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突然被遮住,屋外漆黑一片。
却一点都不影响屋里的灯光璀璨。
桑童就那样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闲散间带着掌控一切的强者气息:
“你的对手现在是岭昌数一数二的大亨,别说扳倒他,咱们现在遇见殷家也是不够看的。”
“要想强大总要付出些什么,退一万步来说,这个东西你不做会有别人做,咱们总不会做的太绝,你看雅舍明面上是火坑,它却也成为了拉你们一把的助力。”
避重就轻。
桑童三言两语就勾动了施悦的心。
不是她的嘴皮子有多厉害,而是施悦的心本就活泛。
仇恨总是会蒙蔽人双眼。
施悦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老大,我都听你的。”
桑童欣慰的点点头,手指下意识敲击扶手,眼中的光晦暗不明:
“这些东西不要脏了阿屿的眼睛。”
这是要瞒着乔屿……
施悦点点头:
“今天老大那么羞辱青老板,他会不会记恨在心?能让他在盛阳市独当一面,想必这个‘先生’对他十分看重。”
桑童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
“阑青这个人有病的,你对他温声细语他反而不愿意,你越是不把他当回事,越是羞辱他,这个人反而自己贴上来。”
仔细想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不管老大如何的严词厉色,对方却越挫越勇,果真是有大病。
施悦十分认同的点点头。
桑童对着施悦摆摆手,将人打发出去,整个办公室空空荡荡只有桑童一人。
明明头顶的灯光亮到刺眼,四周亮如白日,却还是显得虚幻和寂寞。
强者注定是孤独的。
这个道理前世就知道了。
“她撒谎了吗?”
桑童微盍双眼,靠在椅子上。
伴随着突然的疑问,只见窗帘后面缓缓出现一个人影。
宽大帽衫下是严严实实的口罩。
“一字不差。”
对于盛阳市众人的现况,以及各处发展,桑童早就了如指掌。
这次不过是故意在考验施悦。
身为八禽中人与陈侯等人有私交,这不是桑童愿意看到的。
八禽,陈侯等人和游隼小队。
三股势力相互依存,却又相互制约。
这才能让最高掌权者的位置足够安稳。
——————————
殷宅
“砰!”
古董花瓶狠狠砸在地面,瞬间变成毫无价值的碎片。
“老爷子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殷孀双腿交叠坐在真皮沙发上,大波浪变得凌乱,烈焰红唇勾勒着阴毒的笑容。
“小姐,慎言。”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佣人蹲在地上,默默的收拾残局。
殷孀视线转向女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张妈不要仗着小时候吃过你几口奶,就以为有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张妈低下头,变得有些伤感。
“怎么了?谁惹大小姐这么生气?”
阑青从门外进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手指印。
整个人却是神采奕奕。
殷孀瞥了一眼,就没兴趣的收回视线:
“你怎么来了?”
以前还觉得阑青这张脸格外出众,现在一看不如桑童身边的少年。
阑青自来熟的坐在对面沙发上,张妈极有眼色的倒了杯茶。
“谢谢张妈。”
“您客气了。”
张妈躬身退下。
阑青不急不慢的喝口茶,才缓缓开口道:
“听说你被我家童童算计了?”
“呵。”
殷孀嘲讽的勾了勾嘴角,还你家童童,上赶子热脸贴人冷屁股,人家还不把你当回事。
眼神在对方脸上的巴掌印滑过。
能对阑青动手的人除了桑童不做他想,这男人狠着呢。
“我不好过你开心什么?别忘了先生最开始的计划是推我上位,桑童只是个注定牺牲的靶子罢了。”
殷家掌控着大半的南方势力,这才是先生最终的目标。
阑青神色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常:
“你还记得先生的计划?那车祸是怎么回事?桑童死了,你拿什么跟先生交代?”
殷孀不在意的摆摆手:
“桑童才不会这么容易死了,要真这么容易,盛阳市怎么可能落到他手里,早被别人生吞活剥了。”
一次试探罢了。
阑青背靠先生和殷孀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可是这个蚂蚱.....如今有了别的心思。
阑青双眼低垂,看着杯中起起伏伏的茶叶:
“桑童和你弟弟有联系,你何不挑拨他们的关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殷孀纤细的眼眸看向阑青,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看着对方。
好似看透了一切。
阑青毫不心虚的对上对方视线:
“你不想得到乔屿吗?那样绝美的少年你不心痒痒?”
这句话正中殷孀的小心思。
怎么不痒痒?
日思夜想想把少年占为己有,当着桑童的面和少年上床。
那多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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