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后背紧紧贴着那面满是冰裂纹的镜面,急促的喘息声在这封闭而诡异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困兽的低鸣。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顺着他那因恐惧和紧张而微微抽搐的脸颊滑落,打湿了他胸前凌乱的衣物。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手中那把锋利的手术刀在掌心缓缓划出一道逆五芒星血痕,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渗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微弱的“滴答”声,那声音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仿佛是命运倒计时的钟声,每一声都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不祥气息。
就在他惊魂未定之时,白砚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他看到自己的嫉妒烙印在镜面那幽冷光芒的折射下,竟诡异地浮现出贪婪的黄金纹路。那些纹路像是活物一般,在他的皮肤上扭动着,闪烁着诡异而诱人的光芒,仿佛是来自深渊的恶魔在向他招手,试图将他的灵魂拖入无尽的黑暗。整个空间像是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邪恶力量所操控,开始按照梅塔特隆立方体那神秘而复杂的规则进行重组。
十二面镜墙散发着森冷的幽光,仿佛是通往不同时空的入口。镜墙之上,投射出不同时期的白砚。医学院解剖课上,那个青涩稚嫩的实习生,站在解剖台前,双手微微颤抖,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恐惧和对生命消逝的敬畏;用患者隐私要挟主任的告密者,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惜践踏道德与伦理的底线;偷藏吗啡注射器的成瘾者,身形佝偻,眼神空洞而迷茫,被欲望的枷锁紧紧束缚,整个人沉浸在堕落的深渊中无法自拔。而此刻,每个镜像都紧握着柯尔特蟒蛇左轮,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是无尽的黑暗深渊,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随时准备将他吞噬。
“欢迎来到原罪天平。”一个低沉、沙哑且充满邪气的声音从镜中悠悠传来,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魔低语。贪婪实体从镜中缓缓渗出沥青状物质,那物质黏稠而黑暗,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它如同有生命一般,逐渐重组为穿着阿玛尼高定的白砚形态,那模样与他本人简直一模一样,然而举手投足间却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邪气,仿佛是他内心深处最阴暗面的具象化。“现在轮到我们玩点医生游戏了。”它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邪恶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随后,它弹开转轮,展示出六枚镀金子弹,其中三枚刻着希波克拉底誓言,那些古老而庄重的文字此刻却显得如此讽刺,仿佛是对他过往罪行的无情嘲笑;另外三枚刻着华尔街狼群图腾,那象征着无尽贪婪与掠夺的图案,在幽冷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空间法则随着白砚那急促而紊乱的呼吸频率开始扭曲,变得愈发诡异莫测。弹巢随着他的心跳声疯狂旋转,每一下心跳都像是倒计时的钟声,在他耳边不断回响。白砚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用微微颤抖的手掏出心率监测仪,测得自己心跳每分钟113次,那快速而紊乱的节奏让他感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喉咙,几乎窒息。每一轮,他都必须说出一个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欲望,而失败者将被抽取对应记忆器官,这残酷至极的规则让他的内心被恐惧和绝望所填满。
白砚强装镇定,凭借着自己超乎常人的智慧和冷静,在这危机四伏的绝境中发现了实体的阴谋——它在利用普林斯顿概率诡计。当转轮转速超过20rad/s时,子弹会因科里奥利力紧贴右侧。白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深吸一口气,故意用脚尖轻轻地叩击镜面,试图制造9.8Hz共振,使第五弹仓位移至击发位。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是在与命运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
“你藏了母亲的抗癌基金。”实体突然冷冷地开口,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是一台没有灵魂的审判机器。随后,它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巨响,空枪的轰鸣震碎了三面人格镜像,那巨大的声响在空间中不断回荡,仿佛是命运的无情审判,让白砚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愧疚与恐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心脏。
第四轮赌局触发了记忆回廊,白砚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看见自己篡改患者遗嘱的监控录像在镜中不断循环播放。那画面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刺痛着他的内心。他的右手因过度紧张地握枪,出现了肝掌样红斑,那红色的斑块仿佛是他罪恶的烙印,在幽冷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实体要求质押“第一次手术成功的喜悦”,他却在子弹刻面发现2003年南极冰层采样数据,与被移植记忆的年份完全吻合。
“原来你也是赝品。”白砚突然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他毫不犹豫地调转枪口对准太阳穴,用颞骨传导声波激活隐藏弹仓。七枚子弹在镜面世界形成彭罗斯三角闭环,贪婪实体因逻辑悖论开始量子态坍缩,它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幻,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仿佛是在向这个世界诉说着它的不甘与绝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