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炸开了锅。法法务巡捕的呵斥声中,巡捕官凯勒曼的咆哮几近破音:"你这是叛国!是与全体德意志人民为敌!"
威利突然笑了。这笑容让亚伯拉罕从灵魂深处感到了一丝难以言表的寒意,让他从灵魂深处、乃至生理上产生恐惧。他已经彻底后悔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交接,因为他看到了一只野兽正在用看猎物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接济慕尼黑五万饥民是叛国——"威利左一把抓住领口已经破烂的十字章,右手像一发炮弹冲向虚空,"如果逼迫蛀虫吐出私吞的救济金是叛国——"他深吸了一口气,声嘶力竭的喊道:"那我确实罪无可赦!!!"
掌声如惊雷炸响。威利的崇拜者将民主工人党传单撒向空中,雪白的纸页雪片般落在亚伯拉罕的貂皮帽上;全场的人们自发地喊在威利的名字。“威利!威利!威利!”
连法务巡捕都默默退到墙边,任由人群的怒吼与呐喊,如果不是职责所在,他们只怕也会加入其中。
“肃静!”法官虽然很不想打断人们对威利的呼喊,但是法律的体面必须要维持。
待到声浪渐渐散去,法官示意威利继续了他的发言。
"1918年11月!"威利的声音突然嘶哑,"我们在离巴黎一百公里处被自己人捅了刀子!那些虫豸用沾着香槟的手签署《凡尔赛条约》,那些该死的家伙怂恿了那些愚蠢的水兵,胁迫着咱们尊敬的威廉陛下,退了位。那一战,当时我们距离巴黎只剩下了100公里的距离,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这些该死的虫豸,却和代英和法兰西达成了该死的交易!而签署了凡尔赛条约这帮人才是真正的卖国贼!!!
巡捕官凯勒曼意识到了事态正在往他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发展,心感不妙的他对法官道:“法官大人!这里是来审判威利·施克尔格鲁勃的,而不是来听这个疯子来演讲的。”
但是法官不耐烦地摆手止住了巡捕官凯勒曼的说话,似乎法官很不想听眼前的这个巡捕官的废话,他倒是想听听威利会说什么。
威利的声音再次在法庭内回荡,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破了压抑的空气。他的目光扫过旁听席上的每一个人,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我的所作所为,”威利的声音低沉而富有感染力,“只为从某些人手中,夺回那些百姓那些孤苦无依之人、那些孤儿、那些老人们活下去的希望,夺回五年前我们被人窃取的东西——我们的权利!保护我们、百姓们不被国会危害的能力!”
他的话语像一颗颗子弹,击中了每一个人的心。旁听席上,人们屏住呼吸,目光紧紧锁定在威利身上。就连那些原本对他抱有敌意的资本家和政客,此刻也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如果我有罪!”威利的声音突然拔高,仿佛要冲破法庭的穹顶直上九天云霄,“那么……我的罪名就是为苦难的德意志百姓们争取了属于他们的福祉、他们的权利!为那些苦难的人!争取活下去的希望!!!”
他的话音刚落,一直沉默鲁登道夫将军猛然站了起来。领口处两枚勋章因为剧烈运动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的声音,他那犹如鹰隼的目光地扫视全场:“我!埃里希·冯·鲁登道夫!以及我的手下们,从来都没有受到威利的胁迫!我和我的手下们,都是自愿加入威利的!”
鲁登道夫的声音像一声惊雷,瞬间点燃了法庭内的气氛。紧接着,其他军官们也纷纷站了起来,声音此起彼伏:“对!我们是自愿的!我们是自愿的!”
汉斯·冯·赛塞尔,这位巴伐利亚的总巡捕,也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我和我手下的巡捕们,都是自愿加入威利的!我们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德意志的百姓!为了那些陷入绝望的人们!”
法庭内瞬间沸腾了。人们纷纷站起来,挥舞着手中的传单,高喊着威利的名字:“威利!威利!威利!”声浪一波接一波,仿佛要将法庭的屋顶掀翻。
克拉拉紧紧搂着小缇娜,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仿佛在告诉未出生的孩子:“看,这就是你的父亲。”
亚伯拉罕的脸色变得铁青,手中的玳瑁手杖几乎被他捏碎。爱博斯坦·琼斯的则是用青筋暴起的手用镶金丝的手绢擦拭着他的单眼镜片,镜片中露出了他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他们想要看威利好戏的鬣狗们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有人询问,为什么亚伯拉罕不是在资助威利吗?怎么会……实际上威利在为了百姓发声的那一刻就早已经站到了亚伯拉罕的对立面了,一直以来接济的钱都是萧河发来的。
言归正传。法官敲了敲法槌,试图维持秩序,但他的动作显得无力而苍白。整个法庭似乎已经不是他一个法官能够掌控的了,不过法官相反并没有在意,而是面带欣赏的看了一眼威利,随后重重地敲响了法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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