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窗洒在林枫的剑茧上,他正握着自己手写的《轩辕九斩》给林毅讲解剑穗结法,混天突然撞开书房门,传讯玉简在掌心泛着血光:"济阳赏金猎人分会的飞鹤令!昨夜龙组在城西废宅发现三具童尸,皮肤干瘪得像晒干的莲蓬,血管里一滴血都没剩。"
慕容雪手中的青瓷茶盏"当啷"落在案几上,茶水溅湿了她袖口的剑穗纹:"三天前吴倩去孤儿院送冬衣,听说有三个孩子跟着穿灰斗篷的人买糖葫芦,再没回来。"她忽然按住林枫冰凉的手,眼尾红得像淬了血:"那些孩子才四五岁,这些伤天害理的邪教......"
玉简中弹出半幅残图,焦黑的祭坛上刻着扭曲的玄冥纹,十二具童尸呈星芒状排列,中央石台上浮着半具青面鬼首——正是典籍中记载的玄冥鬼使分身。林枫的指腹碾过玉简上的血色咒文,识海深处的三道神魂突然共鸣,其中一道神魂清晰映出祭坛方位:"在城北旧城隍庙,混天,把咱们在长白山收的朱砂笔拿来。"
别墅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八辆黑色越野车鱼贯而入。为首的中年男子穿着绣着金线猎鹰的皮夹克,腰间别着鎏金短刃,正是济阳赏金猎人分会会长何英雄:"林先生,龙组传来消息,玄冥教准备在月圆之夜用三十六童男童血祭,引鬼使分身彻底降临。"他的目光扫过林枫身后的慕容雪和焚天,忽然抱拳:"昨夜在林先生贵府的迷雾阵,若非贵府的星辰光辉引路,我们怕是要在贵府门口外打转天亮。"
客厅里很快聚满了各方大能。东侧倚着朱砂桃木剑的是龙虎山内门首座张玄真,袖口还沾着驱邪符的金粉;南边戴青铜面具的女子摆弄着十二具傀儡,正是蜀中傀儡宗的千手修罗唐妩;角落坐着个啃桂花糖糕的灰衣和尚,袈裟上绣着半朵未开的曼珠沙华——竟是隐世佛宗"无间沙门"的苦行僧虚弥。
"诸位,"何英雄展开全息地图,城隍庙的轮廓在蓝光中扭曲如活物,"根据龙组卫星监测,祭坛周围布下了幽冥血河阵,以童男童女的生魂为引,咱们一旦踏入百米范围,精血就会被阵眼吸收。"他忽然看向林枫,目光灼灼:"听闻林先生不但修为了得,对阵法奥义领会深刻,林先生可不布置驱邪阵法能否与我等的破邪阵相辅相成?"
林枫指尖划过桌面,中品灵石的碎屑自动聚成星图:"玄冥属水,主阴寒,星辰阵可借北斗之力压制阴邪。但血河阵以生魂为饵,需有人切断阵眼与祭坛的联系——"他看向啃糖糕的虚弥,"大师的佛门'往生咒'可渡生魂,能否由在下护着您靠近阵眼?"
虚弥突然咧嘴一笑,缺了门牙的嘴里掉出半块糖糕:"小施主的星辰力能稳住生魂不散,甚好甚好。"他袈裟下露出的手腕缠着三十六道红绳,每道红绳上都系着失踪孩童的生辰八字,"昨夜贫僧在乱葬岗捡到这些,怕是邪教徒从孩子襁褓里偷的。"
暮色四合时,城隍庙的飞檐上挂满了血色灯笼。林枫带着虚弥蹲在废弃戏台的瓦当后,下方的血河阵泛着腥臭的黑雾,十二根青铜柱上拴着瑟瑟发抖的孩子,最小的女孩还在吸溜着冻红的鼻子。慕容雪和焚天带着金龙、混天绕到后殿,准备切断祭坛的引魂幡。
"动手!"何英雄的信号箭划破夜空。张玄真的桃木剑率先劈向阵眼,却见血河突然沸腾,无数青面鬼手从水中伸出,攥住了他的脚踝。唐妩的傀儡同时发动,十二具傀儡扑向青铜柱,却被鬼手扯成碎片。
林枫掐动剑诀,三道神魂同时运转:一道神魂操控星辰阵降下北斗光辉,照亮黑雾中的生魂;一道神魂凝聚五行之力,在虚弥周围形成防护罩;本体则化作流光冲向最近的青铜柱。指尖刚触到冰冷的铜柱,女孩突然抬起头,瞳孔里映着扭曲的鬼面:"大哥哥,糖......"
虚弥的往生咒适时响起,红绳化作流光没入孩子眉心。林枫剑穗扫过铜柱上的咒文,青铜柱应声炸裂,却见血河中央的祭坛突然升起,三十六具童尸悬浮空中,中央的鬼首张开巨口,喷出刺骨的阴寒之气。
"不好!他们提前启动了血祭!"何英雄的短刃在胸前划出十字,金光却被鬼首轻易震碎。虚弥突然将三十六根红绳抛向空中,结出巨大的往生莲台:"小施主,用星辰力稳住莲台!贫僧去度化生魂!"
林枫的三道神魂几乎要撕裂识海,北斗七星的光辉在莲台上方凝聚成剑。慕容雪的身影突然从祭坛顶部跃下,手中染血的软剑正绞着最后一根引魂幡:"枫!鬼使的命门在舌根!"她的旗袍已被血水浸透,发簪不知何时失落,长发间还缠着半片鬼爪的鳞甲。
鬼首的咆哮震得城隍庙瓦片纷飞,林枫趁机将星辰剑刺入鬼首口中。虚弥的往生咒恰在此时渡完最后一个生魂,三十六道流光汇入轩辕剑,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鬼首发出尖啸,身体开始崩解,却在最后一刻将掌心按向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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