖笔记,在庭院里指挥小厮搭建新的猪舍,珍珠步摇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二少爷则成了"猪倌顾问",时不时抱着书和周明轩争论"饲料配比"。
一日午后,秀儿看见周明轩蹲在猪圈前,一本正经地给小猪们"上课":"你们要好好吃饭,将来给婉清挣嫁妆!"结果一只小猪突然拱翻食槽,泔水溅了他满身。林婉清笑得直不起腰,发间的珍珠步摇晃得叮当作响,周明轩狼狈地起身,还不忘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本:"别浪费!这可是知识!"
而被关在柴房的管家仍在大喊大叫,时不时传出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声响——他竟然在试图用算盘计算"剧情偏离指数"。秀儿摸着微微发烫的项圈,罗盘上咸鱼的字迹带着幸灾乐祸:恭喜解锁'猪倌逆袭'支线!世界意识已宕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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