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锦衣卫在天下的布局日渐完善,情报传递迅速。
没过多久,孙策暗中勾结江东氏族,意图自立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淮南。
袁术自从得了传国玉玺,便整日将其揣在怀中,连睡觉都不肯松手,生怕被人夺去,看得阎象直摇头。
对于孙策叛变的传言,袁术始终半信半疑。
这日,阎象进言:“主公,近日传言四起,说孙策在向主公借兵之前,便已私下与江东氏族往来密切,妄图自立。”
袁术一边听阎象说,一边用锦布轻轻擦拭着玉玺,嘴角带着一丝不屑。心中冷笑:
孙策不过三千兵马,能掀起什么风浪?袁术就没想过孙策能打败刘繇。
“不过些街头传闻而已,”袁术摆手,“我相信伯符不会背叛我。”
阎象闻言,不禁皱眉,又劝道:“主公,所谓‘无风不起浪’,此事还需慎重。”
袁术眉头一皱,已有些不悦:“我一言九鼎,岂可反复?伯符乃我得力战将,若打下江东自然归我。”
此时,杨弘上前,语带奉承:“主公所言极是!孙将军正在前线与刘繇交战,此时若后方生疑,岂不寒了他的一片忠心?”
袁术点了点头,接着摆弄着玉玺。阎象却暗自叹息:
袁术身边尽是一群只知拍马奉承之人。此时阎象脑中忽然想起文武榜之事,他真想前去长安,试试应榜,然后弃了这昏庸的袁术,投奔韩子韬。
要不是因为自己是士族子弟,家族产业庞大需依仗袁术庇佑,他早就去了,此刻只能强行压下这念头。
阎象还欲再劝,却被袁术挥手打断:
“行了行了,这件事,莫再提了。”
阎象只能闭嘴。
袁术之所以对孙策叛变的传言漠然处之,除了轻视孙策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近来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称帝上。
自从得到传国玉玺,他便日夜幻想黄袍加身的场景。
那句谶语:“代汉者,当涂高也。”天天回响在袁术脑中。
袁术深信这句谶语说的就是他。他字公路,袁家四世三公,岂不正合“高”之义?这天命,分明就是他的!
他日日等人进言劝进,怎奈这么久了没有一个人劝他,此时已经按耐不住了。
袁术低头沉思,阎象见状,以为他终于意识到孙策的危害。
片刻后,袁术缓缓抬头:“诸位,你们认为天命为何归属?”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袁术缓缓站起身来:“如今汉室衰微,天下大乱,百姓受战乱之苦。
我袁家世代名门,民心归附,氏族拥戴,天命所归者,不就是我吗?”
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阎象怔怔的看着袁术,仿佛一道闪电劈在了自己心上。刚刚还在谈孙策,怎么突然就要称帝了?
袁术见众人没反应,殷切道:“难道你们不想做开国功臣,不想名垂青史吗?”
下面依旧无人作声,时间仿佛都凝住了。袁术脸色一沉,扫视众人,最后目光停在杨弘身上,袁术心想:
平日里,杨弘最懂自己,而且足智多谋。便问杨弘:
“德祖,这件事你怎么看?”
杨弘此时冷汗直流,见躲不过,只能上前,吞吞吐吐:
“主公,臣以为...称帝之事,时机未到。”
袁术面色骤变,眼中怒意闪过。
杨弘咬咬牙,继续说:“当今人心尚思汉,若主公此时称帝,恐成众矢之的,还请主公三思。”
袁术重重一哼,强压怒火,拂袖而去。
阎象看着袁术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很快,孙策渡江的消息传到了刘繇耳中。刘繇听着属下的禀报,神色平静。
许劭在旁道:“主公,孙策勇猛,又携其父之威,不可不防啊。”
刘繇不屑一笑:“我虽也听闻孙策之名,可他手中只有区区数千兵马。袁术数万大军都奈何我不得,他又能如何?”
许劭依旧劝道:“话虽如此,但仍应严加防备,以防孙策暗中偷袭。”
刘繇微微点头,心想:我已令上将樊能,于糜,张英镇守要地,不惧孙策。接着开口:
“命人严密监视孙策动向,若有异动,立刻禀报。”
“遵命。”
此时,一名士兵走了进来,恭敬地对刘繇行了一礼:
“禀主公,朝廷使者到访。”
刘繇闻言,正了正身子,眼睛微眯,自言自语:
“朝廷使者?来此所为何事?”
许劭问:“来者何人?是否说明来意?”
士兵回答:“来者名叫审配,未曾说明来意。”
刘繇转头看向许劭,疑声问:“审配是何人?”
许劭恭敬回答:“审配乃韩子韬麾下谋士。”
刘繇闻言微微点头。
“快请他进来。”
不多时,审配步入屋内,身板挺直,面容冷肃。
刘繇等了片刻,不见其行礼,脸色顿时阴沉:
“见了本刺史,为何不跪不拜?”
审配微微抬头,语气平稳却不失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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