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麒麟和季划前后遭遇到巨大的变故,让焦韫恐慌起来。
她念叨过的,都已经发生了。
从那位心理问题男生偷内衣开始,张老师的桃色事件,地震灾难,一直到季划和路麒麟的命运走向,过去发生的,和没有发生的,都因为她的念叨而应验了。
这是不是巧合?
三个女孩子再也没心思逛街了,急忙去找季划,问问情况,顺便安慰一下。
季划远没有他老爹悲痛,接待三位同学时,还笑着说:“看来,我需要从零开始了。只是,许诺过的助学基金,不让我老爹出血了,我还有一点压岁钱,拿出来就行了。”
季划这么说,让焦韫很心疼。柳云溪说的很对,这家伙看着痞味十足,做事却很靠谱,有思路,有责任心。
火灾的起因也很简单,一条线路老化,库管员私自在仓库里煮面,电炉子的功率过大,引发了插头自燃。
小小的失误,造成的损失却无比巨大。
焦韫安慰说:“希望不要影响到你的考试,财物损失是一时,前途可是一世。”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场火灾,早有预兆,我前天就梦见了,还特意给老爹讲过,可他一笑了之,没有在意。”季划苦笑着说。
邱月问:“梦,不是反着的吗?怎么那么灵?”
柳云溪说,她是信梦的。不管反着还是正着,梦里的东西很神奇。妈妈的病,她也梦见了预兆,那天晚上,她做了一场噩梦,满嘴的牙突然都脱落了。醒来后,她告诉了奶奶,奶奶大惊,说那是大不吉,寓意亲人健康要出大问题。
半个月之后,她妈妈就因为疼痛,查出了问题。
所以,柳云溪梦见了高塔,梦见自己坠落,一直惴惴不安,怕有大事要发生。
季划反过来劝慰柳云溪:“你梦里的场景很模糊,也不清晰,应该是乱梦,不必要担心。和我梦里的火灾不一样。”
邱月说自己经常梦见一个人在荒野,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路,可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都急哭了。
缺少父母的陪伴,经常一个人在家,邱月做这样的梦,也不觉得奇怪。
听到他们说梦,焦韫内心更是缭乱。她梦见的是自己从高空坠落,而非万家仓,这究竟该如何界定?
她最怕那根本不是梦,而是记忆。
梦与记忆回放,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季划的三叔走了过来,看到焦韫,问:“你是焦局长的千金吧?”
季划白了三叔一眼,不屑地说:“你就认得官场上的人,这三位都是我同学,你为啥不打招呼?”
三叔嘿嘿一笑:“可我只认识她爸爸啊,建厂的时候,和他打过很多交道。现在厂子里出现安全事故,上面肯定要下来调查处理,既然是你同学,要多美言几句,别查封了,让我们尽快恢复生产。”
焦韫很同情,也愿意帮忙说好话,但老爸已经调到市府,不直接管这块了,她只能解释:“他好像现在管不了这事了。”
三叔连忙说:“不不不,焦局长升职了,现在是分管,说话更有力度了。”
季划推了三叔一把:“去忙你的吧,我们都还是学生,管不了那么多闲事。”
说完,带着三位女生进入厂区参观。厂子很大,三个生产车间,两个大库。起火的是其中一座仓库,主要存放着发往外地的成品。
要想补齐货物,需要三个月的生产量。现在的问题是,那么多的成品烧毁,需要大批原材料要购进。但账上的资金捉襟见肘,支撑不起来后面的生产。
邱月问怎么办,季划平静道:“放弃一部分市场,压缩生产线,慢慢积累,等有了实力,再扩产。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贷款。”
聊起厂子的事情,季划成竹在胸,好像是一家企业的负责人。有些人的天赋,注定他未来的方向。
“可以贷款啊,这样不丢失市场,赚钱也快。”柳云溪说。
“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贷款需要流程,需要抵押手续,等款子放下来,至少也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候,市场已经失去了。再说,那么高的利息,万一实现不了销售目标,也是亏损的。挣的利润,抵不上银行利息,贷款不就是挖坑吗?”
他们不知道,十几年之后,正是柳云溪对市场前景的盲目自信,从季划那拿到了高息融资,才被逼的走投无路。
资本能帮你东山再起,也能榨干你最后一滴血。季划的看法,足够证明,他早早就弄明白了资本的威力。
焦韫不禁暗自点头,她未来做风投,操作逻辑也是这样的。一方面盯住差价,一方面透视前景,两者都没有,那就免谈,哪有什么天使投资人。
也许万家仓是对的,他拒绝焦韫代表的金融投资公司介入,就是怕资产被贱卖。对他而言,万晟公司是他一砖一瓦垒起来的,说倒塌,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而季划和路麒麟,出生时就含着金钥匙,毕业后又靠着老爹们的背景,迅速积累了资本,借助万家仓的公司,投进去的本金翻了两三倍,公司倒闭与否,都不会伤及他俩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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