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阮星禾打了个饱嗝,悠哉悠哉的坐到了一旁的陪床凳上。
她这面黄肌瘦的,可不怕吃了就蹲会长肚子,能蹲出二两肉来也算是能耐。
阮星月吃饱后,悻悻的走到阮星禾身边站着,她决定了,阮星禾干什么她就干什么,绝对不会再被她坑。
见大家都吃饱之后,阮星禾目光落在了饭盒上,作势要起身。
阮星月一个箭步窜过去:“我来收拾。”
阮大祥拿饭盒的手一顿,欣慰一笑:“好,还是星月懂事,那你去把饭盒刷干净给食堂送过去,我跟你一起过去,把押金退了。”
阮星月看着低头绑了一下鞋带又四平八稳的坐好的阮星禾,只觉得头顶一万头猪奔腾而过,喜提懂事二字的她觉得,自己这回又被坑了,还是被自己的小聪明坑的。
尽管不乐意,但是,已经说出口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收拾。
看着黏腻的饭盒,还带着汤汁,她就就觉得膈应的不行。
此时,那只在病房里飘荡的透明人对阮星禾升起了一丝兴趣。
别人没注意,他可是看明白了,这小丫头,鬼精鬼精的,刚才吃都是她吃了,却让另一个憨憨为她挡刀子,挨骂,是个有趣的。
透明人从阮老太头顶飘走,直接怼到了阮星禾眼前,贴脸开大,吓得阮星禾一哆嗦,险些尿了,这特麽是人干的事吗?
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发觉那透明影子有了几分怀疑,阮星禾也连忙抱紧了手臂:“真冷,是医院的暖气停了吗?”
阮老太见阮星禾也这么说,难得的附和了一句:“可不是?我刚才也被冻的一哆嗦,还暖气?你做梦呢?现在医院哪有暖气?”
说起来山城还是个不错的县,距离西省近,最起码充足煤炭,一些重要单位,冬天还有大锅炉取暖。
医院自然也是重要单位,冬天也会烧着大锅炉,但是,现在都三月份了,锅炉早就停了,不能指望烧到四月。
那影子疑惑的围着阮星禾转圈圈,偏偏阮星禾眼珠子跟不受控制似的,竟然跟着转动了一圈。
待那影子再次怼到阮星禾眼前时,她继续装淡定时,这下那鬼影子不淡定了,愣了片刻,一脸的欣喜若狂:“小丫头,你看得见我对不对?”
阮星禾继续装傻,装听不见,任凭那鬼影子在她耳旁嘚吧嘚,这鬼影子,看上去死的时候得有五十了吧?
鬼影子问了一会儿,得吧了一会,见阮星禾始终没反应,阴恻恻一笑:“小姑娘,你别装了,我都发现了,你确实看得见我,你听得见我说话是不是?”
无论他怎么得吧,阮星禾就是没反应,依然转着眼珠子玩,看看天花板,看看地面,一会儿抓耳朵,一会儿挠腮的。
“奇怪了,她看不见,也听不见我说话?刚才只是巧合?”这下子,那透明人不淡定了,“真是白高兴了。”
但是,他不死心,再接再厉,眼珠子转了转,又在她耳边说道:“小丫头,你能听到我说话对不对?只要你能帮我做件事,我就给你一笔钱,还告诉你一个秘密。”
见阮星禾依然不为所动,继续说,“这可是很大一笔钱,够你吃一辈子了,还有小黄鱼,古董,值老鼻子钱了。”
阮星禾最终没忍住,冷不丁开口,“你有几根?”
“我有.......”话说到一半那影子才反应过来,阮星禾总算肯承认能看见他,能听见他说话了,连忙说,“十根,我有十根小黄鱼,还有一千块钱和一把票。”
在她对面的王静芬见阮星禾看着她问有几根:“什么有几根?”
阮星禾眨眨眼:“白头发。”
“神经!”王静芬白了她一眼便不再搭理她,转过脸,嘴里还嘀咕,“神神叨叨的,有病吧?”
阮星禾也很无语,可不是有病?自言自语,谁看见不瘆得慌?
“算了,我还是出去透透气。”
“哎?你别走啊,我离不开这屋子,你帮帮我,我还有两张外汇券,都给你。”
......
合着,还是被束缚的影子人,竟然不能出去谈,真是麻烦了。
走了几步,阮星禾又返回来坐在了陪床凳上,让刚要过来坐的王静芬更觉得她神经兮兮了。
“怎么帮?”阮星禾继续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字,说完之后顺势就哼了两声歌,让阮大柱黑了脸,合着,他受伤了,这野丫头这么开心的吗?
那影子飘到阮星禾身边,在她耳旁开始诉说:“我是这医院的主任医师,在医院工作了二十年,十年前被人陷害遭了难,死在了这间病房里,而陷害我的人原本只是普通小医生,却平步青云,现在成了这家医院的院长,他行贿受贿,吃回扣,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想让我帮你报仇?”阮星禾捂着嘴,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又用哼歌掩盖,气的阮家人都对她怒目而视。
阮星禾更是无奈,我真的会谢~
“不,你这小丫头帮我报仇,能力也不够,我只有一个诉求,就是希望你给我的家人传个话。让他们帮我把尸骨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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