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小心翼翼地握住血曦剑,入手的瞬间,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顺着掌心蔓延至全身,与此同时,剑身传来的强大力量仿佛要将他的意识吞噬。
他强忍着不适,向王面投去一个眼神,示意先返回陆地再从长计议。在水下的这段时间,水压和诡异的氛围让两人神经紧绷,时卿满心只想着上岸后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研究这把神秘的剑。
然而,时卿并未察觉到,他握住剑柄的那只手,皮肤下悄然浮现出红色的、如同蜘蛛网一般细密的斑纹。这些斑纹如同有生命一般,正以极其缓慢却又不可阻挡的速度向手臂蔓延。
“咳咳咳……”在水下憋气太久,两人艰难地游上岸后,脑袋一阵晕眩,双腿发软,差点站立不稳。王面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让狂跳的心脏恢复平静。
“时卿!”漩涡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他原本挂着笑容的脸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滚圆,手指颤抖着指向时卿。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过来,现场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湖面的沙沙声。
此刻,那红色的蛛网已经顺着时卿的手臂爬到了脸上,纵横交错,显得格外狰狞恐怖,与之前陷入疯魔的孙成磊如出一辙。时卿察觉到众人异样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触碰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纹路,脸色骤变。
“我没事,只是感觉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有点想杀人。”时卿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急忙把剑扔在地上,仿佛那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他清楚,这剑带来的影响恐怕远比想象中严重,他必须尽快找到解决办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他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和慌乱,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开口问道:“孙成磊人呢?”
“被蔷薇姐捆起来了,”月鬼笑着走过来,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在场的古神教会的人基本上全部落网,一个都没跑掉。我们也和总部联系了,左处长说陈夫子在来的路上了,让我们在原地等着。陈夫子见多识广,说不定他能知道这剑的秘密,也能帮你解决眼下的问题。”月鬼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时卿的肩膀,给予他安慰。
扔掉剑的那一刻,时卿明显感觉到那股如影随形、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疯狂杀意瞬间消散。
他长舒一口气,抬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看向自己的双手,只见那些可怖的红色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消了下去,皮肤慢慢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剑也太邪门儿了吧。”漩涡满脸惊叹,一屁股蹲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血曦剑,那眼神里既有好奇又有忌惮。
他伸手在身后摸了摸,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木棍戳了戳血曦剑。
剑身微微晃动,一股若有若无的煞气再次弥漫开来,漩涡吓得赶紧往后缩了缩手,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们怎么把它带回去啊?”漩涡挠了挠头,一脸苦恼地看向众人,“总不能就把它扔在这儿吧,古神教会的人肯定还会来找的。”
“放进刀匣里吧,”天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光,冷静地分析道。他看了看旁边还在用木棍戳血曦剑的漩涡,眉头微微皱起,“看样子,只要不直接接触剑身,应该就不会受其影响。刀匣是特制的,材质特殊,或许能隔绝这剑的诡异力量。”
“看样子,也只能这样解决了。”蔷薇轻叹了一声,将随心锤收入空间,脸上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唉,可算结束了。这次任务可真是惊险重重,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她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天空,阳光洒在她脸上,驱散了几分疲惫。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回想起这次任务的种种惊险,仍心有余悸。
在一条蜿蜒曲折的土路上,一辆古朴的马车缓缓前行,车轮碾压着细碎的石子,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
车内,陈夫子身着一袭素色长袍,正闭目养神,身旁的书童则眉飞色舞地讲述着众人在琉璃湖底的惊险遭遇,包括发现血曦剑、孙成磊的疯魔以及时卿被剑影响的种种状况。
书童说得口沫横飞,眼中满是惊叹与兴奋,可陈夫子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平静,仿佛这一切不过是稀松平常之事,在他漫长的岁月里,这样的经历早已屡见不鲜,根本不足挂齿。
他微微睁开双眼,目光深邃而淡然,透过车窗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更为深远的事情。
此时正值午后,日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陈夫子得知众人所在之处离斋戒所并不远,心中稍作思量,便决定将几人带回斋戒所休息。这斋戒所乃是一处静谧清幽之地,平日里鲜有人至,正适合让历经惊险的众人调养身心。
马车缓缓停下,陈夫子率先下车,他身姿挺拔,气质儒雅,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沉稳与从容。
王面等人早已在路边等候,见到陈夫子,纷纷恭敬行礼。陈夫子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免礼,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眼中闪过一丝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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