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沈正堂怒喝,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怒火,“你毒害柳氏的账还没跟你算清,如今又想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就在这时,沈明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缓缓坐起身,苍白的脸上泛起诡异的潮红,把众人吓得不轻。“母亲的仇,我早已报过。倒是有些人,以为我死了就能高枕无忧?” 她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沈清瑶,眼神中充满了质问和鄙夷,“沈清瑶,你就这么盼着我死?你可知自己犯下了多大的罪孽?”
沈清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强装镇定道:“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妹妹担心姐姐还来不及,怎会...... 姐姐一定是误会了,妹妹怎么会害您呢?” 但她颤抖的声音和慌乱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
春桃适时呈上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发黑的糕点,语气带着愤怒和厌恶:“这是从小厨房搜出的,里面掺了夹竹桃的汁液。莺儿已经招认,是二小姐让她在糕点和茶中下毒!二小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铁证如山,你休想抵赖!”
“姐姐血口喷人!” 沈清瑶尖叫着后退,发髻上的珍珠钗子摇摇欲坠,“莺儿一定是被你威逼利诱,故意诬陷我!我与姐姐向来和睦,怎会做出这等事?我不信莺儿会背叛我,这肯定是你们设下的圈套!”
“向来和睦?” 沈明玥冷笑,从枕下取出一封密信,信上的字迹清晰地记录着沈清瑶的阴谋,“那这封你写给陆怀瑾的信作何解释?信中说‘待沈明玥一死,便可谋划沈家产业’,字字句句,可都在这了。沈清瑶,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何话可说?”
沈清瑶如遭雷击,踉跄着扶住门框,声音颤抖:“不可能...... 这信我明明......” 她突然想起,今日去小厨房时,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冷汗顺着脊背流下,她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掉进了陷阱。但她不甘心,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老爷,二小姐还私自从库房支取了三千两银子。” 玄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中账本翻开,语气严肃,神情冷峻,“说是要修缮祠堂,可这些银子,都进了城西醉仙居的账上。醉仙居是什么地方,想必老爷心里清楚。二小姐这是铁了心要与江湖匪类勾结啊!她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威胁到沈家的安危!”
沈正堂的脸色由青转紫,愤怒到了极点,突然抓起案上的茶盏砸向沈清瑶:“孽障!竟敢与血煞盟这种江湖匪类勾结!你这是要将沈家置于何地?我沈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茶盏擦着她耳畔飞过,在墙上砸出一片褐色污渍,宛如她此刻破碎的美梦。
沈清瑶突然跪地,抱住沈正堂的腿,涕泪横流:“父亲,女儿都是为了沈家!沈明玥她野心勃勃,若不除去她,沈家迟早会被她掌控!女儿是为了保住沈家的基业啊!父亲,您要相信女儿,女儿都是被逼无奈啊!”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但却无法打动在场的任何人。
“够了!” 沈明玥猛地起身,虽因药效未过脚步虚浮,气势却不减分毫,眼神中满是对沈清瑶的厌恶和对正义的坚持,“沈清瑶,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从今日起,你迁出玉芙阁,移居柴房。府中大小事务,由我全权掌管。若再有人敢暗中算计......” 她摸了摸腰间软剑,眼神冰冷,“休怪我不念兄妹之情。沈府容不下你这等蛇蝎心肠之人!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不配做沈家的女儿!”
沈府的夜色依旧深沉,却有暗潮在涌动。沈明玥站在廊下,看着沈清瑶被侍卫拖走的狼狈身影,心中并无半分快意。她知道,这不过是沈清瑶垂死挣扎的第一步。远处,陆府方向亮起几盏灯火,像野兽幽绿的眼睛,仿佛在窥视着沈府的一切,也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小姐,陆怀瑾的人刚刚出了沈府。” 玄影的声音从暗处传来,“他们走时,马车里装着几个沉甸甸的箱子,行迹十分可疑。箱子上还盖着黑布,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奴婢觉得肯定没安好心。”
沈明玥握紧手中密信,指甲在羊皮纸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信末那句 “事急从权,寿宴务必......” 尚未写完,却已足够让她嗅到阴谋的味道。寿宴,本是沈清瑶精心筹备的 “翻身仗”,如今看来,怕是要变成一场腥风血雨的战场。她在心中暗自盘算,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
“传令下去,让天机阁密切监视陆府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刻禀报。” 沈明玥转身走向书房,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孤寂而坚定,“另外,安排影卫保护好族中长辈。沈清瑶狗急跳墙,定会不择手段。告诉刘嬷嬷,从明日起,府中采购、烹饪都由我们的人负责,绝不能再出半点差错。所有食材都要经过严格查验,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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