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装作漫不经心地走在走廊上,两个日本人的交谈声越来越近。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但他只是微微低着头,一副找不到路的样子。
萧河似乎才注意到那两个小日子一般,一把抓住其中一名小日子,语气也许焦急的询问道:“请问你们洗手间在哪里?”
两个日本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个用生硬的中文回答:"前面左转。"
萧河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道谢。他注意到其中一人左眼角有颗黑痣,另一人戴着金丝眼镜。这些细节都被他牢牢记在心里。
转过走廊拐角,萧河快步走进洗手间。他站在镜子前,假装整理衣领,实则通过镜子观察外面的动静。果然,一个日本人靠在墙边抽烟,另一个则在不远处徘徊。
萧河洗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当他走出洗手间时,正好听到那个抽烟的日本人低声说:"你多虑了,支那人怎么可能听得懂日语......"
回到包厢,萧河发现周三正在激动地说着什么。"大哥,直接抓了那老六不就完了?何必......"
"住口!"洪寿亭一拍桌子,翡翠核桃在桌上跳了一下,"你以为这是在码头打架?"
萧河轻轻关上门,走到洪寿亭身边坐下。"洪老板,我倒有个主意。"
他详细讲述了自己的计划:找一批报废的工业零件,用法兰西公司的货船运送,在租界,运送废铁也是一门生意,而这一门生意,法兰西政府是允许的,再让成大器"无意间"泄露消息给刀疤老六。
"妙!"洪寿亭眯起眼睛,"让那些东洋人自己往坑里跳。"
第三天凌晨二点,黄浦江上雾气弥漫。一艘挂着法兰西国旗的货船缓缓驶出码头,汽笛声划破夜空。
高桥辰一郎站在小艇上,举起望远镜。"不对劲,"他皱眉道,"为什么会有汽笛声?"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船尾那面若隐若现的莲花旗。"八嘎!是天地会的旗帜,看来这些龙国人真是贼心不死!"他猛地拔出军刀,"开火!"
枪声瞬间打破了江面的宁静。法兰西货船的船长惊慌失措地跑上甲板,正好看到一枚炮弹在船边炸开。
"Merde!"(该死!)他咒骂着跑向无线电室,"立即联系领事馆!日本人疯了!"
与此同时,早已潜入水中的天地会水鬼们悄悄爬上了日本人的小艇。他们熟练地割断缆绳,破坏了发动机。
高桥辰一郎发现小艇失控时已经太晚了。他看着法兰西货船上的水手们纷纷跳入江中,而那面莲花旗却依然在风中飘扬。
"撤退!"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但为时已晚。远处传来警笛声,法租界的巡逻艇正快速驶来。
第二天一早,法国领事馆向日本总领事馆递交了正式抗议。而萧河站在窗前,看着系统面板上跳出的提示:“陆海军矛盾值+2%”。
他端起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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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在哥特式穹顶下折射出万千光斑,照在日本代表团首席代表牧野伸显微微颤抖的胡须上。这位明治维新元勋的后裔正死死攥着镀金钢笔,在书写纸上洇出一团墨渍。
"基于最新调查,法兰西认为胶州湾问题需要重新审议。"法国外长毕盛举起电报的手影投在彩绘玻璃上,宛如举着达摩克利斯之剑,"我国商船在上海港遭受的暴行,充分证明某些国家缺乏国际责任......"
山本健一猛地起身,碰翻了鎏金珐琅烟灰缸。三十年前他叔父在黄海击沉"高升号"时,何曾想过帝国会在这帮白皮猪面前受辱?
"山本君!"牧野低声呵斥,眼角瞥见美国国务卿蓝辛正在向龙国代表顾维钧点头示意。他忽然想起今晨收到的密电——美国太平洋舰队正在关岛海域举行实弹演习。
顾维钧此时的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之前还是孤立无援,近乎绝望的他,此刻已经得到了两大列强的支持。就连代英那边的口风似乎也多了许多不确定性。
潮湿的青砖墙上挂着三盏煤油灯,火苗在穿堂风中忽明忽暗。刀疤老六的倒影在墙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铁链随着他的挣扎发出细碎声响。
"这是罗伯特·豪斯医生的最新发明。据说这个医生还特么是个妇产科医生。"作为医学生的萧河转动着手中的玻璃注射器,琥珀色液体在针管里泛起涟漪,"他们说这东西能让人看见最恐惧的回忆,同时还会让人把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说出来。。"
洪寿亭的翡翠核桃突然停止转动。阴影中传来皮革摩擦声,十二个黑衣汉子无声地向前半步,袖口露出的斧刃泛着幽蓝的光。
"老六啊,"洪寿亭用绢帕擦拭着核桃纹路,"还记得去年腊月廿三吗?"他突然抄起铜烟枪砸在铁桌上,"你替我挡的那颗子弹,只怕也是策划好了的吧?!"
注射器刺入颈动脉的瞬间,刀疤老六的瞳孔骤然放大。萧河看着秒针走过二十格,男人脸上蜈蚣状的刀疤突然开始抽搐,仿佛皮下有活物在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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