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想到了这种可能。”
不过，如果杜墨离的目标是他的话，那她想要做什么？她的下一步在哪里？
“主人，我想起来了，杜墨离前天就给过我一个‘指令’。”
顾夜澜从礼服内夹层里摸出手机，“刚才我都差点忘了。”
“什么？”
徐凡侧回头看了一眼。
既然是杜墨离在精神控制的条件下给顾夜澜下的“指令”，那徐凡为她清除那一缕神识的时候的确是会影响到顾夜澜脑海中的信息。
“是这个。”
随顾夜澜小心翼翼地操作了几下，后将手机递给徐凡。
“是一个文件夹，她的‘指令’是我不能打开，所以我还没有看过。”
顾夜澜移眼看了看下方，他们正在几千米的高空上飞行，总有一种手机会掉下去的感觉。
徐凡接过手机，界面是聊天软件。
“杜副会长”的聊天框里，她们添加好友后发来的第一条消息，就是一份文件夹。
准确来说，是一个图集。
顾夜澜只需要轻轻一点就能看到。但她因为杜墨离异能的效果，不会去执行这种操作。
这条消息的时间是两天前的中午十二点。
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顾夜澜被她控制的时候。
也就是说，杜墨离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徐凡会找过去。
但是她安排的化形异能者萧清鱼拖了两天的时间才被发现，而她这期间正好利用顾夜澜为天地会拉拢势力。
如果不是徐凡看到了系统提示，还会晚些时间才发现。
“很会安排啊。”
徐凡评价了一句，随后点开了那个图集。
图集里，是一行行的缩略图，都是一些照片。
但当徐凡定睛一看照片上的人物时，瞳孔一凝。
徐凡点开了第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单人照，照片里的场景是一个男人正望着镜头，站一片厚厚的雪地上，积雪漫过了建筑物的一层。
而后方的建筑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他之前居住的小区。
徐凡心头泛起强烈的诡异感。
因为照片上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凡。
“什么东西？P的吧。”
江城不可能下这么大的雪，所以这种景象只能发生在末世。
徐凡刚才听顾夜澜说起照片的事的时候，还以为是偷拍。
毕竟在他修为只有筑基期的时候，以当时的神识强度，如果有人从远处拿长焦镜头拍他，他也很可能发觉不了。
但这张照片分明是近景拍摄的，而且这照片上的“徐凡”还微笑地望着镜头。
徐凡想都不用想，记忆里绝对没有出现过这种事。
他连照片上的位置都没去过，末世之后他是直接从出租屋坐御空艇离开的。
“怎么了？”
顾夜澜想要探头过来看手机，却又不敢看，毕竟虽然没有了杜墨离的异能影响，但还得得到徐凡的同意。
“夜澜，你听说过跟‘P图’有关的异能吗？”
徐凡摸着下巴问道。
“那种事不需要异能吧？”
顾夜澜美眸中透露着疑惑，到底怎么了？
徐凡在意的还有照片上的这件衣服。
这的确是他的衣服，不但款式一样，徐凡放大一看，还有一个小小的破洞。
但是这是一件羽绒服，他自从末世以来就没有穿过。
更别说传到小区外面拍照了。
如果只是“换脸”，他能理解，但衣服也能做得这么逼真吗？
徐凡摇了摇头，划到了下一张照片。
徐凡的表情骤然凝固了。
这张照片上，赫然是一张合影。
在一栋废弃建筑物的楼里，一面贴在墙上的落地镜保留着一大部分完整。
镜子映射出来的画面，是两个人影靠在一起。
而这照片上的其中一个是徐凡，身边的是一个女人。
这名女子身着红白渐变的连衣服，挽着徐凡的手臂，笑靥如花。
徐凡没想到还有合照，而这照片绝对可以称得上诡异了。
而且镜子里的两人并没有拍照的设备。
在异能时代，没有拍照设备倒也能理解，只是……这到底是什么人？
徐凡看向那名女子的脸庞时，心头又泛起一阵没由来的悸动。
纵然身在废弃建筑物里，她的五官也明媚如春，玫瑰红的嘴唇弯起自然洋溢的笑容。
脑中闪过一丝轻微的头痛，这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听到“杜墨离”的名字时那样。
仔细一看，这穿着不就是杜墨离吗？
虽然没有那件红色凤纹的对襟衣，但那条全身的连衣裙正是在萧清鱼、青战等人记忆中搜寻到的装束。
杜墨离？
而且再看向照片里他的表情，也同样面露着与杜墨离相称的笑容。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杜墨离是谁？
徐凡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头痛感。
他把从末世至今的记忆全部走马灯式的过了一遍。
除了睡觉之外，他的记忆是连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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