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厉。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和杀意,加上在擂台上败给辰阳而产生的巨大屈辱,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王腾也跟了上来,脸色铁青,但眼神已恢复了镇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狠和算计。当众指控失败,他必须用其他方式来处理辰阳这个“威胁”。宗门虽然录取了辰阳,但那也只是外门弟子,在宗门内动手有顾虑,但在离开青阳镇之前……还有机会!
辰阳停下脚步,缓缓转身,冷冷地看向拦在他面前的王厉父子。
“王厉,王长老。”他的声音平静,没有波澜,却让听者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力,“选拔已结束,我与王家,本该再无瓜葛。”
“无瓜葛?”王厉狂笑起来,声音带着破音的尖利,但眼中却闪烁着疯狂的杀意,“你这个家族的耻辱!一个连灵根都没有的废物!竟然敢在比斗中对我动手,还让我在宗门执事面前丢脸!无瓜葛?今天,我要让你彻底消失,让你知道得罪我王厉是什么下场!”
他猛地运转体内灵力,竟然直接在宗门选拔场内对辰阳发难!这是赤裸裸地违背宗门规矩,但王厉已完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住手!”孙明子执事身形一闪,便出现在王厉身前,他脸色铁青,抬手便是一道灵力屏障,挡住了王厉的攻击。
“王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宗门选拔场内动手伤人?!”孙明子厉声呵斥,眼神中透露出凌厉的杀意,“宗门规矩,你可还有半点放在眼里!”
王厉被孙明子一喝,再感应到执事身上散发出的恐怖气势,瞬间清醒了过来,额头冷汗直流。他狂妄,但不是真的傻子,知道自己在这种场合对孙明子不敬,后果将不堪设想。
王腾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拉住王厉,向孙明子拱手道:“孙执事息怒,犬子心性不稳,一时冲动,绝非有意冒犯宗门规矩。只是这辰阳,他身怀邪异功法,击伤王奇,老夫只是想……”
“够了!”孙明子再次打断了王腾,“宗门认定的弟子,在正式入门前,不得随意伤害。否则,便是与我青云宗为敌!”
他的话斩钉截铁,硬是将王腾接下来的说辞堵死。
辰阳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丝毫动摇。他知道孙明子执事是在保护他,但这份保护也有限度。一旦他正式离开青阳镇,宗门外的恩怨,青云宗便不会轻易插手。
他看了一眼被王腾拉住,脸上满是扭曲恨意的王厉,又看了一眼眼神阴鸷、城府深沉的王腾。
> 这些年来的欺凌,今日的比斗之仇,以及那赤裸裸的杀意……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特殊力量如同蛰伏的洪荒猛兽,随时准备。
这是他与王家的了断时刻。
他不再看王厉父子,而是转向孙明子执事,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孙执事维护。”
随后,他转回身,径直走向王家位于广场一角的看台——那是属于他曾经的“家”,也是一切痛苦的源头。
他的脚步坚定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王家父子和所有看热闹之人的心头。
王腾和王厉见他竟然走向王家看台,都露出疑惑和戒备的神色。这“废柴”想做什么?找死吗?
王家看台上,除王腾外,还有几位平日里对辰阳视若无物甚至冷嘲热讽的家族长老、子弟。他们看到辰阳走来,脸上都露出警惕或不屑的神色。
辰阳走到看台前,停下。他仰头望着那些曾经高高在上、决定他命运的人。
他没有愤怒的嘶吼,也没有悲戚的哭诉。他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感情,却仿佛拥有直刺人心的力量。
“王家族长可在?”他开口,问的是那个从未正眼看过他的族长,也是王家名义上的最高掌权者。
族长王显德坐在看台正中,脸色复杂。今日辰阳在选拔中的表现,让他这位族长也感到莫大的震惊和不安。王腾指控辰阳为邪修,他也是听闻并默许的。原本以为能顺理成章地抹去辰阳这个“污点”,却没想到孙明子执事横插一脚。
他看到辰阳走来,心中一种莫名的烦躁。今日之事,王家的脸可丢得够大了!
“我便是。”王显德沉声应答,语气不带一丝桀骜。
辰阳抬头望着他,眼中没有对长辈应有的尊敬,只有冰冷。
“王家族长。”辰阳一字一句开口,声音清晰而缓慢,“我辰阳,自今日起,与王家再无半点干系。”
此言一出,王家看台上顿时炸开了锅!
“放肆!”一位长老怒喝,“你当自己是谁?竟然敢主动与家族断绝关系?!”
“一个被逐出的废物,还敢大言不惭!”
王厉更是冷笑连连:“你以为你进了青云宗就了不起了?宗门也只是收了个有疑点的外门弟子,随时可以把你赶出来!与王家断绝关系?离开了王家,你在这青阳镇连条狗都不如!”
辰阳仿佛没听见他们的嘲讽和呵斥。他只看着王显德,继续说道:“过去数年,我辰阳身在王家,却形同猪狗,受尽欺凌, 资源被剥夺,性命遭威胁。族长知情,却放任不管,甚至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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