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位符。”这人的声音还是那般轻佻与魅惑,他来到毕澜的身后顺势接下她手中握着的剑,然后一剑破万敌,围攻在毕澜身边的妖兽刹那间全部被震飞。
随后他以剑指地,在他和毕澜的周围画了一个圆,随后又拿出几张符咒加以巩固结境,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就这样被设置完成。
柏松鹤毫不谦虚,“师尊之前还说我不学剑可惜了,但我却天生对符咒感兴趣。”
柏松鹤手上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膏药细心涂抹在毕澜受伤的手臂上。
做完这些后,他脸上还挂着笑,“不过之后我不能荒废下去了,要不然破个定身咒还要花费这么长时间,显得我真的很废物。”
毕澜现在急的都快哭了,她摇着柏松鹤的手臂,“你现在应该在浅昼路上,而不是在这里!”
“那你呢?”柏松鹤的声音放的温柔,“就这样把你暗恋六年的人丢下,是不是不太好?”
就算知道眼下的情况十分危险,但柏松鹤还是打算要这样做,他低头吻上毕澜的唇。
那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点到即止,绝不轻佻。柏松鹤对待这个吻非常珍重。
“至死不休…可不是一个人的死亡。”
“毕澜,我也爱你。”
毕澜被震惊的说不出话,她只能用双臂紧紧的抱着她的恋人。她哭了,多年的暗恋在这一刻终于得到回应,朦胧暧昧的情愫终于得以窥见天光。
毕澜伏在柏松鹤怀里呢喃,“我们是要一起死在这了吗?”
可能是这药物有催眠的作用,毕澜觉得自己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打架,头脑也很昏沉。
“不。”柏松鹤安慰她,“我们会一起活下去。”
一人留,一人走,谜底却是“至死不休”。如果浅昼路上注定只能留下一个人,那那个人不会是柏松鹤,也不会是毕澜。所以唯一正确的答案就是,他们都不上那条路,他们乐意共同奔赴光明下的死亡。
睡一觉吧。
一觉醒来后,我们就开始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两人的身影逐渐化作一团金光,连带着浅昼路和它带来的异象,通通消失。屏障外的妖兽们看的目瞪口呆。
林街蔼扭回头,现在该轮到他们解决问题了。
“我没看懂这什么意思?这个时候难道还要猜谜语吗?”祁阳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林街蔼观察片刻道:“它已经告诉我们答案了,‘云集景从’,现在只是要我们从这四个字里找到全身而退的方法。”
祁阳沉默了,那血红的字是那么刺眼,一人生,一人死。用上路者的死去换留者的生。眼下所有的妖兽都不受控制的往玄渊路上奔去,哪怕光留林街蔼一个人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祁阳突然义无反顾的踏上了那条黑色的道路。
一道道黑色的阵法升起,天上的血雨好像下的更密集了。
林街蔼心跳停滞了一瞬,他冲着祁阳大喊,“你在干什么?不能上这条路你知不知道?”
林街蔼本想上去把他拉下来,却没想这条路竟然开始缓缓收回,同时形成一道巨大的红色屏障阻挡了他的前进。
祁阳能看见那些妖兽已经开始急不可耐的向他扑来,他跑的越来越快,穿过腥风血雨,跨过雷鸣电闪,与这黑红色的双眼对峙。
他用最大的力气呐喊出来,“其实我一直知道我脑子很笨。我没有你们有天赋,没有你们聪明,没有你们勇敢。”
祁阳逐渐被淹没在群妖之中,这个时候林街蔼居然看他笑出来了,“你说的对,我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至少这一次不是。”
感觉有东西在啃自己……
血腥味充斥着祁阳的鼻腔,他睁不开眼,这群妖兽在这一刻将兽心暴露无遗,它们是存心想把祁阳搞死。
活了十八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死法,希望那小子记得感恩之后给他多烧点纸钱。
“呆子。”
祁阳猛的一睁眼,他刚刚好像听见了林街蔼的声音。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那声音清灵又冷静,话音刚落,一声巨大的吼叫声随之落下,趴覆在祁阳身上的妖兽全被一股大力震飞。
祁阳保证这一幕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在书中看过对这种神兽的描述:
兽焉,其状如麋鹿而白,名曰白泽。其角七,其目三,其耳二,其尾一,其音如婴儿。能徙木山,其文如石。
雪白之翼在空中亮起,林街蔼就这样坐在白泽的身上,仙气昭然,宛若神明。
白泽只发出一声吼叫,阻挡他前行的屏障轰然破碎,就连整条玄渊路都在震动。
它带着林街蔼来到祁阳面前,祁阳此刻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
林街蔼轻声道:“‘云集景从’,不就是要让我们共同面对困难吗?”
林街蔼位于白泽上,向玄渊路上的祁阳伸出手,“既然这条路必要亡一人。”林街蔼与祁阳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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