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马静雅小朋友犯困了,抱着马帅给她买的芭比娃娃,跟着李丽娟上楼了。
马帅和李成阳则在书房里品酒。
李成阳称赞道:“这真的是一瓶好酒。”
“口感醇厚,层次分明。”
马帅有些得意:“那当然,这瓶酒花了我两万美金呢!”
李成阳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值!”
马帅感叹道:“兄弟,我本来以为自己没机会再跟你一起品酒了。”
李成阳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了:“哥,这话怎么说的?”
马帅叹了口气,说:“我进看守所的时候,就预想了两种情况。”
“一种是我死在看守所里。”
“祁处想到的事情,我也想到了。”
“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关心我的安危。”
“另一种情况就是,我没事,从看守所出来后,直接带着你嫂子侄女远走高飞。”
“我把新帅公司和好酒都留给你。”
马帅自嘲道:“谁知道计划没有变化快,咱俩最终还是在一起品酒了。”
两人举杯示意,轻轻地抿了一口酒。
李成阳放下了酒杯,说:“哥,嫂子和侄女都睡了,就剩咱俩了,我得好好跟你说说话。”
马帅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趣:“对对对,你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吗,昨天跟人家姑娘表白了?”
“姑娘答应你了没?”
“你这兄弟当得不合格,大晚上的喝酒都不叫我,偏偏叫大江,他就是个木头,哪里懂品酒?!”
李成阳听着马帅在那唠叨个不停,心里感觉暖洋洋的。他打断了马帅,问道:“哥,咱俩打交道多久了?”
马帅认真地琢磨了一会儿:“得有十五年十六年了。”
李成阳笑了:“没错,十五年十六年了。刚开始的时候,我天天劝你走正道,别瞎折腾,可你就是不听,老是隔三差五地进局子里头。”
马帅也有些恍惚:“是,我虽然老是进局子,但你从没嫌弃过我。”
“你也总是耐心地劝我。”
“那时候我一无所有,但你一直看得起我。”
“还有林队也是!”
“不过,那时候干活,不打不抢根本不行,野蛮得很,进局子也成了家常便饭。”
李成阳陷入沉思:“哥,我一直觉得你将来能成大器,你和别人不一样,他们是真混,你不是,你是被形势逼的。”
“但我真没想到自己会碰上那种事。”
马帅连忙打断:“这事咱就不提了吧?”
李成阳很坚决:“不行,我得说。”
“这些话在我心里憋太久了,说出来我才舒服。”
“你是我哥,我可以瞒着任何人,但不能瞒着你。”
马帅拍了拍李成阳的肩膀:“行,兄弟你要说,我就听着。”
李成阳叹了口气:“我真没想到自己会遭遇那种事。”
“我,一个年轻有为的刑警,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黑警。”
“这个反差,我实在难以接受。”
“更让我害怕的是,公安局的人都不相信我。”
“可他们也说不清那些钱的来路,当然,我也说不清,就这样我被开除了。”
“刚开始那两年,我东躲西藏的。”
“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他们真的想要我的命。”
“你还记得咱俩是在哪里见面的吗?”
马帅看了看杯中的红酒:“我记得,是在一处地下室里……”
李成阳打断道:“不对!”
“是在一处废弃的厂房里,我被人关在铁笼子里折磨了三天三夜。”
“我连眼睛都不敢合一下。”
“我怕我一闭眼,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时候我就落下个毛病。”
“只要心情一紧张,耳边就嗡嗡地响个不停。”
“医生说这是那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只能自己调节,药物治不了。”
马帅看着李成阳:“兄弟,你别说了,我心里难受!”
李成阳认真地说:“不,我要说!”
“我必须得说。”
“要不是哥你救了我,我早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也是有了你的保护,我才慢慢缓过来。”
“可是哥,你知道吗?”
“这事我一直记在心里呢!”
“永远都忘不了。”
李成阳仰头干掉了手里的酒,“哥,你以前老催我早点结婚生子是吧?”
“其实,我心里有个喜欢的姑娘,那姑娘也对我有意思。”
“都五六年了。”
马帅愣住了:“那你怎么不娶她?你工作稳定,钱也不缺。”
李成阳苦笑着摇摇头:“我不敢!”
“我怕哪天就没命了。”
“我怕害了她。”
“你不是说过,在你心里,静雅、我嫂子还有我,都比你自己重要吗?”
“你宁死也要保护我们。”
“我也一样,我也想保护你们。”
“我不敢结婚,因为我不知道当年害我的人是谁,但我知道他们势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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