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去。"周野拉着她狂奔,黑色风衣在身后猎猎作响。当他们终于回到剁椒鱼头旁时,叶知颜才发现他手臂被擦伤,鲜血浸透了衬衫。"你受伤了!"她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慌乱。
"小伤。"周野笑着扯开领带包扎,月光下,他的侧脸温柔又坚毅。三轮车再次启动时,叶知颜开得很慢,晚风拂过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线。
三轮车在药店门口猛地刹住,叶知颜跳下车时带起一阵风。她几乎是冲进药店,高跟鞋在瓷砖地面敲出急促的声响:“碘伏、棉签、纱布,还有消炎软膏,快!”店员被她焦急的模样惊得手忙脚乱,将医药用品一股脑推到收银台。
叶知颜抓着塑料袋又冲回车旁,周野正倚在车斗边,黑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伤口还在渗血。“坐下。”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把周野按在车斗的泡沫箱上。撕开碘伏棉签包装时,她的手指微微发颤。
“真的没事,回家自己处理就行……”周野的话被叶知颜瞪了回去。少女垂着眼睫,专注地擦拭伤口,动作却格外轻柔。棉签划过皮肤的刺痛混着碘伏的清凉,让周野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还说没事?”叶知颜抬起头,眼尾泛红,“都伤成这样了还硬撑。”她拧开消炎软膏的盖子,指尖沾了药膏轻轻涂抹,“疼就说,别忍着。”
周野望着她认真的模样,突然希望伤口永远不要愈合。夜风卷起她的发丝,茉莉香混着药味钻进鼻腔,让他有些恍惚。“不疼。”他低声说,声音哑得厉害,“你吹一吹就不疼了。”
叶知颜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调侃,耳尖瞬间染上绯色。“幼稚。”她嗔怪道,却还是凑近伤口,轻轻吹气。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带着羽毛般的痒意,周野感觉心跳快得离谱,仿佛要冲破胸腔。
包扎纱布时,叶知颜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触电般的酥麻感顺着手臂蔓延,她慌忙收回手,却被周野反手握住。“知颜。”他的声音低得像呢喃,“你知道你刚才有多让人心动吗?”
叶知颜的脸彻底红透,挣扎着要抽回手:“别贫嘴,包扎好了。”她低头收拾医药用品,却没发现周野望着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三轮车重新启动时,周野偷偷闻了闻包扎好的伤口——那里不仅有药香,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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