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新途遇旧敌,展锋芒震宵小
姜尘五指收拢将鎏金铃攥进掌心,冰蓝灵力沿着指缝渗入腕间青铜罗盘。
罗盘表面龟裂的纹路突然亮起幽光,东南方向三条因果线同时震颤,在虚空中炸开细碎星火。
西北天际那颗暗星又膨胀了半寸。
血腥夜风卷着沙砾擦过他眉骨,后方观战席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紫袍老者仰面倒在星砂里,七窍渗出的黑血凝成蛛网状咒纹,正与他三日前在玄天宗藏书阁看到的太古禁术如出一辙。
"诸位不妨看看自己掌心。"
鎏金铃在姜尘手中发出清越鸣响,三百修士下意识抬手,半数人惊觉命宫浮现青铜色纹路。
某个青城派女修突然尖叫着抓挠脖颈,皮肤下钻出细如发丝的黑色藤蔓。
"三年前九幽冥鉴封印时,诸位可都碰过沈道友分发的驱魔符?"姜尘指尖划过罗盘边缘,某条暗红因果线突然绷直,"那些符纸浸过魔血。"
废墟突然陷入死寂,直到破空声撕裂凝固的空气。
十二柄淬毒飞剑组成杀阵袭来,剑锋割裂的夜风里飘着腐骨草腥气——正是三年前被姜尘剿灭的赤霄门独门剧毒。
"姜真人此刻还有闲心蛊惑人心?"灰袍老者踩着断垣现身,左脸残留着当年被沈逸剑气所伤的蜈蚣状疤痕,"诸位莫中奸计,这分明是尘渊阁操控人心的手段!"
七大门派残部从四面合围,三百张爆炎符在半空结成火网。
姜尘凝视着灰袍老者命宫里翻涌的黑气,腕间罗盘突然迸射青光——那些本该指向宗门禁地的因果线,此刻全部缠绕在来袭者身上。
"严长老三日前才用血亲魂魄喂过魔器吧?"
鎏金铃震开扑到眼前的毒火,姜尘踏着崩裂的阵眼石跃至半空。
时空灵眸银辉扫过战场,联军中竟有半数修士天灵盖窜出黑雾,凝成三头六臂的魔物虚影。
灰袍老者突然喷出黑血,手中阵旗化作九节白骨鞭:"竖子安敢......"咒骂戛然而止,他惊觉自己元婴不知何时缠满青铜锁链——正是方才姜尘用鎏金铃震散毒火时,混在冰蓝灵力里的因果线。
联军攻势骤然停滞。
某个持弓修士突然抱头惨叫,眉心钻出半截青铜符箓;操控机关兽的少女踉跄跪倒,傀儡核心滚出沾着魔血的灵石。
姜尘踏着漫天崩散的符纸走向灰袍老者,靴底碾碎的地砖下渗出暗红血纹。
"严天雄。"鎏金铃悬在老者天灵盖三寸处,"你背后那人许诺的仙盟盟主之位,值得赔上整个赤霄门残余弟子的命宫?"
老者命宫里的黑气突然暴起,却在触及铃音的瞬间冻结成冰。
姜尘瞳孔银辉大盛,看到千里外某座洞府里,与老者命数相连的魂灯正被青铜锁链绞碎。
废墟边缘传来重物坠地声,十七个被魔气侵蚀的修士同时昏厥。
姜尘弯腰拾起老者掉落的青铜阵盘,发现内侧刻着与九幽冥鉴底座相同的饕餮纹——正是三年前被沈逸亲手斩灭的魔尊本命图腾。
西北暗星又吞噬了两颗命宫光晕。
当鎏金铃第九次震响,最后个傀儡修士轰然倒地。
姜尘摩挲着罗盘上新裂开的纹路,忽听身后传来利刃破空声——本该昏迷的灰袍老者暴起突袭,丹田处炸开的血雾凝成万魂噬心咒。
(接上文)
姜尘指尖迸发的冰蓝灵力撕裂夜空,精准刺入灰袍老者眉心的刹那,联军布下的赤霄剑阵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
三百张悬浮的爆炎符同时自燃,火网化作漫天灰烬飘落在七大门派残部肩头。
"退!"青城派长老的佩剑突然脱手,剑柄上浮现的青铜纹路让他踉跄着撞上断墙。
众人这才发现每柄飞剑的吞口处都嵌着芝麻大小的魔晶——正是三日前玄天宗密库里失窃的噬魂石。
瑶姬踩着满地符灰走到姜尘身侧,九尾狐虚影在她身后若隐若现。
那些原本叫嚣的小门派修士触电般后退,有个万毒谷弟子慌乱中踩碎了随身携带的蛊瓮,碧绿毒虫刚爬出来就被冰蓝灵力冻成粉末。
"三息。"姜尘的青铜罗盘悬浮在联军头顶,龟裂纹路正与众人命宫中的黑气呼应。
他左手虚握,某个想偷偷捏碎遁地符的修士突然被无形引力拽到半空,腰间玉佩炸开时露出里面的魔尊血符。
当第二道灵力波纹扫过战场,联军后方三十丈高的玄铁战车轰然解体。
崩落的齿轮间滚出十七枚刻着饕餮纹的灵石,与九幽冥鉴底座缺口完全吻合。
围观散修们倒吸凉气——这些本该镇守宗门禁地的至宝,竟被熔炼成了战争机器。
灰袍老者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破碎的丹田里钻出青铜锁链。
他枯瘦的手掌抓向瑶姬脚踝,却在触及她裙摆的瞬间被时空灵眸的银辉定住。
姜尘食指轻叩鎏金铃,老者浑身经脉突然亮起冰蓝纹路,如同被月光照透的冰雕。
"严天雄的元婴早被炼成阵眼。"姜尘抬脚碾碎老者天灵盖钻出的黑雾,那雾气里浮现出七十二张扭曲人脸,"你们供奉的仙盟长老,三年前就只剩这副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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