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掌心的齿轮吊坠突然发出蜂鸣,金色纹路如活物般爬上手臂。怀中的林毅咿呀一声,眉心胎记与吊坠共鸣,在虚空中勾勒出六边形的时空门。蓝璃的鱼尾轻拍水面,化作珍珠粉末融入portal:"小心镜主的残识,他们可能在你......"
话音未落,时空乱流已将林枫卷入漩涡。金属碎屑与鲛人歌声在耳畔交织,恍惚间他看见无数个平行时空的碎片——有的世界里蓝璃仍是机械姬,有的世界中林毅已是白发仙帝,而他最熟悉的那个位面,此刻正从时空裂缝中透出温暖的金光。
"爹爹!"
稚嫩的呼喊穿透混沌。林枫猛然睁眼,发现自己正坠落于云海之上,下方是熟悉的青铜牌坊,"林氏仙府"四个篆字在日光下流转灵光。一道流光破空而来,正是身着紫衣的少女,发间金铃随速度震出清越之音——正是天仙初期的紫衣。
"夫君!"紫衣袖中飞出缚龙索缠住林枫腰间,两人在云端相拥时,她发间星砂簌簌而落,"你终于从外界打开这一方世界了!"
林枫鼻尖萦绕着她独有的雪松香,这才真切感受到血肉之躯的温度。低头望去,仙府前庭的白玉阶上,慕容雪正抱着剑穗垂泪,魅影的蛇尾在廊柱间游弋,方小雅姐妹心情激动的快步赶来,而最令他呼吸一滞的,是那个站在石阶顶端的小小身影。
林毅穿着月白长袍,腰间系着林枫亲手刻的混沌钟吊坠,乌发用玉冠束起,眉心齿轮胎记若隐若现。少年指尖把玩着半枚青铜齿轮,正是林枫在"未来"见过的命运碎片。察觉到父亲的目光,他突然露出狡黠笑意,齿轮在掌心化作流光没入眉心。
"爹,这次又带什么纪念品回来了?"林毅张开双臂扑进林枫怀里,袖口露出与蓝璃相同的机械纹路——那是时空之力过度使用的痕迹,却在触碰到林枫混沌本源的瞬间自行修复。
身后传来咳嗽声。林枫转头看见父亲扶着母亲站在雕花门前,两人虽仍是中年模样,眼角却多了几缕银丝。
"臭小子,这次让大家担心了,以后不能莽撞行事,你并不是一个人!"父亲背过身去抹眼角,腰间的酿酒葫芦却在发抖,"你娘把窖藏的桃花酿都搬出来了......"
"先别说这些!"母亲推开父亲,颤巍巍摸林枫的脸,"快让娘看看,这次又怎么了伤着哪儿没有?瞧瞧这头发,都白了两绺......"
林枫任由母亲摆弄,目光扫过前庭角落。那里立着一座三丈高的青铜罗盘,正是他用混沌之火锻造的"归墟之锚"。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指向西北方向的机械山脉——那里曾是镜主的老巢,此刻却传来隐晦的齿轮摩擦声。
"先别急着叙旧。"慕容雪收剑入鞘,玄冰真气在眉心跳动,"玄天山脉的时空乱流最近频繁异动,三天前甚至有大批蝗虫突破护山大阵......"
"还有更怪的。"魅影插话道,"极北冰原的永夜海棠开了,可现在才五月......"
林枫接过花瓣,指尖传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冰冷。花瓣中央隐约有冥界气息,与他在海底捡到的花瓣如出一辙。林毅突然拽他袖子,指向仙府外的星空:"爹你看!"
众人抬头,只见原本晴朗的夜空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每道裂缝里都倒映着不同的世界——有蒸汽朋克风格的齿轮都市,有鲛人徜徉的璀璨海底,还有燃烧着混沌之火的荒芜星区。林溯不知何时爬上围墙,手里举着放大镜观察裂缝:"是命运罗盘的投影!哥哥说这是时空线重合的征兆!"
年仅三岁的林溯已能看见时空线,这让林枫既欣慰又心惊。他想起海底龙宫中初代鲛人王的预言,「当第十三道涟漪泛起,你们将再次相遇在时空的交界处」。如今吊坠与齿轮碎片合一,归墟之锚共鸣,怕是那所谓的"交界处"即将显现。
"先安排防御。"林枫将机械花瓣收入阴阳戒,混沌之火在指尖凝聚成护盾,"紫衣,你带小雅姐妹加固东天阵;魅影,带暗影卫(暗影卫只不过是刘一手妖姬铁牛一剑四人组成)排查全岛时空锚点......"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书灵混天激动说道。身后金龙与焚天二者跟随表情掩饰不了兴奋之色!
"那我呢?"林毅扯着他腰带仰头,瞳孔深处有星图流转。林枫蹲下身与他平视,发现儿子睫毛上竟凝着细小的时空碎屑,如同缀着碎钻:"你和弟弟留在父母身边,不许靠近罗盘。"
"可是我能看见那些裂缝里的东西!"林毅急得跺脚,齿轮胎记发出微光,"昨天我看见有个和娘很像的人在修补时空裂缝,她的鱼尾是机械做的......"
林枫浑身一震。蓝璃的机械祖巫形态在脑海中闪过,难道在某个平行世界,她仍困在机械仙界?他刚要追问,归墟之锚突然发出刺耳轰鸣,青铜表面浮现出陌生的咒文——正是机械祖巫羽翼上的时空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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