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是一种荣耀,我来,是一种羞辱。”
“奇谈怪论。既来之则安之,何必胡思乱想?”
“我就不该进来,又抗不过老妈。”路麒麟很是无奈和郁闷。
清北班里,大家都在感恩幸运之神的眷顾,摩拳擦掌着准备奋力一搏。
只有这两个人心事重重。
因为,焦韫也同样郁闷,明明自己故意考砸,尤其是作文,几乎是不着边际,胡扯八道,为啥还能入选?
而且总成绩还能排在韩楠之前,太神奇了。
她本来就对清北班有抗拒。
剩下的几十天,对于尖优生来说,再有大突破,几乎等于飞越天堑。
清北班对中上等的学生,反而是最有效的提高训练场。
对于前五十名的学生来说,这就是强化巩固班,顶多保证成绩不下滑。
就是在原来的班里,焦韫照样能做到不溜车。
她想留在原班,监督照顾高三的自己。
所以,大测时,她每科都留有余地,估算着,只要低于班级前五,就会被筛掉。
结果,不仅自己,路麒麟也一起入围了。
焦韫直接怀疑清北班是个幌子,而是为了照顾一些孩子的人情班。
配置最好的老师,进行考前集训,是所有家长的梦想。
可是,这对于张老师公平吗?名义上的前五十,高考成绩却拿不到前五十的名次,她就要背负骂名。
揣摩张老师的情绪,看的出,她也有抗拒心态。
但焦韫照旧鼓励路麒麟:
“能来,说明你还是有实力,万家仓为啥就进不来?既来之则安之,发牢骚只会起副作用。”
“就不能换个人对比吗?说实话,坐在这个班里,特别难受。才离开半天,就怀念原来的团体。”
“进来难,出去容易啊。”
路麒麟冷笑:“我终于知道啥叫身不由己了。”
焦韫观察一下,还真有不少眼睛在扫视路麒麟。有的是敬慕,有的则是审视。
他的名气大,到哪都是焦点,当然,坏事传千里。
一旦身上有不正常的事情,也会被放大。
这便是所谓公众人物的“身不由己”?
除曹宇轩、韩楠、路麒麟和自己之外,第五位入围的孟延续也显得蹊跷。
他平时的成绩与路麒麟很接近,但从未进入前十。而且是那种默默无闻的类型,性格内向,举止不惊,几乎被大家遗忘了。
每个班都是如此,前五与后五,毕业多年都会记得,反而就是中上层的那几位,往往容易被忽视。
焦韫分析,孟延续的入围,是为路麒麟陪衬的。
可想而知,组建这个清北班,校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焦韫拿孟延续安慰路麒麟,路麒麟一脸的不屑:
“你是不知道,他老子是谁?”
焦韫当然不想知道,因为自己的老爸也是局长,问多了,等于揭开蒙在自己身上的画皮了。
其实,焦韫关心孟延续,有更重要的原因。
记得他在考试之前遭遇了一场大难,住在医院里抢救,最后还是失去了一条腿,由于他无法接受残疾的事实,内心彻底崩溃,压根就没参加考试。
不知道这次重生的经历中,孟延续是否能躲避劫难,保住他的那条腿?
作为年级第一的曹宇轩,一如既往地埋头苦学。
其实也不能叫苦学,学习对他而言,实际上是一种享受。
他就是一个学习天才,好像每所学校,都有一位这样的人物。
这类天才只对学习痴迷,可谓“心无旁骛”,让他们离开教室,离开书本,就如戒毒一样艰难。
这样的人物,往往一骑绝尘,第二名也只能望其项背。
概率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韩楠呢,入班后就对焦韫特别冷淡。她可能已经读完了焦韫下载的那份资料,也许是理解了其中的意味,担心焦韫找自己继续探讨;也许是觉得被焦韫误解,生了闷气。
其他四十几位同学,来自十几个班级,有经常登台领奖的老面孔,也有孟延续这样的无名人物。
即使有点水分,但至少年级前三十,基本上都在。
学霸汇聚一堂,氛围可想而知。
有没有老师在,班级也是一片宁静。大家都伏案疾书,不仅有比拼,还有相互的戒备。那种卷,真是一种奇观。
本来活跃的路麒麟,也不好意思出教室。因为一出一进的动静,已经让部分同学皱起了眉头。
假设季划能进来,憋不了三天,绝对能疯掉。
还有一种奇观,就是课堂状态。
老师基本不用板书演示,只需要用嘴,点拨几个字,下面的脑袋立马点一下,表示可以pass了。
点评一张试卷,十分钟都不要,再多说一句,就是啰嗦,学生会哗哗地翻试卷,表示抗议。
中等生进来,结果会如何,不言而喻。
所以呢,路麒麟上满四节课,就开始叫苦:节奏太快,应接不暇。
孟延续倒是平静,他不是没焦虑,而是焦虑过头,快蒙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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