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屿咬着牙直勾勾的看着周秉江,咬牙切齿的说道:
“周哥没必要做这么绝吧?我承认这次是我的人出了问题,把亏损补上理所应当,你把人打一顿我也认了,没必要整死他吧?”
“如果这次惩罚轻了,将来兄弟们有一学一,都抱着反正也死不了的心思搏一搏,到时候谁来担这个责任?”
不愧是老狐狸,这一句话把乔屿堵得死死的。
“我来。”
一道沉稳的声音传来,乔屿脸色一紧,门口外桑童双手背后,踏步而来。
周围大汉纷纷低头让路,
女孩身高腿长,腰背挺直,气势逼人。
脸上胎记消失的干干净净,通身气度让人忽视了桑童本就不俗的容颜。
而乔屿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看她。
抬起对方下巴,笑着打趣道:
“苦着一张脸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女孩谈笑间,攻气十足。
“童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乔屿微皱着眉头,眼底是浓浓的自责。
“傻话。”
手指摩擦着少年下巴,动作暧昧,留下绯红的印记。
这充满占有欲的动作无疑是在宣誓主权,在场无一不是人精。
或许之前一直以为乔屿只是桑童手底下信任的小弟。
但是今天之后,众人对乔屿的态度就要重新定位。
毫无疑问,桑童在给乔屿撑腰。
周秉江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眸色微沉。
桑童看了一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狗剩。
对方在桑童的视线下胆战心惊,别看桑童年纪不大,但是却能将一帮大汉治的服服帖帖。
有时能力和年龄真的没关系。
“命是给不了了,周会计不如换个别的条件?”
桑童态度强势,周秉江抿着唇推了推眼镜说道:
“你这么做,让以后——”
“以后?”
桑童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周秉江的话。
“有本事尽管使到我跟前,绝不拦着,阳奉阴违也好,偷梁换柱也罢,那都是他的本事,真的把我糊弄过去,我跟他混也不是不行。”
话锋一转,桑童又冠冕堂皇的说道:
“其实我也理解周会计的苦心,就怕以后有不懂事的兄弟有样学样。”
桑童睥睨的视线扫过在场众人,威压犹如万斤重担让人喘不上来气。
“但只要你能补上三倍亏损,我很乐意你继续阳奉阴违,但是丑话说到前面,你既然踏出这一步,又补不上亏损,到时候我可比周会计还难打发。”
三倍亏损?
本就是残次品如何能卖出超出正品的价格。
至于有人会有样学样的事情,如果他能瞒过周秉江那么会计的位置就要换人来做。
如果有能力瞒过桑童……
他也不会在甘心在桑童手下谋生活。
简而言之:各凭本事。
周秉江看着霸气的桑童,明明脸还稍显稚嫩,为什么身上会有这样的气势和胆量。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收钱了,李成进的是一批残次货,仅仅亏损就到了一百八十七块钱,三倍亏损就是五百六十一。”
桑童身后的乔屿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五百六十一?我的妈呀.......”
他就是把桑童给的红包和分红加一起,也没有这么多啊。
李成小名狗剩,更是直接瘫坐在原地,嘴里喃喃的道:
“这么多钱.....把我卖十次也不够啊....”
桑童安抚的拍了拍乔屿的头,眼睛却是看着周秉江说道:
“一个月的时间,周会计等得起吧?”
“没问题。”
周秉江看着桑童带着人离开,旁边小弟凑到跟前,有些担忧的问道:
“周哥,纺织厂那边不会出事吧?咱们跟人合伙做局的事……万一……”
“任桑童本事通天还能管到纺织厂头上了?这次就算桑童不死,也要狠狠咬下来一块肉。”
“如果最后,桑童不管李成了呢?”
周秉江将账本扔到桌子上,眼镜底下的眼眸似毒蛇般阴险。
“那更好,一个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保不住谁还会跟着她。”
这块地方,怎么能有两个主事的人。
如果将桑童压下去,这里就是他周秉江的一言堂。
桑童出门第一件事就是甩了李成一巴掌,对方脸颊瞬间红肿。
指甲在脸上划出三道血痕。
用舌头顶一顶,牙都松动了.....
李成却不敢有半句怨言,乖乖受着。
“被人算计而不自知的蠢货!”
乔屿默默地退后一步,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桑童。
大有一种......
打了他可就不能再打我的既视感。
桑童最近很忙,今天还是赵承告诉她乔屿遇到了麻烦。
这件事本就是一个局。
就算乔屿瞒着,周秉江最后也会捅到自己跟前,因为这局本就是为自己设的。
看着乔屿那怂怂的模样,桑童对其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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