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个年轻的女执法员叫自己大婶,宁楚楚差点被气得吐血。
但她确实无凭无据攀扯姚晴了。
她有点心虚,但嘴上还在狡辩。
“谁说我要报案了?你们至于这样上纲上线的吗?还有,谁规定了不准吵架?你就看到我说他们,他们对我造谣的时候,你听到了吗?”
女执法员对姚晴道:“姚小姐,如果有人持续对你造谣,你也可以寻求我们帮助的。有一款罪名叫做寻衅滋事罪,是专门为这位阿姨的这种行为制定的。”
她先叫宁楚楚大婶,又叫她阿姨,偏偏称呼姚晴“姚小姐”。
这其中的偏袒,简直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宁楚楚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触到她的霉头了。
“你叫谁阿姨呢?”宁楚楚昂着头:“除了你,还没有任何成年人叫过我阿姨。”
女执法员微笑:“希望您习惯,因为以后这样叫的人会越来越多的。这是尊称,没有任何贬义。”
宁楚楚差点没被气得七窍生烟。
恨不得现场就投诉了她,但是想到弟弟宁汉今天对安哲南动手那么重,毕竟是他理亏。
安哲南看在桉桉的面子上,没有过多计较。
自己要是一闹,气是出了,怕是引来更多麻烦。
她冷哼了一声,故意在女执法员和姚晴面前晃了晃她价值八万的包。
一脸鄙视的绕过她们,去扶起宁汉:“我们回去吧。”
姚晴和女执法员没有看她,两人自顾自聊着天。
宁楚楚走过安哲南身边时,神色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说道:“这次都是个误会,谁让你说也不说一声就过来。你....你现在还疼吗?”
她目光中流露出关切。
安哲南最近在姚晴这里频繁地受到冷遇,心里面是又空虚又惶恐。
他以前觉得自己很年轻,最近突然开始担忧,以后老了之后怎么办?
看到宁楚楚突然对他示好,他的内心突然松动了。
挨过打的身体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是啊,他们之间毕竟有孩子这个纽带。
怎么也不可能真的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他揉了揉又青又紫的手臂。
垂下双眼:“还好,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宁楚楚眼中又含上了泪水:“现在什么都不必说了。你对我们之前的的伤害太深,等冷静下来再说以后吧。”
她看起来泫然欲泣。
最终还是扶着宁汉走了。
看到他们两人这一番造作,女执法员的白眼都快藏不住了。
她小声对姚晴说:“就不该来保释他。这个男的脸皮厚得我都看不下去了。被打成这样也是活该。”
“还有这个女的,简直是绿茶界的老祖宗,陈年碧螺春!”
安哲南在那里痴痴的发呆,完全没听到她们的对话。
姚晴也觉得安哲南很蠢。
被宁汉打成这样,这么容易就放过了?
只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她正要离开,安哲南突然带着哭腔道:“老婆....哦对不起,是姚晴,你要去哪里?”
姚晴:“回家。”
安哲南突然有点哽咽:“你最近过得好吗?哎,都是我糊涂,把好好的家给作散了。”
姚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我最近过得挺好的。也祝你幸福,再见。”
安哲南上来拦住她:“求你,再跟我说几句话再走吧。我宁愿你打我骂我,只求你跟我说说话。”
他看起来很绝望:“我不想回那个空荡荡的家,一回去就想到曾经幸福的日子。对了,姚晴,自从出事过,你从来没有骂过我,甚至没有责怪过我。我知道你是恨我的,所以一心只想着跟我离婚。你能不能骂我一次,打我一次也行,这样我心里会好受点。求你了!”
姚晴摇摇头:“我不恨你。如果你这次不是做得这么绝,我恐怕还下不了决心,说不定忍忍又能将就下去。这样钝刀子割肉,是最可怕的事。一辈子很快就耗完了。”
她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转身就走。
安哲南突然道:“姚晴你等等,我跟你说一下最近的事。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想拖住你,只是有些事必须让你知道。心里有个数,总是好些。”
毕竟是相处了快二十年,姚晴听他的语气,不像是胡搅蛮缠。
像是真的有事要告诉她。
她看了看大厅里一角的座位,指了指那边。
“就在那里说吧。说快一点,说完各自回家。”
她跟两位执法人员告辞。
安哲南坐在她面前,一脸不安。
“有些事情,之前因为你搬走了,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你。”
“比如呢?”
安哲南开始诉说他这几天的遭遇。
他最近真的倒霉透了。
那天覃瑞瑞把郑小梅推下楼梯之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中途她的母亲去她租住的房子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匆匆离开。
安哲南并没有追究她的赔偿责任。
按理说郑小梅的医药费该由她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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