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大家都在心里排山倒海,可下课后,终究有一位忍不住了。
季划追到厕所,故作巧遇地与万家仓并肩站立,歪着脑袋告诉他一个秘密。
“你可能不信,胶花问候你,不过是为了摆脱路麒麟。”
“路麒麟穷追猛打,肯定是垂涎,但也可能是别有用心。”
“那家伙与几个公子哥吹牛,保证三十天拿下胶花,炫耀自己的泡妞技艺。有两个不服气,定下协议对赌,赌注是新上市的手机。”
季划提醒万家仓:“就你最憨,千万别搅和,那是个大坑。路公子正想尽一切办法,用生日宴做幌子,就是在创造机会。只要胶花赴约,就等于中了路麒麟的圈套,下一步,献出芳心也就指日可待了。”
“你讲这么多,也没讲明白,这些破事和我有啥关系?”万家仓波澜不惊。
“有没有一点正义感啊?猪都拱上了鲜花,你也不帮一把?”季划抖了抖,提上裤子。
“正义感?你不是有吗,还不赶紧英雄救美。”
季划扳着万家仓的肩膀往回走:“我很想去救,可惜没资格嘛。胶花那么信任你,你千万别辜负了。”
“信任?表现在哪?”
“你看,平时的表现,胶花埋头苦读,根本没时间理睬别人。除了她的同桌,还能找到能和她搭上话的不?男生里面,你算不算第一个?”
万家仓嘿嘿道:“你真会观察,总结到位。要不是我的伤疤太碍眼,人家哪有兴趣客气一下?”
“你这人为啥油盐不进呢,真是榆木疙瘩。”
“季划都没把握的事情,我去,不是去撞枪口的吧?”
“好好,不说了,一朵花蕾还没绽放,就要被人摘掉了。”季划悲愤而无奈地走了。
万家仓哪有资格管闲事。
路麒麟也好,焦韫也罢,他们构建起来的圈子,对万家仓来说,虚无缥缈,高不可及。
他最高的目标,也就是上个公办大学,尽量给家里节省点费用,大小混一张文凭,将来找份能糊口的活计,告别土地就知足了。
英雄救美?那对于万家仓这样的人,就是个笑话。
想当英雄,是需要本钱的。
自保都成问题,哪有底气逞强?
次日早晨,万家仓再次上了班级头条。
除原有的伤痕之外,万家仓的脸上、脖子上又多了几处青紫,分布凌乱,轻重不一。
其中一处在腮边,因瘀血,直接拉升了一个嘴角,看起来既可怜又滑稽。
万家仓耷拉着脑袋进班时,吸引了所有的眼睛。
“豁,谁下手这么狠?能达到立案标准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报警?”季划第一个冲过去,拉住万家仓慰问。
万家仓摇头,也不会吭声,只管回自己的座位。
老汤扳着万家仓的脑袋,左右观察:“这是直接要命的招数啊,你究竟得罪谁了?”
“我自己摔的。”
“啥时候摔成这样?”
万家仓揉了一下脸颊:“熄灯前,在厕所里摔的。”
老汤不理解:“厕所灯又不关,咋会摔倒?”
“滑倒不行吗?”万家仓有点烦躁了。老汤只好闭上嘴巴。
两个女生凑上去看看,吓得捂住了嘴巴。
“你是不是去打黑拳了?这么惨!”路麒麟刚进来,就惊呼。
万家仓打量了一下路麒麟,嘿嘿笑着,没有回应。
“这一看就是练家子干的,拳拳到肉啊。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我帮你除暴安良。”
万家仓依然苦笑,没有回应。路麒麟无奈地晃晃脑袋,不再追问。
稍后入班的焦韫,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可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焦韫又不方便询问。
这就奇了怪了,明明记得当年的高三后期,除了一场灾难,平时都风平浪静,哪里有打打杀杀,鼻青脸肿?
可等她重新来过,万家仓为啥就变得这么悲催?
照这样下去,等不到毕业,万家仓的小命就不保了。
“那家伙是不是撞上了扫把星,咋那么倒霉,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邱月嘟囔着,望一眼讲台,又望一下万家仓:“有时间请个大师,帮他破一下消消灾。”
“多事!你也想招惹黑社会啊?”
“你又预测到了?神神叨叨像个巫婆。”
曾经发生的,凭记忆还能“预测”,可万家仓的两次受伤,还真是凭空而起的,如何“预测”?
除非,她重回的时空,与十几年前的时空没什么关系,她只是替代焦韫,来一场全新的体验。
是否这样呢?那就只能等一模的成绩单来验证了。
当然,焦韫更希望找机会,亲自问个明白。
焦韫寻找机会的同时,万家仓也在寻找时机,他要劝焦韫提高戒备心。
季划提供的情报,不会有太多的水分。以路麒麟的风格,那些计谋不像季划编造的。
路麒麟脑子机灵,情商高,就那样胡折腾,成绩却从来没下过前十名。
再被老爹身份赋予光环,路麒麟无论在校内,还是在校外,都特别引人注目,走到哪,身边都不缺崇拜者和恭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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