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仙之间炸开。魔神残渣,那可是曾经给提瓦特带来无尽灾难的存在,如果它们真的复活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魈的瞳孔骤然收缩。少年仙人站在最边缘的岩柱上,和璞鸢的枪尖刺入石缝三寸。在这千年间,夜叉一族为了魔神残念已经几近灭族了,除了不知在何处的浮舍,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夜叉了,如今再来一次,他能有把握再除掉他们吗?
“这是防御部署。”摩拉克斯面色凝重地说道,他挥手间,一幅星图般的阵法在他面前展开。这阵法犹如宇宙星辰般璀璨夺目,每一个细节都闪耀着神秘的光芒。
在这幅阵法中,每位仙家的位置都被清晰地标注出来,仿佛他们已经站在了各自的阵位之上。摩拉克斯依次为每位仙家分配任务,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洞府中回荡。
“削月,你负责天衡山的阵法枢纽,那里是我们防线的关键所在,绝不能有丝毫闪失。”摩拉克斯的目光落在削月身上,削月躬身领命。
“理水,你镇守云来海防线,那里是黑潮最有可能突破的地方,一定要守住。”摩拉克斯转头看向理水,理水抱拳应是。
“萍,你负责……”摩拉克斯继续分配着任务,仙家们一个个领命退下,整个洞府中只剩下摩拉克斯和魈两人。
摩拉克斯突然望向西北方,他的目光如同穿透云层一般,似乎能够看到遥远的坎瑞亚边境。在那里,黑潮正在翻涌,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魈。”摩拉克斯唤道,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三分,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魈闻声上前,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出现在摩拉克斯身旁。
“随我来。”摩拉克斯说道,他迈步走出洞府,魈紧跟其后。
他们缓缓走进绝云间深处的那处秘境,四周是陡峭的岩壁,高耸入云,仿佛与世隔绝。这里一片静谧,只有微风轻拂过岩壁的沙沙声。
摩拉克斯的袖袍轻轻拂过岩壁,突然间,沉睡千年的石珀像是被唤醒了一般,纷纷苏醒过来。它们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如同一盏盏明灯,将整个洞窟映照得如同琥珀宫殿一般。
魈凝视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畏之情。他看见摩拉克斯解下腰间那从不离身的玉珏,那玉珏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宛如璃月地脉的具象化钥匙。
“我不在时,璃月的地脉会变得躁动。”摩拉克斯的声音在洞窟中回荡,带着一丝淡淡的忧虑。他将玉珏轻轻按在少年仙人掌心,岩元素力如汹涌的波涛般瞬间喷涌而出,形成锁链状的纹路缠绕上魈的手臂。
“魈,你辛苦一点。每天午夜,你要平衡四方地脉。”摩拉克斯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魈的信任和期望。
魈单膝跪地,枪杆横于臂弯,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感受到了玉珏上传来的巨大压力。那玉珏重若山岳,仿佛承载着整个璃月大地的重量。
“属下……恐怕难以担此重任。”魈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摩拉克斯的敬畏和对这份责任的担忧。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摩拉克斯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带着淡淡的回忆。
魈微微颔首,他当然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在家中看见了到访的摩拉克斯。当时的摩拉克斯,浑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却又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和。
摩拉克斯的指尖轻轻凝聚出一朵岩晶花,这花晶莹剔透,宛如由最纯净的岩石雕琢而成。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朵花别在魈的耳旁,仿佛这是一件无比珍贵的礼物。
“金鹏展翅之日,当扶摇直上九万里。”摩拉克斯微笑着说,“魈,我能感觉到你有着不逊于龙的血脉,而且在这千年的相处中,我总觉得你很特别,你也有很多自己的秘密。我说这话,并不是想要逼你坦白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将所有的重担都挑在自己的身上。因为,你只是一个人啊。”
魈静静地听着,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摩拉克斯的话语,就像春日的微风,轻柔地拂过他的心田。
“有时候,多相信其他人吧。”摩拉克斯继续说道,“不光是众位仙家,也有人类啊。他们虽然渺小,但有时候却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鹤唳声,这是留云借风真君发出的出征信号。摩拉克斯的目光转向洞外,最后看了一眼那枚玉珏,然后毅然转身。
随着他的转身,周围的石珀纷纷黯淡下来,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魈突然注意到,摩拉克斯束发的绳结竟然换成了一根褪色的红绳——那是魔神战争时期摩拉克斯的装束。
归离原上,千岩军最精锐的部队整齐地排列着,他们的盔甲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寒光,仿佛一片钢铁的海洋。士兵们手持长枪,神情肃穆,等待着他们的领袖——摩拉克斯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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